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和林将军相谈甚欢。”
林思慎闻言头疼的扶额:“父亲不会又看上四皇子了吧。”
沈顷婠淡淡一笑,摇头道:“这我倒不知晓,不过四皇兄最会投其所好。这几日间,他每日来都会给林将军带上一壶好酒。”
林思慎愈发头疼了,她蹙眉又问道:“父亲收下了?”
沈顷婠也没直说,只是随意抬手,替林思慎拂去她肩头的一处褶皱:“四皇兄送来的酒,大多是民间百姓自己酿造的米酒黄酒,林将军对此甚是满意。”
也就是说,沈忻洵送来的酒并不贵重,也不难得。只是刚好讨巧,让林将军既喜欢又没那么多警惕之心。
上次太子的亏没吃够,这回还敢和四皇子私下有来往,也不知该说父亲是胸无城府,还是太过没心没肺。
林思慎叹了口气,垂眸道:“看来,我有必要与父亲好好谈上一回了。”
沈顷婠眉尖一挑,并未言语。
她对林诤此人其实也颇为欣赏,在战场之上林将军能呼风唤雨用兵如神,下了战场,寻常待人处世,他却又极为坦荡赤忱。
只是有时这份坦荡赤忱,却不免被人利用践踏。
想起那坦荡到憨厚的林将军,以及那古灵精怪童心未泯的柳卿云,沈顷婠忍不住勾唇一笑,她侧头看着正垂眸沉思的林思慎,上下打量了一眼。
眼前的人,给人的第一感觉,便是干净请清新。
林思慎侧脸的线条流畅温和,睫毛又长又翘,双目清澈明亮,鼻梁俊俏笔挺,还有她那总是上扬的唇角,让人只看她一眼,便情不自禁的生出信任之情。
她并不是单纯的长得像林将军和林夫人,而是几乎集合了两人所有的优点,所以林思慎与自己一双父母,皆是似像非像。
看上去温柔单纯,内里却长了颗七窍玲珑心,事事都了然于心,却又爱装出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模样。也不知林将军和林夫人,那么一对单纯坦荡的夫妇,是怎么生下林思慎这只小狐狸来的。
有时看着自己心尖上的人,就算是她最窘迫时的模样,也越看越欢喜。
明明此时的林思慎又黑又瘦,早没了当初那风流倜傥的模样,可沈顷婠却觉着两年不见,林思慎似乎变得更为可爱喜人了。
林思慎可不知自己现在在沈顷婠的眼中,是何等的娇憨可人,她环臂而立垂眸思忖了片刻后,无奈开口道:“他怎么说都是来探我的,我总不能闭门不见吧,人家好歹也是四皇子殿下。”
虽然林思慎不情愿去见沈忻洵,可沈忻洵的确是特意登门来探望她的,再怎么不情愿,最后到底还是得去,布巾得去,还得笑面相曲意奉承。
正当林思慎幽幽叹气时,沈顷婠却勾唇一笑,淡淡道:“你若真不想见到四皇兄,大可不去。”
林思慎心一动,她抬眸看着沈顷婠,想着她定是有什么万全之策,既能不去见沈忻洵又能不得罪他,便虚心请教道:“若不去,得找什么由头?”
沈顷婠面色平静无波,她言简意赅的启唇道:“久别胜新婚。”
林思慎的脸唰的红了起来,她当即垂下头,口中喃喃道:“四皇子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女子,如何久别”
话说到一半,林思慎像是想起了什么,脸更是红透了。
林思慎当初在凝香楼和秦灏瞎混的时候,秦灏曾偷偷摸摸给了她一本图册,也不说名字,只与她说这图册实在是稀奇,瞧了叫人血脉偾张。
之前秦灏也少不了给林思慎带些禁书,初始林思慎倒也翻阅过一些,可瞧了些也没什么兴趣,就丢在了一旁,过几日还回去。
偏偏那回她将图册带回府后,有一日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突然想起来秦灏将图册给她时,那兴奋的语无伦次的模样,便找出图册挑灯夜读。
一翻开林思慎便觉着有些古怪,寻常秦灏给她禁书皆是男女,这回却是男男女女,瞧着让人觉得新奇又脸红心跳。
那日看完之后,林思慎鬼使神差的将那本画册藏了起来,并未还给秦灏,为此她还被秦灏怀疑过,被怀疑有断袖之癖,秦灏还笑嘻嘻的取笑她,要送她几个漂亮男人享用。
林思慎突然想起来,那本画册至今还藏在老院子床榻下的暗格中,那些隐隐约约看过的画面,在她脑海中闪过,她眼神飘忽的偷偷瞥了沈顷婠一眼。
沈顷婠面色如常,一贯的清冷孤傲,她并不知晓林思慎此时在想些什么,只是就着刚刚林思慎的话,轻启薄唇道:“你去露个面倒也无妨,不过莫要与他太过亲近。”
林思慎轻咳一声,有些心不在焉的接过话,快速道:“不能太过亲近,这么说我得离他三尺远?”
沈顷婠闻言眉头微蹙,竟是微微侧头,面色紧凝的正色道:“三尺怎算是远?”
林思慎缩了缩脖子,不自在的拽了下衣领,刚刚想起的那些旖旎画面,让她现在还静不下心来:“那依郡主的意思,多远才算远。”
沈顷婠薄唇微扬,敛眸径直道:“十尺。”
林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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