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你再吓着她,老妇见着了心痛啊!”乔王妃哭道:“太夫人,您可怜可怜我吧,您也是个母亲啊,太夫人,我给您跪下了求您了太夫人呜呜”太夫人眉毛都没动一下,任由乔王妃跪在她面前,但话还是要说清楚的,太夫人道:“乔王妃啊,你虽然是皇子妃,但只是郡王妃爵,老妇是超品国公夫人爵,我儿子、孙子都是国公,算起来位份只比你低半级,仗着人老脸皮厚,受你一跪不算逾矩吧?”乔王妃哭声顿时一顿,结结巴巴道:“不、并不算、逾矩。”太夫人故意大大叹了口气,大声道:“不算逾矩就好对了,你刚才哭到哪里了,继续哭吧,老身都听着”乔王妃:看热闹的众人:呦,这国公太夫人可不是个好相与的,看这身子骨也硬朗,估计这位郡王妃哭晕在她面前,她眼珠子都不会动一下的。门内,夏川萂抠了抠耳朵,用眼睛看着老英国公:这算不算是倚老卖老?老英国公抖抖眉毛,要夏川萂尽管看着。 外头, 乔王妃试图讲道理:“居儿他才十五岁,他跟夏川年纪一样大,您将心比心, 您就忍心眼睁睁的看着居儿就这么被毁了吗太夫人, 您就让夏川去见见他, 安安他的心, 他现在满心满眼的都是夏川,没有夏川, 我真怕、真怕他活不过今天去呜呜呜”太夫人叹道:“你心疼你的儿子,老身就不心疼自家孩子了吗?你儿子害人不成,关我家孩子什么事儿?你可是有身份的人, 说话可不能颠倒黑白啊。”乔王妃再三哭求不成, 哭了这半天,闹了这半天,她也哭闹累了, 开始进行第三步“上吊”了。乔王妃突然加大声音哭嚎道:“太夫人,您如此逼迫我,是想要逼死我在你们府门前吗?”太夫人可不惯着她,也冷声道:“来人,拿匕首、白绫、毒酒来!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一郡王妃想要寻死, 老妇也不好拦着。”她指着哭的趴伏在地上的乔王妃道,“你是因何寻死,老妇一清二楚, 众位看客心里也都门儿清, 你就是现在死在老妇面前,老妇也能说的清楚!”太夫人一声令下, 很快匕首、白绫、毒酒三样寻死工具就都端了上来,摆放在乔王妃面前。
太夫人:“请吧。”乔王妃眼睛发直的看着眼前寻死三件套,周围人更是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和动作。乔王妃木呆着眼睛难以置信的看向太夫人,喃喃道:“你真的要我死?”太夫人嗤笑道:“是你自己要寻死,可不是老妇要你死,怎么,不敢吗?”乔王妃:太夫人:“你死之前可要想好了,没了母亲庇护,权应居以后会如何?你的父亲母亲只有你一个女儿,你自己寻死了,让你的父亲母亲要如何自处?乔王妃,做母亲、做女儿做到你这个份上,你就不觉着羞愧吗?”“呵,你是不是觉着你来老妇府门前闹上这么一闹,老妇就会抹不开面子、怕丢脸将你请入府中任你撒泼让你要挟?老妇告诉你,老妇痴长八十余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今天,你就是血撒我英国公府,老妇也不会让你踏进府门半步!!”乔王妃陡然凄厉“啊”的一声,就朝摆在自己面前的盘子扑去,她刚拿起匕首,就被一个人猛然抱住,喊道:“阿姐,阿姐,你清醒一点阿姐”门内的夏川萂喃喃道:“是乔彦玉到了。”老英国公看了眼夏川萂,见她神色有些征然,不由心下皱眉,听说乔氏公子和她有些交情,难道不止是交情这么简单?乔彦玉夺下乔王妃手里的匕首扔回盘子里,乔王妃这回是真的肝肠寸断,她哭道:“你让我死吧,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啊啊啊啊”乔彦玉朝身后乔王妃带来的仆妇们吼道:“你们就这么看着!还不快来照顾王妃!!”仆妇们早就被乔王妃刚才的举动给吓懵了,来之前乔王妃就交代好了,不管她怎么哭怎么闹,都只是手段,她们也都配合的站在一旁抹泪看乔王妃表演,但是真的没想到乔王妃真的会寻死啊。她们忙不迭的上前抱住乔王妃不让她乱动,乔王妃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她们这些人一个都别想活成。乔彦玉亲自将乔王妃送上马车看仆妇们将她安顿好,然后来到太夫人面前,一揖到地,歉然道:“给您添麻烦了,对不住,改日小子定亲自登门致歉。”太夫人被搀扶着起身,拍拍乔彦玉的胳膊,叹道:“你回去好好劝劝她,要她想开些,这人啊,活到我这个年纪就明白了,这世间啊,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寻死觅活最要不得,最要不得。”乔彦玉没有说什么,目送太夫人进了府门,看着奴仆将椅子抬走,国公府的大管家对着围观的众人团团一礼,围观之人也都还礼,然后关门闭户,消失在所有人面前。自始至终,他都没看到那个人的身影。门内,夏川萂去搀扶太夫人,道歉道:“让您为我操心了。”太夫人拍拍她的手,道:“这种心,你以前我替你操的还少吗?”太夫人说的是夏川萂以前在桐城西堡和郭氏老人争权夺利斗法斗到太夫人面前,让太夫人给他们断案的事。夏川萂嘻嘻笑道:“我就知道,您是一定会向着我的。”太夫人嗔骂道:‘小滑头!’夏川萂:“您真的不怕乔王妃寻死吗?”太夫人叹道:“有那么一个儿子在,她不会真死的。”夏川萂无话可说了,都说为母则刚,她是信的。太夫人见夏川萂神色有些不属,就道:“你要是想见他,就去见吧,我不会拦你的。”夏川萂眨巴眨巴眼,问道:“谁啊,我没想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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