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说道。
小剑含笑不语。拿眼瞧向那个正和自己姐姐低低絮语的女子,虽然只十六七岁的样子,亦是普通姿色,却胜在娇婉纯秀,眉目之间,自有一股春情,也是象姐姐一般,喜由心生。想必那个估哥哥合了她意小剑早就从李清照处得知了那个丘勇口中大耳朵的身份,此番听了小勇的疑惑,心里知道现在还不到告诉他的时候。
丘勇本是无心之间,见小剑不语,便又说道:“小剑姐姐,我听营中的统领们说起,年后禁中的值守轮换,我去考校如何?”
小剑道:“好啊,说不定能碰到你那大耳朵哥哥。”
丘勇奇道:小剑姐姐的意思,那个大耳朵也是禁军里的大头领。”
小剑道:“我猜的。你不是说,当初收了你入禁军,便是那个大耳朵安排的么?想来是个大人物罢。”
丘勇点点头道:“走了。在禁军里,统领与头目们对我也很是看顾,定是瞧在那大耳朵的面子上。只有我那姐姐,呆头鹅一般,只怕现在还蒙在鼓里,以为大耳朵是个寻常的富家子。”
小剑听了丘勇对他姐姐的评价,忍不住笑出声来。
边上的江耘正在关心贺老哥的感情生活,听到小剑的笑声,放弃了对贺老哥的盘问,凑过身来,道:“你们两个小鬼,在聊什么?”
小剑眉头一皱,不服道:“不许叫我小鬼,在聊呆头鹅与大耳朵的事情。”
江耘心中明白,挠了挠头道:“的确是个伤脑筋的事情。玉沉又不在。有些事情,我做义兄的也不好说。”
窗外传来了大相国寺的新年钟声,划破京城的夜晚,响彻宇内。一时之间,爆竹声骤然繁密起来,寄托着人们的心愿,驱赶着一切恼人的厄运。
江耘独自一人来到窗前,看着被烟火点缀的漆黑夜空,伸手入怀,拿出那枚一直珍藏着的铜钱,在心中默默说道:“皇天佑我,战而胜之。”
崇宁四只元月初九,正逢三、六、九的市集,东京城农贸肆集之上,人头攒动。司马瑜拢着袖子四处闲逛,领着京城的世面。
一群农人正围着一个卖玉米的小商贩身边吵吵嚷嚷:“年前尚是一贯钱一个,如何现在便涨到两贯钱?恁得心黑,在我们身上刨食。”
那小贩也是委屈,叫苦道:“爱买不买,今日不买,等过几日还要贵哩。这等金贵的种子。种出来便是钱。京城的大商户都在收这玉、米,收了去做香水哩。七八个棒子才能出一小瓶玉迷香。”
农人们亦是叫苦连天:“香水香水,擦得再香,丑婆娘还是丑婆娘,都是富人惹得祸,好好的吃食净做些无用的物事出来,可苦了我们种地的。”
抱怨归抱怨,该买的还是要买。去年秋季,玉米已在京城郊外种了一季,长势喜人,耐寒抗冻,不管田地肥瘾。下手快的农人都从中得了好处,以至于开年之后,农人们的第一件事便是来市集买那玉米种。
司马瑜看着这一幕,心中暗笑,看来,司马善让人散布的消息显然已经造成了玉米的紧俏。市易司连芝麻都不放过,玉米这个金灿灿的东西摆在面前,怎能不上钩?
与此双管其下的是,史涛与张樟也各自安排了在京城的商铺开始高价收购玉米,并暗中偷运出城,只留一小部分在商户内以充门面。
司马瑜逛了半天,极是满意图前的尖爆场面,压低了头上的帽子,消失在人流中。
是夜,慧贤雅叙的一间小屋之内,坐满了人,钱庄的核心董事会正在召开。司马兄妹除了司马善,其余四人俱都在场,史涛与张樟,作为此次资本之战的主力军,亦早早地来到。贺暄这个老智囊也被邀请列席。
江耘清咳一声,出言道:“史、张两位大哥,此番之事,关系重大,江耘并无勉强之意,两位如果心存顾虑,可置身事外,江耘也不会因此而心存芥蒂。今日在此,这番话总是要说的。
史涛与张樟对视一眼,正色道:“江大人,君子一诺,价值万金。我与张兄唯江大人马是瞻。”
张樟亦道:“江大人言重了。此非江大人一人之事,他要寻我钱庄之事,我等岂能坐以待毙?寻常摊派、盘录小事,打打秋风,我等商家小民也就认了。钱庄之传家大业,不可轻忽。若按瑜先生的谋划,此正可大长我钱庄信用之事。”
司马瑜怕江耘脸皮薄,接过话头道:“不错。江大人自从朝中得到消息,有人要寻我钱庄之事,借机敛财。是小老儿我,让江大人勿要孤身作战,也不要拘泥与庙堂之争。弃场之事,大可商场上来解决。”
按照司马瑜当初的定计,为不旧腰。势必要此资财雄厚的商家加入。便拉了史张两人说为钱庄未来计。江耘顺着他的话,说道:“江耘多方打探,得知对手欲拿我钱庄封桩钱做文章,大抵是在京城兑换大量的小面额见票即付的钱票,然后放至别处州县的钱庄一次性兑现,造成挤兑之势
史涛恨声道:“若有人存心如此,定然造成附近州县钱庄的周转困难,以有心对无心,我等必受其害,此计恶毒。”
司马瑜波澜不惊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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