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的年代,这样的孩子多了是了,起码自己还有一口饭吃,还有屋子睡。
算好的了。
后来,谢均礼义无反顾的去参军,不管多危险,受了多少重伤,他没哭过一句,若不是那次意外,被玉清给救下,自己也早就死了吧。
想到这里,谢均礼抬眼看了过去,女人在烛光下像个小财迷清点着东西,又想拿又怕重的样子看的谢均礼一阵暖意上来。
柔和的面孔上,翘着的唇角让谢均礼一阵心慌。
若是真能······这样就很好了。
“这么一大包,不好扛吧?”徐玉清犹豫着说道,毕竟还得转车呢,可是要留下又觉得都是必需品,买也是需要钱的啊,留在这里也不会用到,再说了,这些被褥都是原身用自己的私房钱新买的,不然就何秀华那个抠搜样子,拿一张又薄又重又黑还臭的被子,原身也着实是接受不了。
“那就都带走,放心吧。”谢均礼好笑的说道,这一点对他来说着实不算什么,就算加多两三包,也不算重,就是大小不好放而已。
徐玉清开心的看着谢均礼,听着他充满安全感的话开心的找不到北,立刻把一大包打包好,放进箱笼里,明天一早就能扛着走。
彻底打包好了,徐玉清这个心彻彻底底的放下来了,这一放松,人就困了,她打了一个哈欠,之前她趁着天亮,用冷水擦洗了一下,但是谢均礼好像今早已经洗干净了?
徐玉清犹豫的张开口,“睡了?你去洗洗吗?”
她紧张的小眼神递到谢均礼那里去,脸红红的,和抹了脂粉一般,谢均礼瞬间感觉有一股邪火朝着腹下而去,他猛地站起,“我!我去,我去洗洗。”
转身还差点被木椅子给绊倒了,他稳住身子,脑子里却还在回转方才徐玉清的笑颜,她是想——,谢均礼瞬间紧张了起来,他们虽是夫妻,可是上一次见面,才短短几面,甚至都没说两句话,谢均礼就走了。
他还以为,玉清需要习惯多些时日。
走出房门,家里一片漆黑,一个人也没有。
谢均礼也不用热水,天气尚热,虽然晚间有些凉风,可对他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他打起一桶热水,仔细的搓洗自己。
不过再怎么仔细,也用不的多久,谢均礼穿好衣裳,站在房门口,有些紧张的推开门。
‘吱呀~’
谢均礼慢步走了进去,徐玉清躺在床上,睡在最里侧,背对着门口,小动物一般的睡姿蜷缩在一起,越往前两步,谢均礼慢慢放松了下来,他勾起唇角,望着已经睡熟的人。
拿起她特意留下的薄被,轻轻给她盖上。
睡的如此之快,谢均礼用自己的脚都能想得到,自己误会了,不过这玩意不下去啊,谢均礼苦笑着,站了起来,再次走了出去,准备重新冲洗一次。
可是,这次推开门,何秀华正在院子里坐着,抹着眼泪,方才火热的兴致瞬间被浇灭,他走了过去,在何秀华对面坐下。
“娘。”
何秀华没看他一眼,继续抹着眼泪,谢均礼也懒得在意她的动作,淡淡开口说道,“我的月薪一大半都给了为了救我,差点丧命的战友,每个月还得寄钱回来,所以我现在剩的钱也不多了。”
谢均礼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钱来,是大团结,这里足足有十张,一百块钱。
何秀华把钱当人命一样,描一眼就知道有多少钱,她抹着泪,心里却在咬牙,这短命的还不如死了算了,把钱全给人家了,死了自己还能拿抚恤金。
可是这一百块,她肯定是要的,先拿到手,她再抠点出来!
何秀华伸出手就过去抓那十张大团结,谢均礼敏捷的躲过。
“娘,我26了,我现在得把玉清接过去,那边什么都没有,我也不能让玉清跟着我吃糠咽菜。”谢均礼说着,从十张大团结里,抽出五张。
“我留点钱,买被褥,这五十,是儿子孝敬您的。”
何秀华脸黑了,她望着被收回去的五十,这回真的都快把牙咬碎了。
“你这个不孝子!这么久不回来,给五十打发我,当我叫花子!?”
“娘!你说什么,你是想逼我吗!?”
谢均礼站起来,现在天凉,地里又不忙,大家吃饱了可不就在院子里干点碎活,这一喊,旁边两院子听的那是一清二楚。
个个两眼一望,那些八卦的大娘更是直接就丢下还没洗干净的碗,连忙跑了出来,四周张望。
这时,谢均礼刚好推开门,他是故意的,可气在心头的何秀华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她喊道,“我跟你说,立刻叫你那个什么什么战友把钱给我还回来,你要是不给我三百,你老娘现在吊死在这里!!”
何秀华流着泪,又气又悲伤,方才她不在家就是去追回来后得知这笔钱没什么希望跑走的谢云礼,她的三儿啊!要是没这笔钱,他就去当上门女婿!
上门的啊,孩子都不姓谢!
这句话就是在剜何秀华的心,她含辛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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