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佑我家耘儿长命百岁!对了,耘儿也不小了,老爷生前曾说过,要给你多多娶些妻妾,开枝散叶,保我江家人丁兴旺。你那身边的丫环云桃,自小和你长大,又深合我意。此番经此横祸,便让她做了你的侍妾,以保我江家香火。”
江耘一听,心中大急。这下可好,一说说到娶老婆上去了,还要多多。一想到自己要和一个不认识的女子结婚过日子,便头大不已,这,简直就是犯罪啊!那个什么云桃,自已都不曾看见过。
江老夫人见江耘神色,说道:“云桃家中一个老姨不久前过世了,她回了乡下家去,再有个十天半月,便回来了。她虽然大了你五六岁,却是个生养的好身段,你莫要推辞。”
江耘心念电转,自己可不愿包办婚姻,但呆在家里只怕无法推诿,看母亲的意思,莫不是要我传宗接代,还生养的好身段。为今之计,只有走为上策,连忙说道:“母亲,孩儿觉得此事为时尚早,男儿大丈夫当建功立业,精忠报国为先。”
江老夫人听得大喜,自己的孩子大难之后居然变得这么懂事上进了,于是说道:“耘儿说得在理,只是这功名与娶妻并无冲突。”
江耘早知自己已有秀才的身份在身,于是急道:“今年便是三年大试之期,孩儿打算不日进京赶考,参加会试。娶妻之事还是等我回来再说吧。”
江老夫人看着江耘急切样子,也不再勉强:“如此便依我儿,只是这大试却在秋季,现在才是初春三月,我儿也太急了点吧。”
江耘心中一动,便搬出伯勤来“母亲,孩儿已和伯勤及几位朋友约好,过了清明便北上京城赶考。”
江老夫人当他少年心性,又素知他学问平常,提前上京城,或许是想见见世面,也不置可否,一笑而过。
第二天一早,江耘起了个大早去找伯勤。到了他家居然现伯勤还在床上醉地迷迷糊糊。原来这几日伯勤都与翟汝文他们五人混在一起。见是江耘,伯勤半梦半醒的说道:“我们六人意气相投,号称左巷六友,哈哈哈哈。”
江耘笑骂道:“为何是六友而不是七友,何故漏了我?”伯勤仍是没起身,在床上懒懒的说道:“我们皆是散漫之人,愿做个乱世间的隐士。贺季甫最擅纵横之术,且会观相,他说你非寻常之人,他日必做人上之人。”
江耘听得又喜又怒,没好气的说道:“如此你们便独乐了么?单单撇下我一人?”
伯勤一听,连忙从床上坐起,温言道:“子颜误会,我6伯勤岂是这般人,我俩从念童学就开始认识,我又怎会独自寻乐,只是昨日我们去得是的是燕香楼,子颜大病初愈,故伯勤没叫上你,哈哈,下次一定补上。”
江耘心中暗道“原来去得是风月场所。”看来这风雅大宋多姿多彩的生活画卷已然展开。心虽所想,嘴上却说:“原来如此,伯勤原是好心,想必昨日玩得开心吧。”
伯勤一脸得色:“那是自然,酒是好酒,在座皆相投的好友,便是昨日的倌人,也唱得好曲。”伯勤便将昨日有趣之事一一说来,只让江耘听得羡慕不已。
闲聊过后,江耘想起来意,便正色说道:“伯勤兄,我欲上京赶考,你可愿与我同去?”伯勤见江耘说起正事,也不再笑闹,说道:“你我读书之人,原本是应博取功名,一来光宗耀祖,二来报效国家。只是如今这仕途,以我等无权无势的,怕不是这么好走的吧。你我祖上世居于此,素有财富。如今这世间政治,光景不妙,这混水也不一定非去趟不可。耕读传家,闲时会友,岂非人生乐事?”
江耘何尝不知这世间情形,他来之前昨晚也曾细细思量过,独善其身,闲时与此间好友交游、读书、会友,诚如谢博所说,做个无忧无虑的富家秀才,若是在太平岁月,倒也不失为件美事,只是据自己所知,这世间太平也只2o多年了,金军的铁骑可不是吃素的,自己所处之地必将沦陷。再想到自己如果一直呆在这里,怕是要娶个父母之命的老婆,江耘更是不愿意。又想到这乱世之中,会有多少因、压迫或者战乱而丧生的百姓,会有多少无家可归的孩子与女人,江耘几乎要深深的自责了。况且史书记载,当今的大老板,后人口中的书画皇帝徽宗赵佶初登大位在这几年可是个年青有为的好皇帝。经过一夜思量的江耘早已胸有成竹,当下正色对伯勤说道:“伯勤此言差矣!圣上初登大位,正是有所作为之时,你我皆读书之人,除功名入仕之外无可报国,国家兴亡,你我有责。岂能空有抱负而终老泉林”
伯勤听了江耘的鸿篇大论,便从床上坐起,说道:“子颜说得好,伯勤便答应你,与你共进退,虽然你我学问平常,但总可一试。看来子颜大病一场后变了很多,以前你可比我消极呢!”
江耘心中暗笑,说道:“正是那场大病,让我感受到人的生命之短暂,世事之无常,故应当积极进取,改变我江家的厄运!”
伯勤安慰道:“子颜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如此伯勤便于你同去汴京。只是为何要本月便去?”
江耘大窘:“母亲催得紧,要我娶妻。”
伯勤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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