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基似乎没有过多责问此事的意思,只是缓缓道:“加紧查办。”金宁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称是,见李玉基没有再说的意思,老实的回列。李玉基仿佛有些疲惫,有些虚弱的道:“众爱卿,今日就这样,退朝。”说完在一个太监的搀扶下起身。司礼太监道:“皇上起架。”众人跪拜恭送李玉基起架。秦宇得到过吩咐,出天和殿时要让前面的人先出,于是老实的站在后面,今日第一感受早朝的氛围,既是紧张,又有一些兴奋,看着徐直清等从身旁走过,秦宇将头低低的,不敢看,似乎觉得李玉仁经过他身旁时有意无意的看了他一眼,秦宇更是不敢抬头。待到众人都走了,秦宇和萧侍郎才在最后走出天和殿,秦宇随着大流缓缓走出宫门。众大臣办公之所均有不同,其中徐直清和三公组成的内务房在宫内办差,而六部则是各有办差的地方,不过均分布在离皇宫不远之处。徐直清虽然年近七十了,但是精神依然矍铄,正慢慢的朝内务房走去,忽然一个太监急急的小跑了来,跑到了徐直清身旁,喘息道:“徐丞相,请留步。”徐直清转头一看,笑道:“刘公公,慢着些。”来人正是皇上身边的太监刘玉详,刘玉详喘了口粗气道:“徐丞相,皇上宣你去暖春阁。”徐直清有些诧异道:“就我一个人吗?”刘玉详道:“皇上就叫奴才宣徐丞相一人。”徐直清点了点头道:“刘公公在前面带路。”刘玉详也不多言,领着徐直清就往暖春阁去了。徐直清自然不会注意到刘玉详这番举动,被众大臣中的一人看在眼里。暖春阁,虽名暖春,但是此刻却是有些闷热,暖春阁是李玉基平时批阅奏折的地方,共分里外两处,外面是一个小一号的天和殿,平日里和内务房的大臣等少数几人商议要事均是在此,里面则更像一个书房,和普通的书房不一样的是,除去书桌等外,还有一个可以休息的床榻,一般单独接见大臣,有时候也在这书房之内。李玉基接过太监递过来的茶水,细细品茗,忽然又咳嗽起来,忽然听到门外的声音:“皇上,徐直清求见。”李玉基终于停住了咳嗽,轻声道:“让徐爱卿进来。”太监走出书房门口,对门外的徐直清道:“徐大人,皇上请你进去。”徐直清点了点头,进到屋内,只见李玉基脸色红晕,显然是刚刚咳嗽导致的。徐直清正要行李,李玉基摇了摇手道:“徐爱卿不必多礼,赐凳。”自有太监给徐直清搬来了一个凳子,徐直清见李玉基脸色不好,关切道:“皇上,如果龙体欠安,可休息几日,朝中近期也无大事。”李玉基苦笑道:“徐爱卿,朕的身体朕知道,这次唤你前来,是有几件事情交代。”李玉基停顿了一下,对身边的太监道:“你们先出去吧。”两个在一旁伺候的太监躬身出去,徐直清见李玉基将太监支出,心中一凛,知道皇上找他必定有些大事。徐直清一脸恭敬,等李玉基说话,李玉基喝了一口茶水道:“徐爱卿,今日和你所言的备战中心,近日里赶快筹备,其中户部有一个新任侍郎秦宇,不妨让他也参与。”徐直清心中在找这秦宇的形象,他只是隐约知道户部刚上任一个秦侍郎,年纪颇青,但是其他的却是一无所知,看来这秦侍郎还是有些门道,在皇上这边都有提及,回头要看看这秦侍郎是何等样人。徐直清道:“老臣明白。”李玉基点了点头:“你悄悄办就行,不要太张扬,先和卢尚丰商量,不要先说是我的意思。”说完看着徐直清,似有深意。徐直清为官多年,虽然不能完全猜到李玉基的心思,但是也知道其中定有蹊跷,徐直清道:“备战中心户部主要涉及到钱粮,秦侍郎于情于理都是要加入的,相信卢尚书能够体谅老臣的。”李玉基露出满意的神情,接着道:“这一备战,就是几年,除钱粮外,最重要的是情报,我会让密院协助你们,多派一些细作去辽国,六部之中只有兵部有些细作在辽国,对辽国的了解实在少之又少。”
徐直清道:“皇上所虑甚是,臣下去就会去办。”李玉基忽然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盯着徐直清道:“徐爱卿,对唐青松被刺一事你有何见解。”徐直清平静道:“皇上,臣不敢枉自猜度。”李玉基目光锐利,让徐直清不敢直视,李玉基脸色终于缓和道:“此处只有你我两人,你但说无妨,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是仁宗十年的进士,你辅佐先皇和朕已经四十年余年了,你我君臣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此刻,你不要把朕当皇上,和我如朋友般聊聊也不行吗?”徐直清连忙起身跪倒在地道:“老臣不敢。”李玉基哼了一声道:“起来吧。”徐直清平复一下心情,在脑中急速想着应对的话,他辅佐两任皇上四十余年依然能够屹立不倒,自然有他的为官之道。徐直清缓缓道:“老臣觉得这事不是简单的一个刺杀,凶手潜伏一早潜伏在唐家的书房内,应该是知道唐侍郎的习惯,凶手一剑致命,显然目的明确。”如果此时秦宇在此,定会在心中大骂徐直清是个老狐狸,看起来分析的头头是道,但是实际上什么都没说。李玉基脸色不变道:“我这倒是有一些资料,你想不想看一看?”徐直清不敢接话,知道李玉基必然有后话,坐在椅子上不敢动弹。李玉基从书桌上拿出一份信件,徐直清快步上前去接了过来。徐直清迅速的浏览了信件的内容,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徐直清小心道:“有如此多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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