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巧妙化解,江泠月心里尤为感激,因此她跟上去的步伐也变得干脆轻快。
祁砚说:“今天来给清漪过生日的大部分都是家里的亲戚,还有一些是我干爹和澜姐的朋友,你不认识没关系,跟着我就好。”
“好。”江泠月松了口气,冲祁砚笑得清甜。
天色渐晚,园内花繁叶茂,宫灯摇曳,照得园中碧水粼粼,花娇,人也美。
祁砚带着江泠月往人群中间走,一个清亮女声喊住他。
“祁砚。”
祁砚侧首,看见孟舒澜和程静儿等人,他收回视线冲江泠月介绍:“那是澜姐,清漪的妈妈,过来打声招呼吧。”
江泠月轻声应下,心里却是莫名紧张,眼前人和孟舒淮在某一些角度上非常相似,骨相清绝的冷面美人,当她端着一副上位者的姿态居高临下睨着你的时候,很难有人能保持镇定。
孟舒澜的视线落在江泠月身上,一些直白的打量,她并不是第一次经历,也难怪这二人是姐弟,打量人的目光都如出一辙。
孟舒澜手里端着杯香槟,笑着问祁砚:“这是你朋友?不给姐姐介绍介绍?”
祁砚看着江泠月 ,示意她自我介绍。
她会意,看向孟舒澜,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说:“澜姐好,我叫江泠月,是祁砚和清漪的朋友。”
“清漪的朋友?”
祁砚怀中的小人儿接话:“是我的泠泠阿姨。”
守在一旁的陈阿姨上前为孟舒澜解释了之前乐园的事情,听完之后,孟舒澜看她的目光才又柔和许多。
她招呼江泠月随便看随便玩,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找她,江泠月客气应下,忽地听孟舒澜身边的人问了一句:“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程静儿骤然发问,几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江泠月身上。
她以为那晚光线太暗,程静儿应该对她没有印象,突然这么问,她说见过与没见过好像都很尴尬。
好在有人远远喊了声“静儿”,众人注意力被分散,她这尴尬的问题也跟着揭了过去。
她跟着声音回头,在花园入口处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林依然。
江泠月和祁砚站在一起,很难不被林依然看见。
林依然穿一条银色闪片吊带裙,走路带风,路过她身边时,脚步微顿,一双细眉几不可察地皱了皱。
她没说话,只是冲林依然笑了笑,而后抬手拉了拉祁砚衣摆,祁砚便将孟清漪交给陈阿姨,带着她离开了孟舒澜的视线。
走开后,祁砚问她怎么了。
她很难将自己和林依然的事情说得清楚,只说:“我在剧院是她的替身。”
替身这个词,很微妙。
祁砚听了惊讶,“你给她当替身?”
江泠月点点头。
祁砚忽地笑出来,嘲讽道:“你们剧院的人是不是都眼瞎啊?你给她当替身?她给你当替身还差不多吧!”
江泠月小心看往身后,“你小声点儿。”
祁砚笑着问:“你知道她今天来干嘛的吗?”
她疑惑:“干嘛?”
祁砚虚扶着她肩膀,带着她转身朝人群看过去,他稍稍俯身凑近她,低声问:“你想看她怎么跟澜姐攀关系吗?”
她突然想起陈墨礼之前跟她说过那些话,这么一看,林依然极有可能已经成了凯星的弃子。
她在娱乐圈混了这么些年,突然被雪藏,想必很难接受这个结果,这才要想法结交权贵,给自己找另一座靠山。
看着林依然殷勤往孟舒澜身边贴,祁砚问她:“精彩吗?”
她没办法像祁砚一样嘲讽,因为她在几天前也正在经历同样的煎熬,祁砚和她所处的位置不同,自然无法感同身受。
她淡然笑一笑,提议道:“我们去别处走走吧。”
祁砚转身带她往另一条小路走,问她:“今天是来见二哥的?”
江泠月被问住了,愣了愣反问:“不是来给清漪过生日的吗?”
祁砚看着她笑,一副了然于心的神情。
园子里有片茂盛的粉蔷薇,祁砚带着她散步走过去,说:“干妈喜欢蔷薇,二哥就费心思搜罗了些上好的品种精心养护着,除了寒冬腊月稍差些,这些花可是长盛不衰。”
她能看得出来孟舒淮对家里人很用心,便又说:“孟先生拳拳孝心,卢女士应该很开心。”
祁砚听她这话,忽地低低笑出声来,看着她说:“小泠泠,你跟我二哥太生疏了,他其实不太喜欢这样。”
他省去了一个“你”字。
“是吗?”
江泠月一愣,没太明白祁砚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可是孟先生看上去很威严,应该很少有人会对他不客气吧?”
祁砚转了个身倒退着走,边走边说:“那你可就想错了。”
“你别看我二哥长着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山脸,向他投怀送抱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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