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除了能对你好还能做什么?你知道他以前的作风吗?和他爸一样,拿着钱挥霍的浪荡公子!所谓真心、好,无非是骗骗你这种单纯善良的女生你还不明白吗?你以为你是他的唯一,那你知道在他那里你是第几个吗?程纾,我告诉你,你现在的年龄不该跟我谈论这些。”许是知道自己反应过大,望着女儿留下的泪水,师娴深呼着气,强忍着内心怒火,语重心长道:“纾纾,听妈的话,跟陈惟朔断了好不好,妈也不要求你立马断,这两天找个时间跟他说彻底断了联系,然后跟妈走离开这个地方。”“什么?”蜷缩的指尖将要嵌进手心里,程纾强忍着不断颤抖的身体:“为什么?就因为他的家庭吗?所以我就要跟他分手然后休学?”“是!身为一个母亲,我不会允许我经历过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师娴语气坚定,转过身不再去看:“来的时候我学校那边我已经说过了,你必须得跟我走。”师娴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性格,尤其是在她身上。“你说什么?”程奕良浑厚的声音忽然响起,他像是不可置信上前拉着师娴的胳膊:“你疯了吗?她都上大学了,你能不能别再折腾了。”“我折腾?程奕良你才是疯了吧?”师娴重重地‘哼’了声:“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不是最清楚的吗?你现在来我面前说什么?”耳边嘈杂声不断,各种各样的嘶吼伴随着杂乱声不断涌入耳边,刺得她大脑生疼,宛如针扎的那般。看着眼前混乱的两人,程纾学着儿时的模样艰难地闭上了双眼,可周遭一切再也回不到儿时,就连两人争吵的声音也不断变得激烈。“够了!”程纾没在克制内心情绪吼了出来,原本在争吵的两人同时转过头看向她。四周再次恢复先前的寂静,她强撑着酸胀的眼眶,周遭蔓延的红晕在此刻格外明显。尽管流着泪,可发哽的嗓音充斥着倔强:
“我不会跟你走的,更不会因为这些原因跟他分手。”随着话落不到一秒的时间,耳边忽然响起“啪”的一声,紧接着颊边传来火辣的刺痛,顺着耳廓直至遍布全身。这一巴掌,无疑将房间内的怒火点到了最高点。师娴没有给她反应时间,歇斯揭底道:“程纾!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什么?不都是为你好吗?”女孩眉眼低垂,颊边传来的刺痛如无数银针扎着。强忍着痛感,她缓缓抬起噙满泪水的眼眶,语气冷静又淡漠:“为我好?从小到大你有问过我一次意见吗?”师娴怒气难忍,刚准备拿着一旁水杯砸过去,却不曾想刚举起的手臂被程奕良完全紧固住:“你还想再打孩子吗?”程奕良没有再给师娴说话的机会,从她手中躲过水杯,又绕过师娴将女儿送回房间里。“先休息会儿,爸出去跟妈妈说会儿话。”程纾眼眶蕴着明显泪水。她顺势坐在角落环抱着身体,抽噎着始终不张口说话。望着眼前自我封闭的女儿,程奕良无奈叹口气,转过身关上房门。直到‘啪嗒’声响起,昏暗冷清的卧室才恢复先前的寂静。程纾独自蜷缩坐在飘窗处,刺痛的颊边贴着冰凉的玻璃,耳边传来的仍是外面不断争吵的声音。酒店的隔音并没有那么好,再加上争吵的两人丝毫没有压低声音的想法,一句接着一句。“好好说话你动什么手?”程奕良强压着怒火:“你看把孩子打成什么样了?你现在这是做什么?”师娴也有点后悔,从小到大她几乎都没在女儿面前动过手,更别说打在她身上。但此时听着程奕良的一番话,她紧皱着眉抬起头:“那不然呢?我要随着她跟那男的来往吗?程奕良,你有别的孩子,可我只有纾纾一个,我不会跟你一样放任不管的。”“这怎么又说到我身上了?”程奕良知道师娴脾气,现在就算说再多她也不会听进去的。顿了秒,他又说:“好,咱先不说这个,你知道大学转学多难吗?你怎么不合我商量就做出这个决定?还是说你早就打算好带着纾纾移民?师娴,你别想这出,我不会同意的!”师娴抬眸,疲惫地双眼直直盯着眼前她曾经深爱的男人。过了一会儿,她长舒着气,语气平静:“纾纾是法院判给我的。而且,你想让纾纾走我的后路吗?背叛的滋味好受吗?程奕良你当时是快活了,你知道我多长时间才走出来吗?转学这件事你没有说话的权利,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都会带她走的,还有这两天,她没跟那男生断了就别想走出这个房门一步,我会说到做到。”“师娴,对孩子别太极端。”程奕良说话没了底气,缓缓道:“父母做的事别强安孩子身上,万一那孩子是好孩子呢?”“可你也说了万一,我也不知道没想过这个万一。但是程奕良,你是男人你了解男人,也知道这种千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有多少。”师娴胡乱拂去眼泪,浑身没有一点先前的精致:“那孩子先前的所作所为你没听过吗?我现在只要一想到我的纾纾跟那种男的在一起,我就受不了。”听着这段话,程奕良沉默了许久。就在程纾以为他离开的时候,眼前紧闭的房门忽然被人推开。门外白炽光顺着门的缝隙洒下,望着眼前高大的身影,程纾下意识挪动着身子,刚准备起身时,门边人按了下一旁开关,原本昏暗的卧室随之变得骤亮。肿胀的双眼还未适应,等再睁开双眼时,程奕良已经随她一起坐在对面飘窗的位置。年过半百的程奕良此时眼角堆满了褶皱,瞧着对面女儿泛红的眼眶,他坐在一旁无奈地叹着气,过了许久,才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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