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冬槿抬头,问遥云:“这是什么?”
遥云:“日月精华,也叫帝流浆,可以帮助妖怪修炼,不过对人没用。”他与兴奋的余冬槿解释:“这个东西没有传说中那么厉害,一枚这么大的帝流浆,只能给妖怪们增长最对十来年的修为罢了,还不能帮助化形,化形要靠机缘。”
余冬槿懂了,“原来是这样!”对人没用,那也很棒了,这一小团光晕,就好似一个小灯,可以放在床前当台灯使。
他把光团放到床边案台上,告诉遥云:“以后咱们睡觉都在床边留一盏灯,我以前就是这样的。”
听完了八卦又收到一盏台灯,余冬槿很是高兴,美美的躺在床上准备入睡。
遥云抱着他,合眼等待爱人沉眠,他一向如此,等余冬槿睡了再闭眼。
过了好一会儿,余冬槿受不了了,闭着眼睛掐了把遥云的脸,嫌弃道:“快把帝流浆收走,照的我睡不着。”
说要留灯的是他,现在嫌弃的又是他,遥云捏了捏他捏自己脸的手,忍笑抬手将帝流浆收走。
周围恢复了黑暗,余冬槿松了口气,他动了动沉甸甸的眼皮,靠在遥云的肩头,嘟囔了句:“现在有你在身边,都用不着灯了……”
遥云一愣,表情霎时间变得无比柔和,他没有说话,但默默将怀里人搂的更紧了。
第二天一早,晚上不知道钻到了哪里的的黄一,带着他大了一号的弟弟妹妹来和余冬槿还有遥云告辞。
余冬槿问它:“你弟妹都长大了,你怎么没长呀?”
黄一叹气:“我这一族,最大也就我这么大啦。”
原来是这样,到很合理,这要是再长,就不像黄鼠狼了,像狗。
随后他们相互告别,余冬槿和遥云一起背着筐提着东西,去了车马行租了辆骡车回村。
这回回村,他们得上山一趟,去给遥云寻两个“童子”。
经过前头三次,乐正已经算好了他们回来的时间,他们驾着车从进村的坡上下去时,老爷子就站在坡下笑呵呵的等他们。
余冬槿老远看见他,就大声喊了句:“爷爷!”
乐正拖长了音调,应了声:“诶。”
到了老爷子近前,遥云勒停骡车,余冬槿下来,与爷爷一起慢吞吞的走回去。
几日不见,乐正挺想孙子,问了问他和遥云过的怎么样,得知过得不错之后点了点头,又问了城里的小店的情况。
余冬槿:“好的不得了,每天都有不少进账。”他悄悄和爷爷说:“我把钱箱子带回来了,晚上给您瞧瞧。”
老爷子听了好笑,然后嘴里嘀嘀咕咕的:“那店里的倒霉气还真被遥云驱掉了啊?”不愧是山神啊。
余冬槿哭笑不得:“什么呀,哪有什么倒霉气呀?”
老爷子也不和孙子争,转头回路上村里人和他们打招呼的话,“诶,是啊,你冬槿弟刚到呢。”转而还问人家,“你上次相亲相的怎么样啊?隔壁村那姑娘看上你没?”
李宏壮顿时支支吾吾,同时无比失落起来。
一旁站在家门口说闲的妇女们见了,都笑,有性子好的还安慰他:“没事啊大壮,婶娘正帮你寻摸着呢,这天底下的好姑娘又不止那一个,你可千万别灰心啊!”
李宏壮这才重新打起精神,连声应是。
余冬槿在心里想:幸好,他已经结婚了,村里人也认这门婚事,不然要是隔三差五有人来给他说亲说媒,他是真的受不了。
到了家,刚是未时两刻,余冬槿拉着遥云去拜访了一圈邻居。
大伙儿总收他的礼,这会儿都很不好意思,都说:“下次不消给了,你爷爷说是年纪大了,其实比我们家那老太太利索不知道多少,我去的多了,他还赶我回家呢。”
余冬槿告诉他们:“我会买了个人回来,专门用来照顾他,往后肯定就不用麻烦各位叔叔婶婶哥哥姐姐了。”
大家都很诧异,“买人?”然后叽叽喳喳的说:“那要花不少钱吧?”
余冬槿和他们说:“爷爷毕竟年纪大了,现在再利索以后也说不准有个病啊痛啊什么的,我买个人回来时刻跟着他,会比较放心。”
他这样说,大家也都理解,反正李家虽然现在衰落了,但以前也是发达过得,俗话说得好,破船也有三斤钉呢,李家肯定有钱,他们都知道。
而且,现在冬槿娃儿身边,还有个遥云呢。
大伙儿的目光不由往遥云身上瞥了眼,随后都道:“那挺好的,那你到时候出了门,我们帮你看着你家那家仆,肯定不让他欺主。”
余冬槿笑着,“那就多谢了。”
说好了这些,两人回去,和几日没见有点黏糊的大黄玩了玩,摸了摸圆圆墩墩,嫌弃了一下已经褪去了身上的瓜皮色,长出了硬毛但依旧爱哼哼唧唧撒娇的猪猪,喂了牛,他们和爷爷说了下——没说是上山收童子,只说去采采野,然后就一同上山去了,晚饭前就回来。
老爷子抱着的大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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