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他会治好阿婆,命运并非能决定一切。
他成为了年轻的主刀,让自己颇负盛名的老师给阿婆开刀,他从命运手里抢回了自己的亲人。
但命运似乎确有注定。
手术非常成功,可同年,阿婆还是因为并发症走了。
也就是那一年,他再也拿不了手术刀。
命运似乎在恶意地玩弄他,他失去了唯一的亲人,失去了引以为傲的事业。他以为自己撬动了命运的一角,却在此后蒙受了更大的代价。
原来这世间真有命定,他命苦,所以注定会失去一切。
但阿婆二十年的祈求似乎得到了上天回应。
也就是那一年,他遇到了老婆。
命中注定的,他的爱人。
他转身离去,压下自己稍显急促的呼吸。
不要插手,不要阻止,这是命中注定的,他们两人会在一起。
呼吸似乎被人扼住。
——然后他们会分手,老婆会东山再起,然后…
他会成为老婆的命中注定。
闷骚从未对老婆说过我爱你,也没有表达过自己的爱意,外人评价他像个为了老婆钱被迫营业的软饭。
午夜梦回,他回忆起自己的前半生,命途多舛,亲朋离散,孤苦无依。
他恨命运。
却在妻子死后,为他抄经祈福,祈祷命运怜爱他的爱妻,他学着阿婆抄经,学着进香求佛,他希望这世间真有命运,那样神明便能听取他的夙愿,予以妻子顺平人生。
6
闷骚软饭男6
日子流水一样过去。
闷骚高考那年被勒令住校,有大半年没有来找老婆,临走前他买了新的床垫,购置了充足的生活用品,把老婆的被子晒得松软又温暖,最后背着自己空空如也的书包离开了小屋。
周末时候他会收到老婆的电话,老婆偶尔也会给他发点消息,都是鸡零狗碎的话题,他没有过问老婆的生活,但偶尔会想现在老婆的前夫应该告白、说不定他们已经在一起……
而后去摸自己的手机,盯着老婆发来的消息出神。
高考那天风平浪静,他随着人流出来,四周是喧闹的人潮,同学们与家长热火朝天地拥抱、交谈,他一个人走在人潮之中,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是老婆。
老婆站在偏门,手里拿着花,身旁有个瘦小的老人,是外婆。
闷骚不知道这一刻应该做出怎样的表情,也不知道要有怎样的反应,两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同时出现,一个是他前半生所有的亲缘寄托,一个是他后半生踽踽独行唯一的念想。
他最珍视的两个人,此时都还在他身边。
他转身,逆着人潮而去。
老婆把花递给外婆,外婆再把花举起,他从拥堵的人潮中挤出,接下拿束沾着露的鲜花。
他恍惚间意识到。
或许这场大梦拯救的不是老婆。
而是他。
冰清玉洁圣子受。
成年前作为圣子教养,眉眼疏离,但仁慈博爱,很受群众爱戴。
成年后人生出现岔路。
方向一,继任教皇。
成年后学习的东西里加入了性知识,平时和蔼友善的教徒也开始变得奇怪,天花板上的女神垂泪变成了隐秘春图,他对神的感情也从信仰变成痴狂的爱慕。
整个教会像破开了圣洁外壳露出腐烂的内里。圣子长袍下空无一物,前来赎罪的教徒会跪在他的身下感受窒息,直到圣水浇满他的脸。守护圣子的骑士会亲自为他沐浴更衣扒开他的腿做睡前祈祷,每日的祈祷颂词变成奇怪的姿势祷告,一边骑石雕神像一边给教徒介绍正确的祈祷方法。
每周要被现任教皇切身教育,叼着鞭子在训诫室诉说自己的罪行,本该年逾古稀的教皇有着惊人的英俊样貌,俊美非凡,会一边夸他是乖孩子,一边注视着他。
圣子不明白,为什么教皇和神有相同的样貌。
也不明白为什么世界崩坏,教廷癫狂,不知道教廷外人们开始变得疯狂,教会在大陆上如病毒般蔓延。
他只知道爱神。
方向二,叛逆新王。
在一开始的洗脑中就觉察到不对,或者是后期通过偶然的机会发现教廷疯狂内幕的圣子选择了逃离。
外界战火纷飞,教廷的疯狂遍及大陆,他组建军队,笼络贵族,从教廷手中一步步抢夺自己的势力。
这是一场艰难的战争,好在他手下的士兵对他异常忠诚,这是一支多种多样的种族汇集而成的军队,骁勇的兽人将领喜欢用倒刺勾住入口牢牢扣住他;艳丽的法师精灵喜欢为他施加类似淫纹、抵抗高潮的魔法;与他一起背叛教廷的信徒延续着跪下窒息祷告的习惯;但诡谲的是……他们都有很相似的容颜。
要很久之后,圣子打入教廷,才会想起。
他曾在年少就见过那张熟悉的脸,在圣殿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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