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辱。
之前有此传闻时,二皇子便隐隐觉着无风不起浪,此事想来应当是真的,否则若是假话,林思慎又怎会任由旁人嘲讽他不是男人。
所以林思慎和沈顷婠成亲后,林思慎解释与沈顷婠只是做了对貌合神离的假夫妻,二皇子也颇为相信。
如今此事从林思慎口中亲自说出,他自然更加信以为真。
说什么请御医,二皇子也不过是随口一提,他早便猜到了林思慎会拒绝,于是便笑了笑作罢了。
而二皇子亲自召见林思慎,就是因为林思慎和四皇子关系越来越亲厚,因此怀疑林思慎有了二心,想要露面敲打威慑林思慎。
除此之外他还想确认,林思慎到底和沈顷婠有没有沆瀣一气。
一番试探后,林思慎倒还是如他意料那般,虽然有些本事有些城府,可却太重情意。这样的人,是最好利用的棋子,只要握住他的软肋,便可为之所用。
几番言语后,二皇子突然冷哼了一声:“我此前一直怀疑,青阳妹妹许是父皇的人,如今看来错不了,她就是四弟的人。”
就是到了现在,林思慎都不知晓沈顷婠到底是为何人筹谋。
不过明面上看来,沈顷婠的确像是四皇子的人,林思慎垂眸点了点头,而后想起了今日的诗会。
今日的诗会,其实也不简单,她斟酌着轻声开口道:“今日郡主应白亭山之邀,去满香楼参加了诗会,此次诗会,所招揽之人,皆是晋国极有名气才情的文人大家,亦是天下文人墨客心中所向之盛会,而促成此诗会的人便是郡主和白亭山。”
二皇子眉头一挑,眯着眼看向了林思慎:“你的意思是,青阳她想替四弟招揽那群文人?”
林思慎面色紧凝,她如实的说出了自己的怀疑:“白亭山之父乃是青州府尹,青州是九王爷属地,那白亭山自然是郡主的人。由白亭山和郡主二人牵头举办的诗会,目的是不会那般单纯的。”
二皇子闻言沉吟了片刻,而后与一旁刘策相视一眼:“你所想倒是与刘先生不谋而合,他亦是怀疑青阳在此时促成诗会,便是想要在天下文人面前,给四弟立名。”
一直默不作声的刘策此时终于开了口,他捋着胡须缓缓道:“四皇子初来乍到,又是武夫出身,那些自诩清高的文人是瞧不上四皇子的。若是青阳郡主在诗会为四皇子立名,那往后有人想要拥立四皇子为太子,他们应当不会有所异议。”
林思慎侧耳听着,末了颌首,显然是认同了刘策所说。
二皇子见状,勾唇一笑道:“林公子,你和刘先生如今都怀疑青阳和白亭山举办诗会,是为了给四弟扬名。我倒是有些好奇,青阳会用什么法子替四弟扬名。”
话音落了,他又笑看向林思慎,轻叹了口气遗憾道:“只可惜我并不在受邀之列。”
听二皇子这般说,林思慎心中已知不妙,不过从她当着二皇子的面,说出她猜疑诗会目的之时,她就已经作好了打算。
果然,不等二皇子开口,一旁的刘策便瞥了林思慎一眼,旁敲侧击:“诗会乃是青阳郡主和白亭山牵头,林公子又身为青阳郡主的夫婿,就算未曾受邀,应当也能去诗会瞧上几眼,一尽地主之谊。”
林思慎自然拒绝不了,她神色淡然的颌首,啄了一小口温茶,笑着抬眸看向刘策:“既然如此,那明日思慎便厚着脸皮去满香楼,一睹那些文人大家的风采。”
他们既想让林思慎一表忠心,亲自打乱沈顷婠和沈忻洵的激活,又想林思慎不在他们面前暴露身份,还真是为难她到底。
见林思慎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二皇子颇为满意的笑了笑,垂眸摩挲把玩着拇指之上,那翠绿的玉扳指。只是他眸光晦暗不明,也不知在思忖着些什么。
一旁的刘策亦是皮笑肉不笑的打趣道:“此次诗会需办两日,今日还有几位文坛大家尚未抵达京城,待到了明日,满香楼才算得上真正的满堂生辉。林公子若是去了,定是不虚此行。”
这回二皇子亲自来,除了空口替林思慎画了一张大饼,其他也只是试探威慑,末了又照例利用林思慎的软肋,将远在寮国那人的近况,告知了林思慎,也算做是安抚。
只是这回也不知为何,看着那书信上的墨笔,林思慎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只因那信笺末尾那一句,入督察府任下官。
寮国的督察府由寮国丞相秦翰掌管,秦翰便是寮国主战派官位最高的首领,督察府明面上只是管理文书及来往通牒,暗地却是一个暗杀晋国官民,类似暗隐堂的神秘机构。
看完信笺后,林思慎抿了抿唇,抬眸看向了刘策:“刘先生,他为何会去督察府?”
刘策看了眼一旁悠悠斟茶的二皇子,倒也没有隐瞒:“为了一个女子,他得罪了寮国丞相秦翰,不过好在秦翰是个惜才之人,见他武艺不错不仅没有处置他,还将他召入了督察府为之所用。”
在寮国,他爬的位置越高,那他的性命就越是岌岌可危。如今,他竟进入了督察府,那他的身份岂不是有暴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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