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黑水河,凉爽可心,景色宜人,三三两两的孩子们在水边嬉戏玩耍,下游的开阔处有几位妇女在洗衣服。这个时候,靳粉兰来了,她是沿着田间小道,迎着随风摆动的麦浪漫步到黑水河边的。此时,她手里拿着刚刚揪下的一枝新麦穗,正剥了颗粒,放到嘴里咀嚼呢!并暗暗说道:吃上新麦了。随之,她又向黑水河东岸望去,感觉是一派丰收景象,于是,她想起了白居易《观刈麦》中“夜来南风起,小麦复垄黄”的诗句,一时间,越发引起了她对大自然的热爱和向往,不由得使她继续向前走去。走着走着,她感到了黑水河的宽阔,黑水河的可亲。于是,她展开了双臂,面向了黑水河,发出了无端的感慨来。是的,黑水河对她来说,是一条母亲河,因为,自打记事起,母亲就带她到河里玩,长到十几岁,又常常跟随哥哥,在这里放牛又放羊。村里没有井水的时候,全村人都在这条河里挑,因为,黑水河的水是甜的,它是从大山深处的太白山上流淌下来的。忽然,一个人闪现在了眼前,她赶忙躲闪,之后又仔细瞧了瞧,发现不是别人,是何佳旺,于是,她赶了上去,狠劲地朝佳旺砸了一锤,并说:“你个坏家伙,吓我了一跳。”此时的何佳旺,听见是靳粉兰,急忙说道:“粉兰,是你呀!”“噢,你当谁?哎,干啥来?咋这时才回走。”粉兰问道。“麦黄了,我趁晚饭这个时间,查看了一下麦田,看啥时能收呢?”佳旺解释道。“正好,我还有话给你说呢!”粉兰说道。“啥事,你说吧!”佳旺急切地问道。“你猜。”粉兰显得有点神秘。“我猜,是那天到县城答应你唱歌的事!”佳旺回答。“不是的。佳旺哥,真的,有个重要事。”粉兰继续说。、“那你说吧!”佳旺催促粉兰说。“我哥说了,有个投资商,是江浙一带的,寻找大村建超市,听说是联营,村子出地皮,他们出资,只经营10年,接下来就是村上的了。”粉兰很认真地说了一遍。“那好啊!咱们干。什么时候谈?”佳旺听粉兰说后,认准是个好事,立刻催促粉兰尽快联系。“时间吗!只要愿意干,什么时候联系都行。”粉兰表现出了自豪和高傲,回了佳旺的话。“好,就这样定了。”佳旺对着粉兰满怀希望地说了一句。此时,夜幕完全降临了下来,遥远的西边天空悬挂着一轮新月。黑水河畔慢慢地静了下来。要回村了,佳旺和粉兰并肩走着,而且是默默无声的。也就在这个时候,佳旺似乎感觉到了粉兰在自己心里的分量,然而,他却显得拘谨和不自在。快到村头了,忽然碰见了李巧巧,而且巧巧是大声大气的:“哎,你俩咋在一起。”粉兰听后急了,但又不好回答,一时间,又急中生智,将计就计,回了巧巧一句:“我俩怎么就不能在一起!”“噢,噢,我知道了。”巧巧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没说好,随之,顺应了一句。第二天,靳粉兰一大早就来到了巧巧家里,并且是满面笑容。巧巧看见粉兰那高兴的样儿,随口就问:“有啥好事情,给姐说说听。”“谁有啥好事!”粉兰俏皮地回答。“哎,你同佳旺昨晚干什么来?”巧巧忽然想起了昨晚的事,立住脚问粉兰。“没干啥呀!只是随便走走。”粉兰答道。“那不行,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风声传出去了,会惹出闲话的。”巧巧很不放心地劝说靳粉兰。“我不怕,佳旺这个人倒是不错,挺有热情的。”粉兰继续说。巧巧听到这里,放下了手里的活,看了粉兰一眼,并指责说:“这话是你说的吗?你一个姑娘家,评价人家一个男子,况且是结过婚的男的,不怕人笑话。”“那有啥怕的,人家好就好,还不让谁说咧。”粉兰还是一个劲地说佳旺好。此时,巧巧只好认事了,并且有意地说道:“对,佳旺好,好,好,这该对了吧!”粉兰见巧巧应和了自己,头迈向一边哧哧地笑了。
还没交,原因是啥?说是要叫你给接交手续上签个字,答应他们手里的债务与他们没有关系。”“这个事不是说清楚了嘛!凡用于村上的花销,包括债务,新班子都认,关于那0万元的事同样,等咱们活便的时候,还给他们就是了。”何佳旺不大理解地说道。“话道是这样,但他们有疑虑呀!他们要你的亲笔签字。”常奋接着说。“是的,何主任,万成手里的事,是有些遗留问题,但是,他这个人是没有私心的,就说平时的报票吧,他总是坚持集体会签,他从来不一个人说了算。”村会计何明明说了话,况且他说到了李万成的工作态度,赞扬了李万成,因之,也引起了何佳旺的注意,于是何佳旺问了何明明:“何叔,你任会计多年了?”何明明回答:“16年了。”何佳旺掐指头一算说:“噢,陪了四任主任了。”“是的,何主任,咱们村的底子我是最清楚的,凡是经我手办过的业务,没有说那一位干部有贪心,这也可能是我们这个村子的基础好,干部素质高的原故吧!”何明明对他接触过的干部深有感叹。这可难为了何佳旺,因为何佳旺在对待会计和出纳的人选上是有想法的,但听了大他一轮子的何明明说的话后,迟疑了,主意改变了,他决定,何明明的会计人选继续留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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