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闻到了贾妩玉身上带着的烟味,看来她不仅不爱上课,还抽烟喝酒,是个彻头彻尾的坏学生。
“厨房有盘子,把水果放出来不会闷坏。”林棠指了指厨房的位置,指尖无意划过贾妩玉的耳边发,贾妩玉耳朵痒得像是有人在她耳边吹气,末了,他还补充了一句,“黄酒、鸡蛋、姜、枸杞,厨房里都有。”
贾妩玉摆弄着水果,眼睛观察厨房,想着一会儿得用什么热黄酒,本想问林棠他怎么知道自己热黄酒要用到这些东西的,后来也没心思问出口。
“用这个热可以吗?”
贾妩玉猫着腰从橱柜深处掏出一个瓷茶壶放在轻餐台上,茶壶底部印着两把交叠在一起的西洋剑,很像中文“乂”字,花纹好像是个阿拉伯人。贾妩玉皱眉,这丑玩意儿用来热酒刚刚好,热坏了也不会心疼。
林棠坐在不远处的主餐台,抬眼看了一下被贾妩玉挑中的茶壶,轩眉一挑,说道:“可以。”
其实热黄酒并不难,把黄酒倒入茶壶放入养生壶隔水加热就行。期间根据自己的口味加鸡蛋或者姜片枸杞啥的,包括贾妩玉在内的很多江浙小孩应该都在小时候被妈妈骗着说这是黄糖水喝过。
“水没开的话,你可以去洗个澡。一冷一热你这样容易感冒。”
林棠这句话并不露骨暧昧。因为贾妩玉确实应该去洗个澡,她淋了雨,进入温暖的房间后头发一绺一绺打结,看起来真的有点邋遢。
“好。我保证水开之前洗好。”
她冲进林棠手指的方位,快速洗澡这件事她可太擅长了,每天争分夺秒坐在电脑屏幕面前训练枪法,现在的她已经成为了除了起床不快,做任何事情都极为快速的人。
林棠家浴室没什么特别,里面的淋浴设备也没高级到贾妩玉不会用的地步。但是,他家的日化产品全是清一色的纯白包装,然后瓶身底部印着瘦黑冰冷的四个字——内部专供。气味跟她路边小店买的山茶花纸巾一模一样。
“阿叔,这么喜欢山茶花,你不应该叫林茶或者林茶花吗?”
贾妩玉洗完澡一面用毛巾擦着头发,一面单手把鸡蛋打进黄酒内。
“也不是没想过,只不过我出生那天,院子里的西府海棠开了,我父亲便给我取了‘棠’字。
茶花是我母亲最爱的花,八十年代初的时候,我母亲引进日本茶花在女州市种植,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女州市茶花生意越来越红火,培育出的品种也越来越多,现在反而是女州茶花出口日本了。茶花,也成为了女州市的市花。对了,你们学校的茶花园也是我母亲捐……”
林棠眉头一皱没有说下去,贾妩玉听出不对劲赶忙往他坐的方位看去,发现林棠正卷起裤腿看自己红肿的脚踝。
贾妩玉见状赶紧提着茶壶顺便拿了块姜蹲伏在林棠的脚边,她轻轻地按压了一下林棠的红肿,说:“扭到脚了?给你用姜搓搓。”
姜汁味在二人之间爆开,林棠脚踝发热,嘴角笑容几不可见:“阿叔,腿脚不好,还要你照顾。”
“没事,你天残我地缺,咱俩刚好是一……”
贾妩玉没敢继续往下说,头顶却传来林棠的声音:“你哪里缺?”
“我缺钱。”
太直白了。
贾妩玉几乎是说出来就后悔得不行了,她尴尬地吞咽口水,用眼神瞥了瞥茶壶,含糊说:“酒挺不错,挺甜的,落雨天喝最合适了。”
林棠眼神迷离,沉溺在贾妩玉“落雨”那两个字里,南方人管下雨叫落雨,她这样,明玉也是这样。
“你不信?我喝一口给你看看。”
贾妩玉见林棠久久不回应,她提起酒壶就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糟糕,甜到发腻,贾妩玉想起来,自己忘记往里面兑点水了。
“太甜了,你还是别喝了。”
林棠还挺喜欢这小孩臭脸的样子,她怒呛洪掌的时候,图书馆门口嫌自己啰嗦的时候,还有喝到太甜的东西厌恶地皱起眉头的现在。她头发未干,长发湿漉漉洇在锁骨处,有的水珠聚集在发梢,欲坠未坠像泪珠,一些滑落在肌肤之上,使得她锁骨处积了一潭水,晶莹剔透的闪着。小脸很红,像是被雨打过的海棠花,发香里混合着酒香,芳香沁骨。
心如磐石,却起了裂纹;枯井无水,竟漾开涟漪。
心神皆动摇。
贾妩玉眼中丑陋的茶壶不仅长得丑,也不禁用,隔水加热竟也能裂开一道璺,酒黄色浓稠液体顺着裂隙淌在餐台上,她吐了吐舌头:“真让我热坏了。没事,阿叔,下次我去景德镇,给你挑个更……”
“唔——”
手表这种东西,连这么热的房间都捂不热啊。这是贾妩玉和林棠初次接吻时脑袋里唯一思考到的东西,之后,她就完全不能思考了。林棠双手捧住她的脸,几乎是有点放纵地在吻她,吮吸着她的舌尖,吻到尽兴之时还会用舌头舔弄贾妩玉的口腔内壁。
如果不是他感知到了贾妩玉不会换气,有点窒息了。贾妩玉真的觉得林棠会在这豪华别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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