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垒最容易攻破的地方是内部,做为商业人士从来就不相信有打不开的市场,只要你抓住他们的弱点,银子、肉弹开路,这市场打开来并不难!
说起这位整日相对的青年,虽然他也是一付士子打扮,可是寇白门隔着墙也闻得出来,他是位军官!此人却丝毫没有一般清军的粗野,而且显得极为温厚,话语不多人也显得谦合有理。为此寇白门有些吃不准,“他到底想做什么?他就是那人所说的那个人么?”
女人,尤其是寇白门这样的美丽女人,她们都会喜欢精巧美丽之物,只是这样的东西往往是可遇难求,不过今日这个青年军官拿来之物确是使人喜欢。所以碰天荒的笑容和美曲就全让博洛欣赏到了。
一把精巧的可以折叠起来的小遮阳伞,寇白门从没想到这个世上居然还会有这样的物事!所以到这里半个月以来她头次展露了笑容。
博洛坐在那儿,品着香茗。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眼里露出喜爱神色的寇白门,“好可爱的女人,有人说女人眼若秋水,只怕说得就是这样的女人,或者那个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吴三桂得到的也是这样的佳人吧。”想到这儿博洛算是有些理解他了,同时心里想着回头了让阮大铖把商行里有的,女人用得着的好东西样样给备上一份送来!
寇白门高兴是自然的,丽人坊里的东西哪还有打不动女人心的,现在的丽人坊正式加盟进岳氏集团,来与清军做生意的人当中又有多少是神州城的探子,只怕是只有天知道了!
阮大铖匆匆带着手下人,抬着两个大箱子向博洛的将军府里赶去。他现在可算是博洛手下的第一“私人”,一个女人,一些贿赂就使他得到了他想要的,这也太容易了。现在要紧的是自己要时刻保持低调,不要找麻烦,自然不怕将来论功行赏之时贝勒爷会忘了自己么!
请寇白门,阮大铖是费了劲了!好在是“那边”的商人又是拿银子又是想办法,好不容易请动了那些姑娘中最为美貌最为刚烈的一位,当时他还真怕请不动呢!看来贝勒爷确是动心了,不然哪会要这些女人才用的东西。
说起这些来他阮大铖是最为得意了,表面上是金华知府家的一个亲戚来作这个生意,可是贝勒爷这里又不闻不问,底下的那些大人、将军一些新鲜玩艺外加银票就打发了,要知道这些个好东西可都是来自“那边”全是有价无市的宝贝呢!一转手赚他两倍三倍跟玩似的,在他阮大铖心里这场仗吧!真要打到了天荒地老那该多好啊!他阮家的银子到时只怕堆出几道山梁来都是小事一桩。
更好的消息是匠户营终于拿出了能用的链子,而那些无法打造的极小的珠滚(滚珠轴承)居然被阮大铖自那边弄过来的风扇之中拆了下来,虽然是磁制的也算将就能用。这一下风扇成为博洛这边大量采购的物件。当然也是也为阮大铖等贪官找到了极好的发财的机会。
由于阮大铖的到来,寇白门终于得了清静的时候。在花园的绣楼之中,她打开阮大铖送来的箱子。里面居然是一些新装和一些说不出来的女人们用的东西,每样东西或用印得花花绿绿的纸盒子盛着,往往里面附有一个小纸片,介绍它们的功用。寇白门越看越心惊,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些东西都是出自哪个脑袋。(她要知道是个男子“想”出来的会做何想法呢?)
看了半晌,她也惊叹了半晌,这些物件的盒子上往往都醒目的印着“神州城丽人坊出品”。
“神州城,那个人不是也来自神州城么!”
寇白门名湄,字白门,是明末清初的“秦淮八艳”之一。《板桥杂记》曰:“白门娟娟静美;跌宕风流,能度曲,善画兰,相知拈韵,能吟诗,然滑易不能竟学”她在与朱国弼分手之后,她“筑园亭,结宾客,日与文人骚客相往还,酒酣耳热,或歌或哭,亦自叹美人之迟幕,嗟红豆之飘零”。谁知一月之前,有人自杭州而来,并带有李香君的书信一封,以资证明。可当他说出他的请求之时,寇白门还是深深吃了一惊。
那人深施一礼道:“白门姑娘,在下非是为结党营私之事前来说项,还望姑娘以大局为重!”
阮大铖,这个名字在秦淮河的姑娘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年为强娶李香君而逼其跳楼就是这个肮脏的东西做下的好事,现下为了这个无耻之人的前途又要自己前去应酬,此事如何能够答应!正待拒绝之时,那人又说:“姑娘想来定听过前些时的江南之战,复宁波、杭州力抗十万清军的神州军吧!不瞒姑娘说他们即是来自神州城的神州军,而在下亦是那支队伍里的人!此次要姑娘前去却是有这样一个打算……至于姑娘的安危,请姑娘尽管放心我们神州军自会一力承担。”
自此神州城、神州军这两个陌生的名字在她的心里扎下了根,一直以来她都在猜想“他们会是些什么样的人?”此刻猛然间见了大批写着神州城字样的物件怎不引起她的遐想。
丫环斗儿,一直跟在寇白门身边,无论是她嫁入朱家还是回到南京筹集银两,还在在金陵的飘零小筑里结交文人骚客,她俱陪在寇白门的身边。眼见小姐自箱中翻起一件件包装精美的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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