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意黛眉微蹙,心灰意冷的她懒得动弹,冷声斥责她:“这里是佛门清净地,云萝,你怎能如此大惊小怪。”身后传来一阵沙沙的足音。却没云萝那个小丫头的声音,叫她忍不住扭头:“云萝你……”她一转身,直直撞入一个温暖怀抱,头顶响起她熟悉不过的声音,掺杂着叫人脸红心跳的笑意:“怎么如此毛毛躁躁?”沈如意忍不住攥紧指尖,慢慢抬起头,俊朗潇洒的脸庞瞬间映入眼帘,轰地一声,女人脸颊、耳朵、脖颈红成一片:“夫、夫君。”“怎么了?”他说着,微凉指尖覆上她的额头,黑色眼睛里浸满温柔:“疼不疼?”沈如意眼睁睁看他靠近自己,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温柔,终于忍不住怀疑起来,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否则,他怎么会对她如此温柔体特呢?殷清钰听见她的呓语,目光微闪,他委实没料到,对方竟爱他如此之深,刚抬起头又像被吓到的羞怯小兔子,贴着他的心口。他无奈一笑:“做梦?你觉得呢?”沈如意趴在他怀里,红着脸,听见男人急促的心跳,声音霎时轻快无比:“是真的。”她忍不住破涕而笑,一双杏眼眼角微弯,笑意盈盈,十分美丽,不知为何,竟让他生出一种熟悉感。这感觉一闪而逝,快到他根本来不及抓住。因为灵音寺地处偏僻,惠王府一行人如白皎看到的命簿所写般,打算暂住禅房一晚。下午休息,为了保证安全,不少达官贵人都是如此选择。夜阑人寂,月静山空。夜晚的山林温度略低,只有一声一声微弱的虫鸣,时值夜半,正是众人熟睡之际,蓦地,寺院里突然响起一声惨叫,声音之凄厉尖锐,瞬间将众人惊醒。紧接着,是无数杂乱的脚步声,噼里啪啦的响声,驳杂凌乱的打斗声。“有山匪——啊!”武僧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预警,大砍刀已经朝着脖子狠狠砍下,顷刻间,鲜血飞溅,僧人断气。“山匪!”听到声音的达官贵人尖叫个不停,乱成一团,哪有白日里半分优雅。白皎冷冷看向窗外,火光缭绕,到处都是求饶和惨叫。她是被偷偷带过来的,所以没有伺候的丫鬟,只有一间小禅房,她也不在意,这样简单的布置更方便她行动。听到动静的一瞬间,她就坐了起来,打算浑水摸鱼,哪知道,自己运气似乎不太好。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一个魁梧的男人提着砍刀,朝这边走来,应该就是突袭的山匪。山匪一脚踹开木门,径直朝她走来,看到白皎后,不禁得意一笑:“我就说,这里藏着个漂亮的小娘子!”山匪满脸淫邪,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赤)裸裸的目光好似已经扒开了她的衣服,一股热意涌进四肢百骸。白皎装出一副惊恐模样,实际上,已经悄悄抓住一包迷药,这东西只要吸入一点,就能瞬间药倒一头牛!“小美人儿,只要你乖乖的,老子一定好好待你。”匪徒哈哈大笑,说话时,大掌已经朝她袭来。她在心里默数,忽然,好似感觉到什么,余光扫向窗外。动作也停了下来。猝不及防间,一道黑影破窗而入,晃眼的白光闪过,只听噗嗤一声,山匪一声尖叫扼死在喉咙里,脖子一凉,庞大魁梧的身躯如小山倾倒,重重砸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轰响。霎时间,满目都是殷红刺眼的鲜血。白皎一动不动抵着墙壁,满脸惊恐地看着他,像是吓呆了,仔细看才会发现,她眼里的恐惧宛若浮冰,只浅浅铺了一层。“皎皎,你没事吧?”突然响起一道男声,白皎扭头,尚未看清来人,已经被他抱在怀里,铁桶般的臂膀将她箍得死紧。他从外面赶来,怀里也沾染上凛冽夜风。白皎一怔,熟悉的沉香气息涌入鼻尖,不禁出声:“阿九?”殷九黎心头微软,她认出我了。却在视线触及地上的尸体时,无声无息地示意暗卫,后者熟练地处理尸体,将死不瞑目的山匪尸身拖下去,不忘擦掉溢出的血迹。很快,白皎便反应过来,挣开男人怀抱,问他:“他怎么会在这里?殷九黎怀中一空,无法言喻的失落感涌上心头,他按下心中不舍,柔声解释:“我得到消息,这边有批灾民,特地赶过来处理。”结果,灾民是假,山匪是真。殷九黎敛去眼底的清明,其实是他一早便得到消息,一批伪装成灾民的可疑人员出现在灵音寺,收到消息后,又得知她在这里,他抛下大部队,快马加鞭地赶来。谁知,还是晚了一步。他怜爱地看着女子残留着些许惊惶的眉眼,无比庆幸自己留下了暗一,暗中保护她。如果她出了什么意外……殷九黎呼吸一窒,念头死死压在心底,不,不会的。白皎听见他的解释,不疑有他,看了看空空荡荡的房间,神色忽然变得懊恼起来:刚才那个黑衣人,他怎么不见了?”殷九黎动作一滞:“怎么了?”白皎脸颊微红,羞赧地低垂眼帘:“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还没有感谢过他。”羞涩脸红的模样落在男人眼里,只觉刺眼无比。
殷九黎眼神微暗:“你很想见他?”白皎好奇地看他一眼:“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我只是想跟他道谢,你这是什么表情?”殷九黎神色一僵,对上她清澈的眼睛,那些压在心底阴暗想法,仿佛都被她看穿一般。他酸酸开口:“皎皎最应该感谢的,应该是我。”白皎一怔,去看他。他的话直白得就差开口承认,那人是他派来的。白皎舔了舔唇:“他是你的人?你派他保护我?”她忽然有些窘迫,双颊更是浮起一团醉人酡红,捏着指尖,不敢看他了。殷九黎从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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