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强行压制了下去,乖乖地完成自己大师兄的命令,谁也没有注意到。
更不用说是薛怀卿了。
此刻,他正义正言辞地说:“薛某知道此举唐突,但是绝对不是为了做什么对丹凤岛有害之事。”
沐承葵才不信:“那你鬼鬼祟祟地做什么?”
薛怀卿:“薛某要杀了这条蛇。”
所有人:“?”
这个答案就有点出乎丹凤岛所有人的意料了,毕竟刚刚玄冰宗最高领导人的态度已经非常明显了,就是坚决不让杀这条蛇!
最迷惑的就是刚刚和玄冰宗吵得最凶的严拾一:“你……你们宗主不是说不能杀?”
薛怀卿背脊挺直,食指的指尖在墨绿色扳指上轻轻摩挲,不疾不徐道:“薛某本以为阮神医会有办法,所以一直跟着,却不想阮神医也失败了。
那便,只能由薛某亲自动手,杀了这条蛇。”
沐承葵没有想到这薛怀卿小小年纪如此叛逆,惊讶道:“你敢不听你师尊的话?”要知道,在修真界,欺师灭祖就算得上是最重的罪了。这人也不过区区十五岁,比自己还小一岁,他怎么敢?
“薛某知道师尊舍不得这条灵兽。
但是师兄与薛某有大恩,薛某这条命就是师兄给的,薛某不能看着他死。
即便是师尊,即便师尊是师兄的父亲,薛某也无法忍受这样耽误师兄的病情。
杀了这条蛇,得到毒液,是最快的方式。
薛某来动手,薛某来杀,与师兄无关,与丹凤岛无关,有什么惩罚薛某自己一律承担。”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了。
十五岁的少年人,声音还带着稚嫩,白白净净的脸上甚至还没有完全脱去婴儿肥,但是无比认真,有种千万人吾往矣的魄力。
或许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但是他是一个可以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前途、光明、甚至是生命,只是想要救他中毒濒死的师兄的孩子。
这份勇敢让人动容。
连刑白澈都没有想到,玄冰宗还能养出这样的人物,更不用说他是如此难得的变异雷灵根,往后一定前途不可限量。
听到霍无忧的父亲竟然这样对他,阮晓云在心里为他非常不值,但是这一份“不值”,却在此刻被这个美少年治愈了。
阮晓云忽的轻笑了一声:“小弟弟,你不要抢活。这件坏事,我们丹凤岛已经准备好了。轮不到你。”
薛怀卿:“……”
这位看上去十分少年老成的薛公子大约是很久没有听到这样的称呼了,原本平淡无波的眼睛瞬间睁大,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阮晓云。
然后才缓缓冒出来一个问号。
薛怀卿:“?”
“你还不明白吗?我们是坏人,我们打算把你们宗门这只灵兽黑掉。”阮晓云又喝了一口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里面的火毒,眼睛亮的好像里面有火焰:“只不过,刚刚我也以为我失败了。但是现在,我却不想认输了。”
刑白澈仰起头看着她,觉得这样的她格外动人。
当然,这个动人的瞬间要是不是因为霍无忧就更好了。
大约是观察到了怀里面的熊猫宝宝在看自己,阮晓云低头,把它抱起来,用自己的的下巴轻轻蹭着它的头顶。
刑白澈感觉到了一片灼热。
阮晓云对他说:“我现在除了有点热,其他都很好,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众所周知,这个“好不好”,没有灵兽可以拒绝。
所以当初那个灵蛇能够拒绝,就显得更加诡异了。
而且阮晓云还从那只灵蛇身上感受到特别的仇恨和愤怒的感情,要知道她见识到的灵兽通常是高傲狡猾的,并不把修真者放在眼中,所以其实很难能产生这么极致的情感。
这一只灵蛇身上一定有问题。
不过现在阮晓云有点累了,而且时间不等人,她决定用一点更加粗暴的办法。
于是她一手摸着小白,一手摸着九尾,然后看向薛怀卿那只变色龙。变色龙歪歪脑袋,看上去呆呆的。
阮晓云微微一笑:“我们换个思路,让灵兽去试试。先礼后兵,让灵兽去劝劝它投诚。”
投诚这个词语用在这里,就显得十分诡异。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如果它不愿意,就打哭它。
然后继续劝。
我有经验,被打哭的灵兽,特别容易认主。”
这中间重点就在于灵兽和灵兽之间更加有分寸,很容易拿捏“打死”和“大哭”的距离。
所有人:“……”
后面的事情就在情理之中了,断了尾巴的灵蛇气势就已经弱了一大半,被三只明显等级都比它高的灵兽围着“劝”了两个回合,心中原本的戾气全消散,终于屈服了,哭唧唧地同意认主。
认谁都行,只要不要再继续了!!!
薛怀卿此前只是经常听到师兄提到这位阮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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