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可以令死人复生?”落轻尘点点头道:“不错,所谓招魂术,不过是打着永生的幌子,实则却是一种妖术,它将招魂蛊注入死者体内,通过蛊术来控制人的各种行为,而被施术者即是一具行尸走肉,根本不存在自己的思想。”“果然是妖术,那为何还有无数追崇之人?”“自是别有用心之人将其美化,借以造势,以达自己目的。”心中愈想愈惊,我忙将沉香拂雪背叛之事告知落轻尘。闻言,落轻尘脸色大变:“倘若修真之人被人施以招魂术,后果不堪设想。”我大惊:“这该如何是好?”“如今之计,唯有先救出追风才能再作打算。”落轻尘黯然道。“此事与他又有何关联?”我十分不解。“这二十年来,风落曾布下天罗地网,大肆搜捕永生道残余教众,‘摄魂香’便是专为逼供永生道教众所制。”
落轻尘接着又道:“而这‘追魂香’只有两种人知晓配制之法,一种人便是风落国历代的帝王,一种人便是风落历代肩负护国重任的祭司。”“师傅,听你言下之意,追风便是风落的祭司?”我震惊不已,我早就料到追风的身份并不简单,却不曾想竟是风落的祭司。落轻尘欲言又止,挣扎许久方道:“追风便是洛风。”“什么?”我惊得目瞪口呆,“倘若他是洛风,那魅离又是何人?”“魅离是谁?”落轻尘问道。我遂将与魅离如何相识,如何达成共识,又是如何知晓他是洛风的始末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道与落轻尘。只见落轻尘的脸色愈来愈白,最后竟全无血色,怔怔立于原地,久久无法回神。“师傅,师傅。”我轻唤他几声。落轻尘抬眼望着我,眸中尽是痛苦之色,挣扎着道:“魅离亦是洛风。”“什么?”我只觉周身一股寒意四窜,身子如置冰窖。“追风是洛风,魅离亦是洛风。”落轻尘再道。“不会的,不可能,他二人怎能是同一人?我从未见过追风的红眸。”我企图说服自己,但理由出口便是苍白无力。一样的失忆,一样的如雪银丝,一样的医术精湛,如此诸多的相同之处,可为何我却被蒙蔽了双眼?都是那双红眸,那双变幻不定的红眸。落轻尘满面哀凄之色:“想不到他终是走到了这一步。”“十万青丝一夜成雪,我深知他定是以为我死了,伤心而致;那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该作何解释?而那变幻的红眸又该作何解释?”“性格迥异,应是伤心至极,再加上心中的仇恨、怨愤、懊悔等诸多情绪加在一起造成的性格分裂之症。”落轻尘痛心道,“这都好说,只要他记忆重拾,走出心魔便可痊愈,但他的红眸,那是血咒,那是血咒啊。”落轻尘倏尔提高了音调,悲怆着出声。“血咒是什么?”“那是风落祭司命运的诅咒,一生一世的诅咒。”落轻尘凄然望着我道,“都怪我,都怪我,我不该让他与你相识。”“师傅,你快告诉我,洛风他不是恒王么?他既是王爷,又怎会是风落的祭司?而那血咒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拽着落轻尘的衣袖吼道。“风落皇室数百年传下来的规矩,会在诸多皇子当中选一个皇位的继承人,同时亦会选择一人作为护国的祭司。祭司身份一旦选定,便会被施下血咒。身为护国祭司,一要忠心不二,二要断情断爱,方能肩起护国重任。”“倘若不忠,或是动了情爱,便会遭受诅咒?”我急急问道,“那诅咒是什么?能否破解?”“对于祭司本人而言,血咒一开,便注定他永远无法修至最高臻界,甚至会丧失所有以前修为;而对于风落而言,那便是要遭生灵涂炭之灾。”“血咒既是施在祭司身上,又怎会令风落生灵涂炭?”“你有所不知,风落有一镇国之宝‘御乾镜’,位于风落境内的‘九玄观’内,由风落修为最高的修真师所镇守,倘若血咒一开,‘御乾镜’便可打开,既能通晓过去,又可预知未来,如此便势成争相抢夺之物。试想,争相抢夺最后会是何种局面?那便是纷争不断,生灵涂炭。”“那‘御乾镜’内的乾坤可是谁都能看的?”“祭司乃是天命之人,唯有他一人可以看到。”“这便是针对洛风,掳走洛风的最终目的?”我心中一片了然,想必那幕后之人定是深知洛风身份,才会想尽一切办法掳走洛风。“这亦是洛风为何无法阻止你与风落联姻的原因。”落轻尘蓦然出声,“为师希望你莫要怪他。”“怪他?”我凄然一笑,“早在他奋不顾身纵身跃下悬崖的那刻,我便已不再怪他,而今,我不止欠他一命,我欠下他的更多。”他的身份,他的责任,注定了他与我两次的擦肩而过,而最终结果却依然无法改变那血咒的命运。“莫非一切都是天意?”我轻叹道,“师傅,为何你今日才道出这事实的真相?”“因为所有的根源皆在我一人身上。”落轻尘幽幽叹道,“倘若当初我不将皇位送予皇兄,事情或许就不会是这样。”“皇位?”我震惊的望着落轻尘。“馨儿,你可知落姓,乃是风落国的皇姓?只有皇族之人才会姓落。”落轻尘的眸子冉起一层薄雾。“当年,我本是风落的太子,而皇兄本是下任祭司,奈何我生性不喜皇权,甚喜随性的生活,后遇见了你娘,本以为可以和自己心爱的女子归隐山林,做一对神仙眷侣,却不想我父皇竟以性命相胁,逼我归国即位。万般无奈之下,我回到风落,但心中实在惦念不下你娘,遂与我皇兄私下达成共识,他替我接任皇位,而我连夜赶回云月,却不想你娘竟与兰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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