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说,其他都可以先放一放,先放开手脚建造一座可以遮风挡雨的庇护所才是最重要的。夏川萂其实是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但她“见多识广”,有些弯路就可以在出现苗头的时候纠正过来,这让他们造泥坯烧砖起地基的速度加快不少。等到最后一批妇孺带着家当过来的时候,五天已经过去了,原本青绿一片高出河岸两米多高的半坡腰地上,横空出现一个宽三十米长逾白米的平整场地,都是他们这五天日以继夜的一点一点铲、一点一点刨出来的。场地的一头垒着高高的砖垛,场地的另一头已经用青砖打好了一层地基,就等开始在地基上垒墙盖房了。在这个广场再往上西南角,则是分布矗立着几座有大有小完全不一样的砖窑,之所以没有具体的数字,是因为有些窑已经废弃不用了,有些窑还在垒盖过程中,不知道最终能不能投入使用。
有一个专门烧窑的小组吃住都在这里,专心研究怎么烧窑,已经进入痴迷状态了。分派人手安置营地路媪已经经验丰富了,她能将所有人都安排的井井有条,夏川萂一点都不用操心这些,她现在一心想将火炕给捣鼓出来。夏川萂之所以坚持要在地基上铺地砖,是想建烟道通地暖,这样他们这个冬天取暖的成本将大大降低,就是没有棉衣穿没有棉被盖他们也能挨过冬天。她带着人已经试了好几天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只要烟道长度超过两米,烟就不听使唤了,不是回烟将火憋死,就是跑的太快存不住热量。夏大娘来找她的时候,夏川萂这灰头土脸的蹲在烟道里找原因,其他给她打下手的汉子们则是噤若寒蝉的在另一个空地上悄咪咪的夯泥砖做炕板,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来。炕板是架在烟道之上做支撑的,需要比烟道宽,得用黏土和草屑和成泥,将四块青砖黏在一起,阴干,能够承受一定的摔打和重力抗击之后,才是一块合格的炕板。夏川萂找不到失败的原因,一身的低气压,看到她的人都不敢去招惹她,但这个人不包括夏大娘。夏大娘看着浑身□□子的夏川萂,不由皱眉嫌弃道:“你这是爬烟囱去了?我头一次见你的时候都比现在干净多了”“烟囱!我怎么没想到,烟囱啊,装烟囱啊!!”夏川萂突然大声叫喊了出来,打断了夏大娘的话。夏大娘看看跟魔怔了似的大喊大叫叫人来做烟囱的夏川萂,忍了忍还是过去拧着她的耳朵咬牙道:“你说,你多久没吃饭了?你都不饿的吗?啊?!”“哎哟哎哟轻点,轻点啊”夏川萂踮着脚捂着被揪住的耳朵,一面给人使眼色一面求饶道:“好大娘,我再说两句,再跟他们说两句就去吃啊。”夏大娘只能恨恨放手,催促道:“快去,说完就跟我去吃饭”虽然火炕做成功还要更多的实验,打好的地基上一圈矮墙已经垒起来了,跟住在半山腰的营地时一样,先做好隔断上头搭上树枝野草等做遮盖,铺上草木灰晒干的枯草等物,就可以住在里面了。等到第二天,掀开临时的草木盖子,可以接着往上垒。同样是为了节省砖料,也是为了稳固性,新盖成的房子不高,应该有两米吧?是用横木支撑做成的平房,不是常规的三角屋顶,因为他们缺少可以做房梁的大木。但也不是一百八十度的平角,而是中间用砖头垫高,然后一层树枝一层枯草这样搭上三层,做出坡度来,好倾斜雨水,如果冬日下雪的话,也好除雪,不至于给屋顶增加太多重量。正当夏川萂他们不知日月的忙着建设新家园的时候,有人找来了。听到有人闯进来的时候,夏川萂耸然一惊,不是说这里是封闭的河谷吗?怎么会有人闯进来?夏川萂:“知道是什么人吗?”来报信的汉子一脸的惧怕:“不知道,都穿着甲衣带着刀剑戈矛,虎老大带着咱们的人拦着不让他们进来,不知道是不是打起来了。”夏川萂:“我去看看。”这汉子忙拦住她,道:“虎老大要咱来保护您的,小女君您不能去。”夏川萂正色道:“这里是郭氏的地盘,除了郭氏的人,我想不出来还会有谁能穿着甲衣全副武装的找过来。”这汉子一听到郭氏,就怔愣了一瞬,让夏川萂逮着机会跑了出去。汉子忙追了出去,他倒不是追不上夏川萂,而是不敢违逆她,只好一路叫着“危险”,一路劝说夏川萂不要过去。对峙的地方在河道边,一看就也是顺着河道找过来的,夏川萂也没真没脑的就冲到来人面前,而是趴在土堆后头往下面看。他们新建的家建在高于河道的半腰处,可以居高临下的看清楚下面的情况。现在是虎子正带着几十号人气势汹汹的和对面二十个穿甲衣带头盔手持戈矛得人对峙。看来人那一身装扮,夏川萂心先放下了一半。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有人在头盔,为首一人突然转头看了过来,此人虽然为首,但并没有穿甲衣带头盔,是以他转过头来,夏川萂一眼就将他认了出来。夏川萂也不躲藏了,露出身形高声喊道:“乌大哥,误会,是自己人,乌大哥,咱们都是自己人呐!”夏川萂激动的差点滚下山坡去,等她到了乌疾面前,早就蹭了一身的泥,瞧着跟个泥猴子一般了。但她笑的非常开心:“乌大哥,你好呀,好久不见,你还认得我吗?”乌疾抱臂斜眼看这个丁点大跳脚跟她打招呼的小丫头,问道:“你谁啊?”知道他姓乌,难道真是认识的?他认识这样乌不溜秋又机灵的上天的小丫头?夏川萂脸上笑容僵了一瞬,立即继续大声道:“您忘了,今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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