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的“滑稽滑稽”声驱赶着内心最不忍直视的恐惧,教室里充斥着急促的吸气抽气声,个个面色惨白如纸,仿佛做了一场白日噩梦。
“到你了,露莎,最后一个。”
卢平温和地喊着她的名字,似乎疑惑她的退缩不前,明明是个很勇敢很厉害的姑娘,为何害怕成这样?
“好的,教授,我准备好了。”
露莎上前对着禁闭的柜子,心里暗暗地给自己打气,没什么的,一切都是虚幻的!
即使便宜老爹伏地魔冒出来了,她也能镇定自如地把他驱赶走。
“alohoora!”
柜子再次开启,露莎感觉呼吸都开始急促燥热起来,老伏?斯内普?婚礼现场?
都不是!
只见一个东方面孔,短发齐肩的胖女人气势汹汹地走了出来,她的长相老实敦厚,但厚成香肠的两片嘴巴却噼里啪啦,喷出一句又一句尖酸又锐利的话,几乎是指着露莎的鼻子斥骂。
“你这个克死爹妈的扫把星,小狐媚子,孤儿院出来的不要脸的小丫头片子,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称称自己几斤几两,居然敢妄图勾引我儿子,把他迷得昏头转向的,多大年纪就不学好,就知道钓凯子了,不就是盯上我们家是本地户口,有自己的房子,呵!真不知道我不晓得你个小骚货的心思……”
“我没有!闭嘴!”
“滑稽滑稽!”
露莎捂着脸冲出了教室,胸口一阵闷疼,不堪回首的往事如潮水一般汹涌漫过她的脑海。
她以为她都忘了,以为自己早已不在意了,穿越成露莎?里德尔的这些年,露莎觉得自己再也不是当年的孤女白露了。
不会因为一个懦弱胆小的男生、一个蛮不讲理的粗鲁妇人感到撕心裂肺的痛。
高二那年的青涩恋情,还没正式开花结果,她就被冰冷的现实浇得遍体生凉。
明明是那个男生一直对她死缠烂打地追求,说他有多么喜欢她,想要和她在一起。
白露依然记得自己当时非常羞涩地对那个男生说:“快高考了,学习要紧,如果你真喜欢我,那就一起考上心仪的a大吧。”
如果那个时候,你依然不改初心,还那么喜欢我,我们就在一起吧。
但男生妈妈不知从哪里得的消息,一阵风似的赶到学校,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对她一顿冷嘲热讽,肆意辱骂。
没爹没妈不是她的错,是肇事者司机的错,她也从未勾引过谁,没惦记过他家的户口和房子,她凭什么要遭受这样的羞辱!
但是没人相信她说的话,那个男生也缩在他妈妈身后,一声不敢吭。
大家都用一种鄙夷又嫌恶的眼神打量着她,其中不乏恶意或露骨的窥测。
如果不是那件事,白露应该也不会精神恍惚地在过马路时,被横冲过来的一辆黑色轿车撞死吧!
……
漫步目的地一路小跑着,露莎下意识地摸了摸脸,湿漉漉的一片,她居然哭了,真没出息。
爬了一段很陡的螺旋楼, 露莎上了高高的天文塔,据说在这里可以观察满天的星辰。
心情不好时,可以爬上去看看。
“是谁?”
突兀不安的娇柔声响起,露莎定睛一看,原来塔上还有一个女孩,黑眼黑发,模样熟悉俏丽,穿着蓝色的拉文克劳制服。
“帕德玛,你怎么在这儿?”
露莎走上前,一脸讶然道。
“是你啊,露莎,吓我一跳。”
帕德玛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把露莎拉到她刚才坐的位置,眼尖地注意到她微微红润的眼睛,不免诧异。
“你是不是刚才哭过了?露莎。”
“没有的事。”
露莎一脸灿然,坚决不承认自己哭鼻子了。
“别骗我了,你眼眶都红了,你是不是和马尔福吵架了?”
帕德玛猜测道,虽然她深受姐姐帕瓦蒂的影响,对趾高气扬的马尔福没啥好感,但她不会对露莎的恋情指手划脚。
但马尔福的臭脾气和毒舌是霍格沃兹公认的,帕德玛很难不怀疑露莎是不是被对方欺负了。
“不是,和他没有关系,我刚才面对了博格特,你知道那东西,令人心里很不舒服。”
露莎摇摇头,不太想提这个话题。
“那个红色围巾是谁的?”
扫了一眼帕德玛身后的围脖,看颜色应该属于格兰芬多的。
露莎不由凑近帕德玛打量,看得对方一阵心虚气短,俏脸上还飞了几朵红云。
“你捡的,还是你心上人的?”
露莎伸手拿过那条有点旧的赤红色围巾,没发现上面绣有姓名标识。
“露莎,还给我啦!”
帕德玛脸红地抢过围巾,窝在自己的胸口处,声音里七分羞赧三分落寞:“这是乔治?韦斯莱的,我无意中捡到的,本来想要还给他,但一直找不到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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