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靳城顶了顶牙床:“威胁我?”“哪敢,我只是担心战家因为起诉我一个穷学生损了名声,上个热搜头条什么的,那我岂不罪过?”呵!这个秦南笙生的一张青涩稚嫩的白面皮,却满腹算计,哪里像一个大一学生?战家在帝都的地位声名显赫,祖墓被刨一事,就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背后没少被人诟病取笑。和战家不睦的那些死对头,哪个不是虎视眈眈的盯着战家?若再卷入官司纠纷,定会被有心人钻空子大做文章,让战家陷入舆论漩涡。确实,战家不适宜再起风波。秦南笙他心里轻轻地念着这个名字。一个毛都没长齐的浑小子,还真会拿捏别人的死穴。鬼精鬼精的。他捂着嘴,轻咳,气息有些弱,眼里搅弄着三分肃杀之气,阴森的骇人。抬手,修长白皙的手指攥住秦掌珠尖尖的下颌,恨不得立时捏碎了。“我这人最不怕的就是威胁,还很记仇,敢跟我耍阴招,我定会千倍百倍的还回去,不信,你可以试试!”记仇……这点倒是和那个燕国太子的性子很匹配。当初,她废了他一双腿,他要了她的命,还灭了她的国。手段之狠,历历在目。还真是一报还一报啊。秦掌珠心底冷笑,下巴被他捏的有些疼,让她不适的微微拧起了眉:“我并不想跟你作对,可我就是一个穷学生,赔不起五十万。”
“怕了?”“嗯,怕。”战靳城:“”这就认怂了?不会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吧?猜到他心中所想,秦掌珠单手捏住他的手腕,微一用力,便推开了,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我们讲和吧,我撤回民事赔偿诉求,我们互不相欠,这事就此翻篇,怎么样?”她忽然认怂,求和还这么理直气壮的,战靳城唇角抽了一下,满腔怒火好像兜头被浇了一盆凉水。他差点气笑,咬牙道:”威胁不成,三言两语就想糊弄过去?秦南笙,你拿我当傻子耍么?”“五十万,只给你十天时间,否则,等着法院传票吧。”语落,鄙夷的眼神剜了她一眼,迈着一双大长腿,往门外走去。秦掌珠没想到他居然不在乎战家是否会被卷入风波,竟然真的要和她死磕到底。“弄死我一个无名小卒,你能长命百岁么!”冲着他颀长高大的背影,她低吼了一句。声音不轻不重,充满不甘心和怨愤。听到这句话,战靳城停下脚步,缓慢地转过头,一记冷目射过来。他脸上血色没几分,皮肤是病态的冷白色,偏偏唇色嫣红,不知是舔的,还是被他抿的,轻蔑的瞪她一眼:“搞清楚,是谁先挑事的,现在不服气,你讹人一百万时候的勇气呢?”战靳城越想越气,折腾大半天,居然跟一个半大点的毛头小子较上劲了。搁着以前的脾气,早就弄死了。他捂嘴,咳的脸都红了,姜臻忙扶着娇弱的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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