他以此判断病情,至始至终病人和大夫都隔着一堵墙,你以为咱们家跟寻常百姓一样不懂规矩,随随便便就把个男人引入内闺啊。”小彩嘻嘻笑道:“话是这么说。
可是我就怎么听说五夫人赵欣每次接诊的时候,就把周围伺候的丫鬟都遣出去,只留那老嬷嬷在房间里听诊,仿佛害怕别人知道她病情似的。可见她跟那田大夫不清不楚的。”
“这你就瞎说了,有一回因为一件急事,什么事我都忘了,反正记得赵夫人正在看病,门口一帮丫鬟正在打瞌睡,也就没看见我来了,我冒冒失失就闯进去了,发现她神色虽然有点慌张,衣服却还整整齐齐的,房间里也只有那老嬷嬷,要是跟人乱来,我这闯入时间这么短,动作再快也很难遮掩。的确没有跟人乱来的迹象,可见她只是倾慕田大夫的才情,两个人清清白白的,后来她骂了我一顿,也就不了了之。”
其他人也附和道:“没错,彩儿你别乱说,赵夫人平常虽然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对待下人还是极好的,每次去她都赏不少铜钱呢。”小彩还要说什么。
忽然一个仆妇走过来骂道:“小蹄子们又嚼舌头呢,这一大堆活儿干不完,你们还有闲情扯淡,赶紧散了干活去,不然告诉你们的头头,非打个半死不可。”众丫鬟听了,响起一阵不满声,一面骂着那仆妇,一面向各自主子房间走去。
这些人一大半我都不认识,似乎有很多是外头挑水干重活的粗使丫鬟,连主子面都见不到,而端茶倒水的都是聪明伶俐而姿色上等的丫鬟,我倒是能记得住。
不过我听到赵欣有出轨迹象,还是吓了一大跳,这个人平常跟她房事都会求爹爹告奶奶,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怎么会背夫偷人?而且丫鬟们说的也有理,她看起来只是羡慕书生的文采,估计背地里和那田大夫有书信往来。
尽管如此,我还是有点心痛,必须尽快阻止二人的联络,不至于发展成无法收拾的下场。这么一来,反而把审问罗芸的事给搞忘了,叫来小厮问道:“最近咱们家有没有人要看病?”
那小厮回道:“有,就在明天,赵夫人说老毛病又犯了,请田大夫来诊脉。”我挥退小厮,做闭目养神状,心中暗自下了决心,不管是什么人,敢打我女人的主意,拼着造反也要杀掉,明天我就要亲自会会这田大夫!
还有,贼道张提欢、岳父沈奇谋,你们都没好下场!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来到碧如的闺房,求爷爷告奶奶祈求她多住几天。
她勉强同意了,我这才安心回到上房,在和众位夫人吃早饭的时候,宣布今天有朋友酒会,可能晚上才能回来。众位夫人连忙劝我不要多喝,我特意注意了五夫人赵欣的神情。
她还是那副冷冷的样子,看不出有什么异样,登时心中放松了一下。吃完饭后我也不带小厮,自己骑马来到远处的树林,把马儿拴好,再换了身衣裳,沿着一条无人问津的小路,偷偷潜回自己的赵家大宅。
沿途有几个我安排的伏路护院被惊动,看见是我以后才疑惑着散开。我使出轻功,很轻易地躲开众多丫鬟小厮,来到赵欣的卧房,这个时候房间里空无一人,赵欣有早晨沐浴的习惯,估计这会子正在澡房里。我选来选去,还是决定躲在房梁背后比较稳妥,这里有不少灰。
为了防止被发现,灰都被我打扫干净,等了两个时辰,已经快到中午,赵欣果然在众丫鬟的围绕下回到卧房。
她敏感地捂了捂鼻子,骂丫鬟小环道:“这里怎么好多灰尘,不是叫你们我离开时才能打扫啊真是的,刚洗的澡!”她极少骂下人,有什么事都好商量的样子,我听见了感到很诧异。
小环也不敢顶嘴,期期艾艾地跪在地上告罪。“行了,田大夫什么时候到?我这咳嗽又厉害了。”赵欣道。小环道:“方才外边小厮说,田大夫和赵嬷嬷已经守在客房,正等你示下。”
“是吗?”赵欣高兴地说道。“那还等什么,快让他们进来,老规矩,我看病的时候忌讳生人靠近,你们都守在外面,不许任何人进来,不然一定打死。”
看她这样我一阵心痛,方才提到田大夫的时候,她明明两眼放光,一刹那间像是看情郎的样子,这种眼神我已经很少见过了。
那些丫鬟听了,立刻唯唯诺诺地答了声是,众人于是关好门窗,拉下窗帘,房间里有些暗淡起来,待到所有人出去后,只留赵欣一个人坐在床前。
她从床底摸出一副白扇子,展开来看了一会,含笑念道:“青光乍泄时,最难消受美人恩。”这必定是那田大夫的扇子,我又是一阵心痛,感觉身子麻了一半,连忙收敛心神,默念道:“待会发生任何事,也不能动怒。”
正恢复心神之时,卧室对面的客厅进来了两个人,一个是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一个是老态龙钟的老太婆,想必这就是那田大夫和赵嬷嬷。
那田大夫果然如丫鬟所说,生的清秀可人,肌肤洁白犹如女子,风吹即倒的感觉,要是放到京师那些翰林老爷那里,一定大受欢迎。
这两个人熟门熟路,赵嬷嬷很快来到卧室给赵欣探脉,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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