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犬齿咬着皮肤,勾连起一点微末痒痛,小狐狸没下重口,虽然就算下重口也咬不破。只是这样,触感更鲜明。温热湿润的舌头舔(舐缠裹,令他脑海里不自觉浮现那抹粉色,湿润,柔软,舌苔上覆盖一层密密麻麻的小倒刺,轻轻剐蹭指腹,又似藤蔓热情裹缠。“够了。”东渊拧眉,声音沉沉。正对上她滚圆可爱的眼睛,椭圆的瞳孔漆黑发亮,碎光闪烁,仿佛拢起一片繁星。“除了能弄我一手口水,你还能干什么?”白皎:“!!!”她被他年轻俊美的壳子底下真实又毒舌的模样气得直接变成了飞机耳。小狐狸喉咙滚动,挤出呜呜咽咽的低吼。是警告,也是威胁。只是这副娇小模样,力度实在大打折扣。笑声如一缕青烟,淡淡散去。白皎抬眼,正对上一双沉郁的紫色眼睛,深邃瞳孔倒映出她的狐身,薄唇勾起浅笑,让她不禁抖了抖,全身狐毛耸立。快跑!还是晚了。一双大手捞起白皎,灵力化绳缠绕上她的四肢,最后一路蜿蜒,在脖颈上打了个结,她被东渊提在手中,头顶传来男人居高临下的低沉声音:“顽劣不驯,惩罚加倍。”白皎还没想明白,已经被他挂在腰间。东渊一身暗紫色对领大氅,敞开的襟边缀绣暗色云纹,宽大衣袂飘摇而起,气质高华清贵,尊贵无匹。唯独腰带处挂着唯一的亮色——一只身体雪白唯独蓬松长尾顶端沁晕赤红的小狐狸。因为体型太小,像极了精巧的玩偶。白皎:“……”啊啊啊不想活了!她被迫挂在东渊腰间,开始了作为挂饰的一天,生无可恋,准备躺平,因为她知道,挣扎没用。摆烂,虽迟但到。不对,她躺也躺不了,只能挂着。小狐狸耳朵尾巴尽皆垂下,一副深受打击的沮丧模样。就在她以为事情已经足够糟糕的时候,生活告诉她,这才哪到哪儿,未来只会更糟糕。天族帝姬幽水神女来到三十三外天求见东渊帝君,代表天帝邀请东渊帝君,共商四界大事。东渊神色淡淡,指节在桌面敲击,一声一声,似暮鼓晨钟:“让她进来。”状似无意扫了眼腰间,小狐狸一对尖尖耳朵支棱得像是喇叭,很有几分迫不及待。白皎终于想起自己到底遗忘了什么,按照进度,这时候男女主已经分开,一个痛失爱人,伤怀不已,一个历劫重生,率领魔族大军,蓄势待发。种种念头一闪而过,最后归结成一句话,主要剧情开始了。白·好奇狐狐·皎:让我看看jpg反正她时间还挺充裕的。“幽水拜见帝君。”紫黎宫中, 幽水双眼微垂,几乎遮不住眼底雀跃,为了不让自己在帝君面前出丑, 她盯着青金石铺就的地面, 横平竖直的脉络似星罗棋布, 此时竟也分外有趣。“天君有何事?”清朗冷静的男声在殿内响起, 幽水眼底漾起几分欣喜:“帝君容禀。”说着, 她缓缓抬头,说出此行来意, 私下演练无数遍, 既轻柔又好听, 坚毅英气的眉眼也软化许多。幽水爱慕东渊帝君, 然而东渊帝君居于三十三外天, 与世隔绝,寻常神仙难以入内,这次是她主动请缨,才让天帝松口。幽水偷偷打量。榻上的帝君姿容绝世, 眉目绝伦, 周身萦绕浓重威压,亦拥有令人倾倒无与伦比的魅力。幽水几次控制不住激动, 她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要着急,可垂在两侧的手却死死攥紧, 几乎掐进肉里。却觉不出一丝疼痛。她全身血液汹涌激荡,胸膛里心脏愈跳愈快, 几度蹦出心口。白·现挂件·皎支棱着耳朵听完全程,既惋惜又遗憾, 那可是主线剧情,当初平铺直叙的剧情她都能看得津津有味,更何况是真人扮演,可惜她忙着养伤,根本抽不出空。幽水虽然说的是魔族趋势,可手握剧情的白皎怎么不知道,一切都是辰夜在背后操控,渡劫成功的他做这一切,不过是因为曦光和妖族皇子的婚事将近,一场强取豪夺的大戏即将拉开帷幕。可怜的是实力低下的卒子。
辰夜冲冠一怒为红颜,短命炮灰却成了他们爱情的祭品。这回没了她这个炮灰女配替嫁,不知道曦光又该怎么瞒过对方,不过白皎觉得,对方应该是不发愁的。白皎想着发现自己心态不对,或许是因为恋人不是男主,这次她格外咸鱼,根本没有什么拆散攻略的想法,做任务更是敷衍得很。不对,主系统亲自上阵,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白皎警觉起来,主系统肯定还有其他目的!她正深思,脑袋忽然被人揉了揉,反射性仰头,正对上男人垂眸,紫眸幽幽,宛若一片深邃星空。算不是隐晦的动作落在幽水眼里,她惊愕地忘记遮掩,震惊地看着他们。那不是一个挂件吗?竟然是活的。因为关注,幽水立刻察觉出,他对它截然不同的温柔,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发觉,那一丝柔情太过隐匿。幽水反应过来,心口一阵阵发闷,窒息感如藤蔓缠绕周身。她抿紧嘴唇,难道她天界帝姬,连帝君养的小狐狸都不如吗?它不过是只野狐狸。这话在胸膛间辗转半晌,幽水不甘咽下,帝君连对它都那么温和,为什么偏偏看不见自己呢?她忍耐太久,情绪上头,忽地高举长袖,行了一个大礼。动作突兀又惹眼。主殿内的目光汇聚她一身。作为一个女人的直觉,白皎一眼看穿她的心思,不过她并不紧张,关键在东渊身上。墙头不倒,锄头挖断也白搭。她仰头看他,瞥见男人线条优美的下颌线。白皎:“……”“帝君。”幽水出声。东渊眉头微挑:“为何行此大礼?”他虽是远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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