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过来!”阮棠尖声叫着,手里多了一把匕首,在暗夜里闪着寒光,他用刀尖对着华司怀,“再过来我捅死你!”华司怀并没有停下脚步,继续靠近他,“你如果有事,那还不如现在就捅死我!”阮棠凄声尖叫,身体晃了晃,把匕首横在自己脖颈上,“你站住!再过来我就划下去!”华司怀差点被他吓死,“好好,我不动,你也别动。”阮棠又用刀尖指着他,“华司怀,你知道吗?sugar破产的那天,我就在现在的这个位置,给你打了无数次电话,又无数次失望……你的电话,在关键时刻永远都打不通……我早就该明白的,我不是那个 、爱的涅槃关凯南远远看着,吓出一身冷汗,他边给时光打电话边想过去帮忙。“嘶……”华司怀只觉手掌心一阵钻心的疼,他在和阮棠的拉扯中,左手掌心被阮棠拿匕首划拉了一刀,顿时血流如注。阮棠手中的匕首被华司怀击飞,落在关凯南脚边。夜色掩盖了血色。血液像一条小溪,顺着指尖往下淌,很快在华司怀脚边形成一个血潭。阮棠经过刚才的肢体冲突,已经彻底崩溃,“我这种不要脸的舔狗,就是该死!死不足惜!”“阮棠!”华司怀咬牙道:“你是我的宝贝!不是舔狗!”“我算华总哪门子的宝贝?高攀不起,还是算了……”阮棠眼眶里蓄满了泪水,但他一滴都没让它们掉下来。华司怀一米九的男人,顶天立地一生强势,此时却因为身心的折磨疼的全身都在打颤,从未示弱过的他红着眼眶苦苦哀求,“软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我不想听了……”“软软,我爱你!爱你……”华司怀的告白震耳欲聋。阮棠却神经质的哈哈大笑,“爱我?爱我在我生日这天抛下我去陪白青凡,爱我和白青凡赤身裸体,爱我和白青凡搂抱接吻……”“你不要说了,那些事不是我愿意做的!”
阮棠脸色灰败,听不进去任何话,“华司怀!我阮棠这辈子不再爱你!下辈子不再爱你!下下辈子不再爱你!生生世世都不再爱你!”“阮棠!够了!我让你不要再说了!你想逼死我吗?!”华司怀的眼泪流了下来,他浑然不觉,“我当时在昏迷中,并不知道……”“华司怀,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阮棠冷笑着打断他,眼里充满了恨意,他退到最边缘,风刮起他的衣衫,仿佛展翅的蝶,下一秒就要飞走……华司怀看得魂飞魄散,向他伸出沾满鲜血的手,不停的哀求,“软软,宝贝……不要再退了,你过来我这里好不好?老公求你了……”阮棠眼里满是决绝,没有一丝生的亮光,“华司怀,我再也不要你了……”说完他毫不留恋的纵身一跃……“阮棠!”华司怀撕心裂肺的喊声仿佛撕裂了天际,阮棠跳楼的那一幕让他心痛如死,他追随着阮棠身影从高空一跃而下。到底什么比死亡还要痛苦,那一定是绝望的爱。在急剧下坠的过程中,阮棠安详的闭上了眼睛,眼泪纷飞,此恨无期……“嘭”的一声,阮棠感觉自己落入棉花里,下一秒又被抛上云端,他想,到天堂了,真好……紧接着,又“嘭”的一声,阮棠努力睁开眼睛,却只看到眼前一团黑雾。黑雾里,华司怀向他伸出血淋淋的大手,捧起了他的脸,“软软,宝贝,我来找你了……”鼻腔里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阮棠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搅得移了位。耳朵里充满乱七八糟的声音,脚步声,说话声,警笛声……下一刻,他陷入了昏迷。阮棠觉得自己好像处在迷雾森林,什么也看不清,他一个人在迷雾里走了许久,却怎么也走不出去。四面八方传来一个声音:软软……软软……软软……是谁在叫他?阮棠想睁开眼睛,眼皮像有千斤重。想动一动,浑身就像散架了,没有一丝力气。鼻息间总萦绕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气,就像藤曼一样缠住了阮棠,他做了一场噩梦,紧闭双目,蹙着眉头,冷汗淋漓。旁边有个声音响起,“医生,他好像说话了,他是不是要醒了?”另一个公式化的声音道:“他的身体机能一切正常,醒来就能出院了,但是目前病人情绪不稳定,不能再受到刺激,否则会引起并发症。”“好的,医生。”路景珩把医生送至门口折回来,看到阮棠皱着眉头呓语,他把耳朵贴过去,只听见阮棠呢喃:“司怀……司怀……呜呜……”“唉……这是何苦。”路景珩长叹一声,对着阮棠道:“你醒来如果知道事情的真相,要怎么收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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