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福与许梨花已经跑了进来,文素素提着斧头站在那里,冷声吩咐道:“捆了!”门外的汉子听到动静,大叫不好,一起奔到门边,怒砸着门。“开门!”“臭娘们,你将荀老大怎地了?!”没一阵,门开了。只见荀老大被捆得严严实实,满身是血,像是死狗一样被拖到了门口。文素素手上提着斧头,抵在他的脖子上,周身杀气凛然,平静地道:“回去告诉你们背后的主子,让你们主子自己前来领人。否则,我会将他敲锣打鼓送上门去!”胡贵急急匆匆跑进竹苑, 抓着一个丫鬟往外推:“快,快去找我姑母与王妃。”丫鬟见胡贵声音都嘶哑了,不敢多问, 忙跑到了福王妃的正院, 同门房婆子着急交待了一通。门房婆子不敢耽搁,进去回禀了。福王妃有了身孕, 身子有些不大舒服, 伍嬷嬷刚送走太医, 正在耳房亲自盯着煎药。她转头朝暖阁那边望了眼,双手在衣襟上蹭了蹭,对心腹丫鬟道:“雪红, 你亲自看好了,我去瞧一瞧。”雪红赶紧道:“嬷嬷去吧,我保管寸步不离。”伍嬷嬷不放心叮嘱了几句, 方离开前去了福王妃理事的兰苑。胡贵焦急在门口转圈,见到她到来,立刻一个箭步冲上前,四下打量,“姑母, 王妃呢?”“王妃有了身子,正在歇息。”伍嬷嬷打发了丫鬟仆妇,板着脸道:“如今王妃月份浅,可受不得气。我与你说过了多少次, 要稳重,稳重, 别什么事都去烦扰王妃。”胡贵哎哟一声,急得都快跳脚了, “姑母,你做不了主,也管不了,这件事,王妃迟早得知晓。你快去让王妃来,你做不了主!”伍嬷嬷气得扬手拍在了胡贵背上,道:“什么大事,我就不能做主了?天大的事,都大不过王妃肚里的哥儿去!”胡贵急得都快晕过去,干脆将伍嬷嬷往外推,沉着脸道:“姑母,你快去回禀王妃,就说外面出大事了!”伍嬷嬷被胡贵推出了门,见他确实急得不行,只能回到了正院。福王妃这些天吐得厉害,正靠在软塌上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睁开了眼,问道:“药好了?”伍嬷嬷忙小心翼翼道:“雪红还在熬着,是胡贵回来了,说是外面出了些事,要见王妃。”福王妃立刻撑着起身,伍嬷嬷上前搀扶住了她,关心地道:“王妃且小心些。”“又不是七老八十,哪就那般虚弱了。”福王妃推开了伍嬷嬷的手,道:“胡贵做事稳妥,急着要见我,定是外面出了事。你去拿风帽来,我去兰苑。”自从福王回到王府,在书房里与谋士师爷密谋,她就曾说过,福王定是又要闹事了。几个谋士师爷都聪明,可惜聪明过了头,清楚福王刚愎自用的性情,从不会拿主意,只会捧着他顺着他。伍嬷嬷见福王妃脸色不大好,不敢多拦着,取了狐裘风帽,伺候福王妃穿戴好,朝兰苑走去。胡贵守在廊檐下,见到福王妃与伍嬷嬷一起过来,大步迎上前见礼。伍嬷嬷忙制止住了他,道:“外面冷,进屋再说。”外面的确冷,胡贵见福王妃神色憔悴,便硬生生忍住先没做声。福王妃朝他看来,道:“有事就说吧,无妨。”胡贵觑着福王妃,谨慎地说起了在乌衣巷发生之事,福王妃听得眉头微皱,待进了屋,正好听到荀老大的那些话。福王妃在塌上坐下,指了指小杌子,胡贵颔首道谢后坐了下来,伍嬷嬷去传了茶水,奉上后亲自守在了屋门口。胡贵:“王妃,小的见过荀老大,他人倒不乏机灵,打架狠,渐渐身边聚了一堆手下,以他为尊。荀老大只认钱不认人,给钱便能替人卖命。小的昨晚回来,碰到了前院管账的陈旺添,便与他打了个招呼。陈旺添喜吃酒,他身上一股酒气,想是在家中已经吃起了酒,被匆匆叫了来。小的,小的认为,前去乌衣巷闹事之事,与王府脱不了干系。”夜里叫账房,便是要支取银子。乌衣巷的出身来历,除了不长眼的莽汉,无人不知。荀老大并不笨,既然敢上门出言不逊侮辱,将文素素当做挂灯笼做买卖的暗娼,肯定是拿了银子,照着吩咐前去办事。能这般胆大招惹周王齐重渊的人,除了秦王府,便是福王府了。秦王遇事犹疑不决,估计这个时候,他还在左思右对付乌衣巷的法子。福王妃只一想,便能肯定是福王所为。她神色冰冷,手指甲几乎嵌进了肉里去,厉声骂道:“蠢货,连莽汉都不如的蠢货!他以为坏了文氏的名声,将她玷污了,便是出了一口恶气!”寻常的妇人一旦坏了名声,人言可畏,周围邻里之间指指点点,心性不足的,估计一根绳索吊死了事。福王府就又是皇亲贵胄,皇家讲究脸面,文氏的名声有损,齐重渊再生气,也只能将这口气硬吞下去,将她暗自处置了。可如今,荀老大像是死狗一样,被捆起来血淋淋扔在那里,让他手下的人向背后指使的人传话。胡贵苦着脸,道:“王妃,那文氏真是狠,听说荀老大进去不久,便被算计了。小的认为,荀老大能抗住,他底下的人也扛不住。此事可大可小,小的认为,无论大小,乌衣巷那边都不惧。”“乌衣巷敢动手,她就不怕!闹大,就去见官。福王府的脸皮,都要被踩在地里了。私底下解决,荀老大血淋淋躺在那里,宫中定当知道了。”福王妃感到眼前一阵阵发黑,她抬起头,微微闭上眼,好一阵才缓过了气。胡贵看得胆颤心惊,结结巴巴道:“王妃莫要动怒,身子要紧啊。说不定是小的看走了眼,此事与福王府无关。再说,王爷毕竟是亲王,那文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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