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彩云自然也是忙得不可开交。白皎运气不好,被她看上,拉来当壮丁。彩云语重心长地说:“你什么都不懂,我也不给你安排重活,你就负责引路,小心点,参加婚宴的客人非富即贵,你可别丢了我们王府的脸。”白皎连连点头:“彩云姐姐说的是。”彩云离开后,白皎自动脱离岗位。笑话,现在不走难道真留下当个丫鬟,她又不是傻子。白皎这次学聪明了,尽可能走偏僻小路,竟然一个人都没碰见,而且她时来运转,终于看到了出去的路。途径一处院落,急促的脚步声骤然响起。白皎转身,飞快躲了起来,不多时,就见小院大门被人推开,一个丫鬟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因为太急,连院门都没关上。她满脸喜色,很快便消失在转角。白皎微微蹙眉,鬼鬼祟祟,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她忙着逃跑呢,是非之地,能远离还是尽快远离吧。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计划不如变化快。“砰”地一声。白皎下意识扭头,只见一道身影破窗而出,木窗碎屑洒落一地。白皎:!!!霎时间,心头警铃大作,白皎转身就跑,反倒吸引了对方,男人脸色难看至极,掠过一丝癫狂,转瞬,漆黑眼眸锁定她。它运起轻功,顷刻间,白皎停下动作,准确来说,是被人强硬地被抱在怀里,一起躲进假山后面的缝隙中。男人低沉喑哑的声音擦过耳畔:“别动。”白皎皱紧眉头,箍在腰上的手臂又紧又硬,活像铁桶一般。她僵着身体,眨了眨眼,只看见一片模糊不清的黑暗:“我不动。”面上冷静,实际上,她早在心里大喊,怎么什么倒霉事都能让她遇到啊。随便救了个人,却反被关起来恩将仇报,明明是无辜路过,就被抓起来殃及池鱼。男人听见她的声音后,动作微滞,他以为是之前带路的丫鬟,现在才发现,不是她。忽然,他面色凝重,额头沁出一层薄汗,漆黑如墨的眼瞳里,飓风凝聚,那些人怎么敢!白皎挣了挣,忽然觉得有点热。不对,是越来越热,她微微偏头,黑暗中只能看见一团模糊不清的轮廓,正是热意的源头,她顿了顿,忽地感到一阵熟悉。方才的紧张冲淡,清晰明快的悸动自心脏传遍全身,白皎蓦地睁大眼睛,一只手摸上男人脸颊,是他!她的爱人。万万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景下见到他。和她的满心欢喜相比,男人全身僵硬,柔若无骨的指腹贴着脸颊,若是以往,他该为她大胆冒犯而发怒,一把折断她放肆的手!可现在,他却迟迟未动。“你在干什么?”他声音低沉,暗含一丝警告。白皎抿了抿唇,仰起脸:“你……你身上怎么这么热?”她说着,柔软指尖轻戳他的心口,硬邦邦的肌肉怼上指腹。“别动。”他的声音压得极低,沙哑深沉,仿佛浸透了浓稠的黑暗,阴暗狭小的空间里,他隐约闻到一股淡淡幽香,温热大掌忽然从后方,捏住她的脖颈。他的抚摸携裹着叫人毛骨悚然的危险与温情,仿佛踩在悬空的钢丝线上,脚下便是毫无阻隔的悬崖峭壁。白皎不动了。“胆子真小。”他低声轻笑,胸腔也跟着震动起来,她们正面相对,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模样,就像一对盲人,失去视觉,其它感官却越发鲜明。白皎被他抱在怀里,扣在腰肢上的手掌格外炙热,脸颊也被热意感染,晕上点点绯红。她就靠在他心口上,耳尖被笑声震颤得一片酥麻,属于男人的冷寂檀香在空间里散开,浸染上她的每个毛孔,一刹那,白皎生出一种错觉,她已被他缠满,强势侵入每一寸神经。令她屈起指尖,缺氧又或是羞赧,种种情绪涌上大脑:“你放开我,我快喘不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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