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不够织出半尺布来给郭继业做个手帕的,所以夏川萂只建议给他做个棉手套。其实古代是有露指手套的,还做的挺时尚,有做成连指的,也有不连指的,材质有皮子的有锦缎丝麻的,若是冬天,还要絮上丝绵防冻,外表手心手背和手腕处绣着繁复的花纹,是一种冬日里很流行的时尚单品。棉花有限,大件做不起,那就给郭继业用棉花做一副棉手套好了,让郭继业提前感受一下棉花的温暖。金书想了想道:“那行,做手套也不难,就让砗磲给公子做一副。”砗磲推辞道:“我那女红,补一补衣裳还行,做手套,我怕我做了公子看都不愿看一眼。”金书:“你不做,霜华又回老夫人那里去了,谁来做?”砗磲:“你做啊,咱们这里就你女工最好,你不做谁做?”金书:“我做的东西公子都不用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夏川萂道:“金书姐姐就随意做做,不用绣花也不用做的多精致,能缝上边不散架就行了。”金书犹豫:“这个,能行吗?到底是给公子的针线。”夏川萂一锤定音:“就是做了让他试试这棉花暖不暖和,现在都是夏天了,他又戴不着了。”金书一想也是,就道:“那听你的,我随便做做吧。话说棉花这个名字挺应景,我上手了这半天,觉着一定会很暖和,就是不知道纺织成布会是什么样子。”金书从小学的就是针线、布料、刺绣上的手艺,这些丝麻绵之类的材质,她一上手就能摸出个大差不离。夏川萂笑道:“等织出来就知道了呗。”一定会让你们眼前一亮的。然而,其结果并不如夏川萂所预想的那样,让郭继业眼前一亮。 当天晚上, 郭继业回来的很晚,可能还饮了点酒,夏川萂原本想将长寿花能防线的事给他说说, 但见他疲惫的样子, 还是住了口, 想着等手套做出来, 布也织出来了再拿给他看。郭继业为了已经发生的旱灾和可能会发生的蝗灾跑了两天郡守府,华护卫,被郑娘子知道了,罚了她一手板,这两日早晚又马不停蹄的练习拉弓弦,就成这样了。”郭继业放开夏川萂涂满膏药的手,眉头舒展开了,脸色也重新恢复到面无表情的样子,淡声问道:“这事我怎么不知道?”这两天睡在一个房间里,他愣是没发现这丫头手受伤了,藏的倒是好。哦,对了,昨晚说砗磲肚子疼,她要夜里照顾,没睡在他房里,想来是察觉手已经肿到瞒不下去了才故意找的借口吧?金书看了夏川萂一眼,回道:“川川跟所有人都叮嘱过了,不要告诉公子,若不是公子问起,奴婢也不会说的。”郭继业去看低着头拿脚蹭地面的夏川萂,道:“你们倒是都听她的,”顿了一下,又对她道,“你随我来。”金书去推夏川萂,夏川萂没办法,只能跟着郭继业去了小书房。郭继业没去平日读书处理公务的书案后坐,而是在窗边一株君子兰边站定,问夏川萂:“为什么不跟我说?”夏川萂站在他不远处,声音轻快道:“本来就是我做错了,师父教导我是应该的,我不让人跟公子说,是不想大题小做,这几天公子在做大事,不好分心的。”又不好意思道:“奴婢犯错,也会羞愧的,就不想让公子知道。”郭继业回身看着她并不勉强的笑脸,道:“你倒是心胸宽大,无忧无虑的,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知道错了。”夏川萂不说话了,眼神清明又倔强的看着郭继业。郭继业笑了,道:“看来,你并不觉着自己错了,只是别人都说你错了,你就当是自己错了,但你心里,始终认为自己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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