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的声音,可怜的模样,徐玉清叹了口气,把他的手塞进被子里。
“我就是去给你倒杯水,又不是去哪里。”
刚刚有人帮打了一暖壶的水,徐玉清倒了一杯,小心的吹凉。
可是,怎么喝啊?
望着这不可移动的床,还有起不来的男人,徐玉清纠结了。
可是谢均礼的嘴唇已经出血了,想了想,徐玉清顶着谢均礼的目光,大义凛然的喝了一口。
含在嘴里,她凑了过去。
撬开他的牙关,久旱逢甘霖。
哪怕谢均礼动弹不得,可是也不愿意她离去。
等结束后,徐玉清已经双颊通红,后怕的望着门口。
还好门一直是关着的,要是有人进来的话,想到这里,她气愤的戳了一把谢均礼的脸。
“玉清······”谢均礼喊道,因为虚弱,还带着撒娇的味道。
徐玉清这个该死的颜控又心软了,叹了口气,继续给他擦脸。
他的头和手还有脸都脏的不得了,身体应该是把军服给剪烂了,所以床单还算干净。
最不可直视的就是这个枕头了,都是泥。
徐玉清也没办法帮他洗头,只好让他忍耐一下,拿过饭盒来,小心的喂他吃粥。
粥现在还温热,吸饱了水变得浓稠许多,刚好方便喂了。
“现在几点了。”
徐玉清看了看外面,估摸了一下,“应该凌晨一点多了。”
话音刚落,她就看见了谢均礼心疼的眼神,徐玉清没好气的戳戳他的脸。
“心疼我没得睡,就请你快点吃!”
这句话出口,谢钧礼吃粥的速度当真快了起来。
徐玉清喂一口,他就使劲张开嘴巴,一口吞下。
刚开始吃,谢钧礼还没有味觉,只觉得不太好吃,可慢慢回味,粥的清香滑润渐渐在嘴里弥漫,一直到吃完了整个饭盒的粥,谢钧礼都还有些意犹未尽。
眼巴巴的望着徐玉清,却被徐玉清一把摁住双眼。
“别吃太多,你才刚醒呢!”
媳妇儿的话还是得听的,谢钧礼顺从的闭上眼睛,留出一条缝来,认真的看着媳妇儿忙碌的背影。
眼底带着心疼。
“那些明天我叫人来收拾,你先睡会吧。”
见她还想收拾病房,谢钧礼连忙出声。
徐玉清也不是非要干活,只是她想多陪一会谢钧礼,又怕困,只能干活了。
可是身体也向她发出警报了,徐玉清放好东西,准备回去睡了。
可是谢钧礼根本不想她回去睡,硬是撑着那条没受伤但是脱力的手,按下床边的摇铃。
很快的,房门就被推开了,徐玉清也累的快坚持不住了,虽然不太想留在这里睡,但是看着可怜巴巴的谢钧礼。
她也只好同意了。
“同志,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想问一下旁边这张床能暂时给我妻子睡一个晚上吗?”
谢钧礼抬眸,看着护士,虽然躺在那里,但是气势依旧十足。
门口的小护士愣了一下,病床啊,“也行,就是要是临时有病人你得让出来。”
“没问题。”
徐玉清困的都快受不住了,她激动的站起来,“没问题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护士走了之后,徐玉清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往床上躺去,谢钧礼还想说话呢,耳边就已经传来了呼吸声。
辛苦她了。
次日清晨,徐玉清醒来是被一阵声音吵醒的,她迷茫的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这张床被一张帘子包围了,
帘子外面是细碎的说话声,声音压的很低,徐玉清听的不是很清楚。
她轻轻的拆开头上散乱的麻花辫,松了松头皮,也没有梳子,重新给自己扎了一个低马尾。
低头整理了一下衣服,穿上棉袄,徐玉清轻轻掀开帘子。
“钧礼?”
“你醒了?”谢钧礼听见声音立刻转头,看的另外两人惊讶不已。
这还是那个视情爱为粪土的谢团长吗。
“弟妹好啊!”
“你们好。”
媳妇儿醒来第一个关注的不是他,因为受伤心里变的脆弱的谢团长心里不平衡了,用眼神把两位战友请走。
病房空荡了下来,徐玉清放松了一点。
“你吃了吗?”
“吃了,方才有人送过来,你也吃点。”
谢钧礼现在还坐不起来,他被狼咬住了肩膀,几乎撕下了一块肉,左手完全动也动不了。
不过还好的是,恢复好了,以后还能拿枪。
徐玉清一直没看他的伤口,被包扎的好好的,谢钧礼也不想她看。
起码好之前都不想。
两人之间突然只剩下徐玉清轻轻喝粥的声音,谢钧礼望着她,阳光打在她脸上,桃花眼,白皙透亮的脸蛋,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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