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听人说“你存钱的速度永远赶不上房价上涨的速度。”这还是头一回有人告诉他“投资总有盈亏,房产也不例外。”
撇开结婚不论,单从投资的角度,魏海枫其实也并不看好眼下的房市。虽说深圳是一个开放的城市,外来人口多住房需求量也大。如果眼下就连他们买房都如此困难,更别说是普通的上班族了。
“可是没房子的话,以后小孩儿上学怎么办?”这也是他女朋友最在意的问题。
江新年调侃他:“上千万的房子你负担不起,一年十来万的私立学费莫非你还掏不出来?”
魏海枫脑子猛然转过弯来,对啊,这不还有私立学校么。思路一旦打开,豁然开朗。
江新年继续道:“再说,等你小孩上学那得多少年后了,到时候你觉得房价合适,再入手也不晚。”
魏海枫深以为意,点点头决定回去和自家女朋友商量商量。要是他们暂缓买房,结婚后他就可以多带她出去旅游世界各地看看,也不用事事那么节省降低生活品质。
魏海枫这人热情,解决了自己的烦恼,出于亲近又开始给江新年张罗起介绍对象的事。他主动撺掇:“机长,我女朋友有好几个小姐妹都长得不错,学跳舞的。下次我把她们都约出来你看看有没喜欢的。”
“唉,可别!”江新年连忙制止。刚才魏海枫问过他有没有女朋友,因为问的是“女朋友”而且江新年不想多说自己的事,所以就答了“没有”,结果没想到还有这出等着他。
现在改口也来不及,江新年只好说:“虽然我没女朋友,但有喜欢的人了。”千万别瞎张罗,他家那位虽然温柔且善解人意,但醋劲儿可不小,他是领教过的。
魏海枫有些诧异,听江机长这意思,他是单恋?人还没追到手?魏海枫实在想不通,江新年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机长,关键还长这么帅,居然也有追不到的人?那得是什么级别的天仙?
恰逢这会儿关西机场的工作人员已经完成了机身除冰和加油,魏海枫主动说:“机长,我下去交接。”
江新年也站起来同他一块儿,“走吧,我也下去。”坐了好几个小时,再不动动胳膊腿儿都要生锈了。两人戴好防护口罩,走出驾驶舱。魏海枫去做绕机检查,江新年去签加油单。
夜半的关西,海风裹挟着寒意。江新年抬头望着灯束,零星雪粒子在昏黄的灯光下飞舞。他梁哥那么怕冷,过站的时候也曾经站在这个位置吗?
第二天一早,江新年回到酒店,一进门刺鼻的杀虫剂气味就直冲脑门,他快步走去开窗通风,站在窗户前给褚煦梁发微信。
“起了么?梁哥。”
“起了,刚吃过早饭。”
对面很快就回了,江新年不得不佩服褚煦梁严于律己的作息,休息日也这么早起床。他拨电话过去,想听听褚煦梁的声音。和真正亲密的人相处就是那么奇妙,明明感觉无事可说,可一旦通上话自然就会有聊不完的话题。
江新年把昨晚帮魏海枫分析的事告诉了褚煦梁,不确定地问:“你说我是不是多管闲事了?万一这两年房价又持续上涨,魏海枫会不会怨恨我耽误他事儿?”
虽然江新年觉得房市不可能一直持续如今的热度,但他又不是经济学家,就算是专家也不能一口断定得准未来的市场走向。
“你也是出于好心,我知道,我相信他也明白。再说这种大事最终是他们俩口子去商量,你也就是提供了一些建议。”
褚煦梁不紧不慢地说,“不过,我没想到你会有这样的见解。”
眼下一线城市大涨,最近十年特别是北上广深房价的攀升堪称神话,辉煌时期跟着唱颂歌的人自然多,不少中产也因此身价翻倍,在这样的热望中能保持清醒的人并不多。
江新年平心而论,笑着讲:“主要是我没被架上去。”试想,若是他丈母娘开出必须买了房才可以娶褚煦梁回家,他不也只得乖乖照办。
“什么意思?”褚煦梁没听懂。
江新年嘿嘿傻笑,“我的意思是好在我对象有房,不然再多钱我也还是得掏。”褚煦梁好几年前就购置了房产,他们俩如今休息的时候大多都是住在褚煦梁家。“唉,这么说起来,我岂不算是赘婿?”
“少胡说八道。”褚煦梁被他逗笑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rua甲!”江新年听令。
两个人在电话两头笑得开怀,这是只有他们才懂的笑话。两个人都执飞大阪航线,最近几天和对方管制员在无线电中通话,这个词已经听过无数遍。
众所周知,日本人由于发音体系的不同,在英语的学习上存在着一些难以改变的口音,使得大部分日本人在讲英语的时候受原本日语发音习惯影响较深,这一点在关西尤为显著。
关西机场塔台的工作人员每次在回复“ror”时发音都类似“rua甲”。且日本人做事严谨有激情,江新年这一声“rua甲”不仅声音学得像,激昂的语调也模仿得惟妙惟肖。
“好了。”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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