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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她不想叫爸,被附体的阮呈羲直接赏了她一只拖鞋。
总之,就算附体是真的,老爷子是真的太会折腾了……
不过阮老爷子去世前几年,因为生病的缘故,性格确实很古怪。
他们做子女的,除了忍,还能怎么样?
“凌家的孩子?怎么没听说过凌家谁结婚了?”阮呈羲继续问,“还这么大了?凌家老几的?”
这下,不等阮凯琳说话,小凌宝已经抢先脆脆道:“小哥哥,我叫凌子淇,今年四岁,我妈妈是凌旖烟。”
“小哥哥?”阮呈羲脸上出现一个怪笑,几乎可以看得到一个老头子的面容影子。
“叫得还挺甜的,你们凌家和我们阮家有世仇,你知道吗?”
“我知道,但是仇怨到小哥哥和我这里,已经没有啦。”小凌宝的声音像清泉一样叮叮咚咚落在房间里。
但阮家其他人的脸色,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有任何的缓和。
事实上,阮呈羲口中凌家人几个字一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刀剑般的尖锐,看向凌煊炎和凌意熙。
阮家和凌家满场的家族争斗结果,就目前来看,便是阮家不得不收回触角,退居他省。
而凌家,除了几年倒了一下霉,现如今竟然又重登首富宝座,大放光彩。
假如不是在国外的事业胜过凌家一头,阮家人的仇恨恐怕还要更浓一点。
“谁把他们带进来的?不知道我们这里在做什么吗?”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发话,“也太没规矩了!”
“三堂伯,您这话就问得让人尴尬了,”阮煜东怕自家老爹,其他亲戚却不怎么放眼里,“我的家,我想带谁进来就带谁进来,就像今天大嫂请你们来,我也什么话都没说,对吧?”
屋子里乌泱泱一群人,基本都是阮家的旁支亲属。
“怎么跟长辈说话的?”阮呈羲却明显向着自己的堂兄,“家教都吃到肚子里去了?你三堂伯是家里的族老,是我的兄弟,我不在了,家里不由他来主持,谁来主持?”
“哦……”阮凯琳心里极度不爽,但还是劝了阮煜东一句,“老四,给道个歉呗。”
老爷子去世之前虽然脾气古怪,但好歹还向着自家人,这“还阳”一次,胳膊肘就开始往外拐了。
反正他们几兄妹没有半点重见父亲的喜悦,只有无穷无尽的惊吓和烦恼。
等到阮煜东不情不愿地说了对不起,阮家三堂伯也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声之后,这事情算是过去了。
但阮呈羲却又重新看向了小凌宝。
“嗯,女娃娃,年纪虽小,胆子却很大,呵呵……”他阴恻恻地笑了几声,“你说我们两家的仇怨,到你和我大孙子这一辈就了结了?倒是有点格局,嗯,我看你和我大孙子也很般配,正好你们凌家话事的也在,不如就定个娃娃亲好了。”
“哈?”凌意熙当即呆住,“你是脑子发癫吗?说的什么鬼话?”
“放肆!”阮家三堂伯当即怒喝。
没想到阮呈羲却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没事,凌家老二听说脑子一向不太好,他说什么不必放心上。且放过他。”
凌意熙:“……”妈的!
他宁愿和对方打一架,也不要这样的放过好吗?
“凌家女娃,你怎么想的,和我大孙子定个娃娃亲,以后咱们两家人就是亲人了,好不好?”阮呈羲说这话,甚至还带着一点诱哄的味道。
听得凌煊炎眼中冷色甚浓。
“老爷子,此事不可!”身后的门突然开了,一个道士打扮的中年男人踱步而入。
而他的身后,则跟着刚刚在大门前拦车又被鸟粑粑糊了的年轻道士。
他已经清理了脸,只是身上的那把桃木剑不知道哪里去了。
小凌宝看过去,正好对上他那双满是戾气的眼睛。
小凌宝叭叭地咂了咂嘴,这个叔叔好凶哦,不就是鸟粑粑弄脏了他的仙剑,就好像别人抢了他的糖一样。
没劲儿!
“吴道长。”阮家三堂伯连忙起身,对中年道士毕恭毕敬行了个礼,“您来了。”
刚刚吴道长本来也在这里,但他的弟子突然急匆匆而来,还带着满身的鸟粪……师徒两人急匆匆离开了,现在才回来。
被称作吴道长的男子冷眼瞅着小凌宝:“这女娃满身邪祟,不可与阮家有什么瓜葛!”
“邪祟?”
阮家那些旁枝人士听到,立即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几步。
凌意熙头顶的火又在聚起来:“邪祟?我看你才是装神弄鬼满身又邪又祟!凌宝,他是不是有问题?”
他指着吴道长问小凌宝,颇有种找家长告状的样子。
小凌宝偏着头,仔仔细细看了看吴道长:“这个老叔叔……”
她话还没说完,阮呈羲突然插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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