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萤紧握着手机,单脚一蹦,顺利攀上了林聿俊的后背,坐上缓慢行进的电梯,等待回家。
经过几个走廊的迂回,尤萤一眼就看到了悬挂在门上的一袋东西,直到慢慢走进,才看清里面是几盒药膏和一张急匆匆撕下的纸片,上面写着两行简练的字。
林聿俊腾出一只手拎起袋子端详了一会,“什么东西?江湖游医的广告啊。”
“带进去吧,是别人送我的药膏。”
“真有心啊,还给你写张纸条,告诉你使用办法是吧。”
林聿俊顿了顿,警觉地问:“谁给你的?”
尤萤搪塞道:“居委会…姐姐,就是她送我去医院打针的。”
“狂犬疫苗?到底这狗有没有主人啊,我找时间上门问候问候。”
“居委会的人会管的,用不着你操心。”
尤萤刚刚把脚着陆,就从林聿俊手里抽出袋子,为了避免林聿俊会看到纸条的内容,她连袋子一股脑直接塞进一旁的抽屉里。
她装出一副浑身瘙痒的模样,四处抓挠,急匆匆地叫喊道:“我要洗澡,衣服里全是沙子,还有身上喷的啤酒味太大了。”
洗澡间隙,窗外的大风呼呼作响,敲得玻璃窗晃动起来,林聿俊探出脑袋,往外看了一眼天空的颜色,一脸担忧喃喃:“明天可不是个出门的好天气啊,你要不推掉段希文的约吧。”
“他是个性格古怪的人,找我安排时间,已经够给我脸面了。”
虽然尤萤嘴上是用古怪来形容她的老板段希文,但实际上,段希文的个性更倾向于凶戾暴怒。鮜續zhàng擳噈至リ:p o 18c gc o
段希文从不会因为开心而笑出声,反倒是看到手下带着一脸伤疤和血淋淋的衣服回到公司的时候,会引来他一阵仰天大笑。
先前跟尤萤搭档的男打手,因为脸色抹了药膏及时止住血,惹得他不由愠怒,一只穿着坚硬牛皮底皮鞋的脚,直接踹到他的脸上,破口大骂他是个懦夫。
林聿俊只好淡淡地叹了一口气,低头继续给尤萤擦拭身体。
趁着林聿俊洗澡的间隙,尤萤终于把期待已久的纸条掏了出来,“k开头的那个小药膏,一天三次,用量黄豆大小。”
字迹不算工整,歪歪扭扭,像是摊在手心急忙写下的,写得恰好每个字都能认清的程度。
在这段话的下一行,写了两个英文字母ls,不用猜都知道这代表了什么。
尤萤掏出袋子里的药膏,个头非常小,几乎只有她小拇指大,盒子上密密麻麻全是英文字母,靠几个熟悉的单词,scar l,依稀辨认得出是伤疤膏。
她将字条又仔仔细细对着光线看了一眼,随即夹进了手旁的一本书里,再把书藏进书柜中的一排书中。
“谢谢小梁,药膏花多少钱买的,我转给你。”
梁祏当然是回绝了她要付钱的请求,“没多少,今天也挺忙的吧,记得早点睡。”
这样的暗示尤萤一下就看出来了,梁祏特意来上门送药结果没人在家,是个人都会猜,她大晚上去干什么了。
尤萤讨好似地找补:“晚上姐姐找我吃饭,我去她家坐久了才回家的。”
“嗯,明天见吗?”
“明天姐姐到我家来,不用麻烦您啦!后天,后天就能吃到你做的饭饭咯。”
她发完消息后才下意识反应过来,自己正对着梁祏撒娇,还用上了平时都会恶心的迭词。
大概过去两分钟,尤萤能清晰地听见房间内回荡着的分针走动,她盯紧手机屏幕,直到跳出来梁祏的回复:“好,听你的,后天见吧。”
[开心]
梁祏鲜少地回复了她一个表情包,一只挤出两只弯月般可爱笑颜的毛绒小狗,嘴角一张一合,重复这两个简单动作,尤萤心想这种老土的动图,换做是她亲妈发来的也不奇怪。
浴室的门锁转动声响起,林聿俊趿拉一双渗水的拖鞋,从浴室那端向卧室走来,尤萤趁这短暂的间隙,小声地对着手机说了句晚安,她本可以直接打字的,但莫名一种兴奋刺激支配着她,非得用说的。
“你一个人在房间自言自语什么呢?”
林聿俊半裸上半身,腰间别着一张浴巾,脑袋上湿哒哒的头发一绺一绺,不少还向下滴水,他一下把手里的毛巾甩到脖子上。
“明天要去见段希文了,我得练练对话。段总好,段总近日安康啊。”
林聿俊冷笑一声,摸了摸尤萤的脑袋,“这家伙确实不好说话,呵呵,苦了你们这群小喽喽了。段希文这老登都给自己当成土皇帝了,要什么资源都在手里握着,谁不巴结他。”
这一夜睡得还算舒坦,或许是窗外因狂风吹拂而摇曳到簌簌作响的树木,一切都像是风暴前的宁静,一面坦然,又一面心慌作乱。
早早就来敲门的姐姐,并未打扰到二人,而是二人早已梳洗整齐等待姐姐登门。
姐姐一看见屋内站着个高大身躯的生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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