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正是奉命前来杀人的凌潇和李元冲。
张无痕拼命甩了甩头,想要将心头那缕不安给甩开。就这两个实力比自己低两三级的家伙,用得着害怕么?
“你们来这儿干什么?”张无痕用着沙哑的声音问着,握剑的手并未有一丝松动。
“来杀你。”出乎张无痕意料之外,这句话竟然出自那个看起来一副悲天悯人状的灰衣年轻人之口。
“哈哈!”张无痕仰天大笑,甩了甩手中的剑:“就凭你们这两个小子?”
凌潇马上露出一脸求和状:“好吧好吧,告诉我们,你怎样才肯死?”
张无痕眼中泛露出狠狠的凶光,双眼赤红得仿佛就像要滴出血来:“将柳宗楷这个老杂种杀了,我就去死!”
凌潇满脸茫然:“那老杂种是谁?你和他有啥深仇大恨来着?”
一提到柳宗楷,张无痕的胸口便一起一伏,仿佛随时都快要炸开肺一般。
“那丧心病狂的老杂种兽性大发,竟然连我怀孕五个多月的妻子都不放过!我打不过那老杂种……我的妻子……我的孩子……呜……死了……都死了……”
说着说着,张无痕竟然像个孩子一样,扔下了剑,抱头痛哭。
凌潇给李元冲使了个眼神:“上!”
凌潇以为李元冲心领神会,刚冲出两步,却发现李元冲竟然一动不动。
“你这是干什么?”凌潇回过头来气鼓鼓地喝问道:“这么好的机会你都不要!”
李元冲冷道:“我要杀他,也要靠自己的实力,对于你这种手段,我只能表示严重鄙视。”
张无痕突然停止了抽噎,缓缓握剑站起身来:“这位白衣公子,我佩服你的为人。看在那家伙是你同伴的份上,我不杀他。你们走吧,凭你们的实力,是杀不了我的。”
“凭你的实力,你也杀不你师父。”凌潇很是直接地剑指张无痕的内心最深处:“所以你只好来这儿杀他的族人泄愤。你是个懦夫,你妻儿如果还活着,也会鄙视你的!”
张无痕突然咆哮起来:“我打不过他,我是他不过他,我又能怎么办?你告诉我啊,你告诉我啊!”
凌潇忽然诡秘一笑:“把你的人头交给我,我以灵魂之名起誓,一定替你把那老杂种给杀了。”
张无痕冷冷道:“你当我是白痴么?你连我都打不过,怎么可能杀得了那老杂种。”
凌潇嘿嘿笑道:“那是因为他防着你,所以你杀不了他,估计你这辈子都别想有报仇的机会了。他不防我们,我们随时都可以要了他的命。”
李元冲点了点头:“要说起卑鄙无耻,暗杀偷袭,确实没几人比得过我身边这位仁兄。”
凌潇朝着李元冲翻了翻白眼:拜托,李元冲小弟弟,你不说话,我也不当你是哑巴嘛!
张无痕摇了摇头:“我活着继续修炼,总有一天会超过他。到时候自然还有杀他的机会……”
“说不定到时候他就老死了!”凌潇很煞风景地补了一句。
张无痕气得钢牙紧咬:“你是存心来气我的吗?”
“不不不,还是那句话。让我们拎着你的人头,替你报仇。”凌潇继续着他的说客工作:“你知道这位是谁么?要知道,他答应人家的事情,一定会做得到的。你信不过我,总得信他才是。”
说罢,凌潇朝着李元冲伸了伸手:“拿来。”
李元冲眉头一皱:“什么东西?”
凌潇眼睛一瞪:“自然是你进入天江城的那块令牌。”
李元冲稍加思索,还是将那块令牌拿给了凌潇。
张无痕一见到那块令牌,眼睛瞪得浑圆浑圆。
对于天江城下的所有门派弟子而言,这块令牌的象征意义,永远大于其实际的意义。
他们对天江城的景仰,甚至是许多人支撑着自己不停修炼的信念。
成为天江城的弟子,更是他们一辈子追求的荣耀。
天江城境内,无人不识这块令牌。
张无痕老半天才问出一句:“这位小公子是……”
李元冲哼哼道:“公子就公子,不要说小公子。在下天江城李元冲。”
“哈哈,哈哈……”张无痕笑着笑着,笑出了泪水:“原来连天江城主都想要我的命!”
李元冲沉默了片刻,道:“你杀的不相干之人太多了,为了天江城的声誉,你非死不可。”
凌潇眼珠子一转,继续盅惑着:“这次城主派他孙子来只是为了磨炼他,就算他失败了,你也非死不可,你以为,你还有报仇的机会吗?”
张无痕怔怔站在原处,半晌不语。
他相信凌潇说得是真的,连天江城都派人来了,他张无痕还有报仇的希望么?
好像下定了决心,张无痕咬着牙,狠狠说道:“我可以把人头给你们,不过你们必须以灵魂起誓,替我报仇。”
凌潇暗暗得意:以灵魂起誓?这对我来说不就是和兔子吃萝卜和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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