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再面对降谷零和波本这对兄妹。逃避可耻,但有用。
从帕劳回日本的一个月来,童锐一直忙于工作。
在与柯南乘坐回程的私人飞机时,童锐曾询问过柯南对黑衣组织构成的看法,琴酒和伏特加的战斗力有目共睹。黑衣组织究竟是一个以暴力为主的组织,还是以黑色经济为主、暴力手段为辅的集团,是童锐需要考虑透彻的问题。
柯南给出了他自己的看法,但对童锐来说没什么借鉴意义,认识多少黑衣组织的行动组成员在童锐眼中,对于解读一个犯罪组织来说没有任何作用。
在童锐看来,不管黑衣组织存在多少个像是琴酒和伏特加一般战斗力超群的人,他们对于组织来说都是功能性的工具,这样的工具只有好用和不好用之分。
真正能决定黑衣组织成为国际性犯罪组织的,是风平浪静下,沉于水中盘根错节的交易、和交易带来的利益关系。
试探水下的浑浊程度很简单,童锐利用海顿会社产品漏洞缺陷,给海顿会社找了一个小麻烦。
一般这个时候,日本一般的企业就会开新闻发布会鞠躬道歉了。但到海顿会社这里不是,群众等来的不是道歉,而是官方的背书。
这意味什么,不言而喻。
很显然,黑衣组织适合一个成语“为虎作伥”,在利益链上,它是那个伥,但在暴力上,它是那个虎。
作为黑衣组织“伥”之一,多萝西在童锐的帮助下回到美国,有童锐和黑衣组织的撑腰,多萝西很快在达文波特的权利中心站稳了脚跟,隔天,哈林森·达文波特就传来病逝的消息。
她刚在达文波特站稳脚跟,转手就迫不及待地背叛了黑衣组织,达文波特的股市有童锐旗下的金融机构入局帮她稳住,她只要躲开黑衣组织的追杀就可以,这对于已经成为军火商头子的多萝西来说,危险、但并不困难。
水谷英何知道多萝西的消息后,当即选择休学去美国找多萝西,两人在逃难的情况下,东躲西藏的空挡领了结婚证,还把照片发给了童锐求祝福。
这对自由的逃命鸳鸯终成佳眷,是童锐这个月为数不多高兴祝福的事情。而现在,他也必须面对自己的感情问题了。
因为心情复杂,童锐早早坐上车,犹豫了片刻,他没有直接去往他们相约的咖啡馆,而是让司机开车送他去另一家咖啡馆,是波本曾推荐给他,他在那里吃过红糖丸子的ba咖啡馆。
当初他托老板做的另一只小马还没有取。
ba咖啡馆还是老样子,童锐进门的风铃声让老板从木雕上抬起头来,问他想喝什么,童锐说自己是来去木雕的。
老板摘下眼睛仔细看了他两秒钟,恍然大悟道:“亏你还说是给自己的马雕找老婆,三个月没来,我还以为你把这件事忘了呢。”
童锐摸了摸鼻子,因为波本不要,所以他对这件事也没怎么上心。更不要说,那之后不到一个月,小马它主人自己的老婆都没了,就更没心情来取了。所以老板说的也不算错。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童锐看着老板在旁边置物架的盒子间寻找属于小马雕像的盒子,说道。
“你忘了,你在我们店里还照过照片来着,我每过一段时间都要整理一遍顾客的照片。老看、老看,就会把来过的顾客记得很清。”老板抽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确认是童锐定的小马,转身将盒子放在童锐面前,“别说是你,就是刚开店时的顾客,我也记得住。”
“这说明你不但在乎我们顾客,记忆力还很强。”童锐拿出小马把玩道:“对,就是这个,和我的那只一模一样。”
看着手中原木的小马雕,童锐突然抬起头道:“我可以看一看你收集的顾客照片吗?我是被朋友推荐来的,兴许能在你的照片里找到我朋友也说不一定。”
“可以,你朋友哪年来的。”老板说着,将橱柜上码得整整齐齐的相册放在桌子上问道。
“具体哪年我不知道,但她应该是在你没卖木雕前来过。”童锐回忆道,当时波本说她已经很久没来过了,还惊讶于老板竟然真的开始卖木雕了。
“那可有些年头了,这里没有,你等我去里面找一找。”说着,老板进了里屋,不多时,拿来两本边角有些泛黄的相集,“要是你朋友照相的话,就在这里,坐那边慢慢看。”
“谢谢。”童锐接过相集感谢道。
坐在之前来时坐的位置上,心情和那时已经完全不同,童锐轻轻翻动相集,紧张地寻找自己熟悉又陌生的那张脸。
很快,他找到了那张脸,却不是他想的样子。
照片中穿着警校制服的降谷零比现在稚嫩些,阳光又朝气,但终归是没变什么样子,他身旁坐着同样穿着制服的猫眼男人,他们对着镜头在笑,时间定格在了那里,能想象到当时小店内温馨的场景。
波本给他推荐的咖啡馆,来店里的却是降谷零。
他再翻过相片集,确认里面没有波本的身影,起身走到吧台前,指着照片问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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