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交托给alex?司立鹤谈不上有多喜欢狗,对果果更多是爱屋及乌。动物不会说话,但讨好一条小狗既简单又困难,因为它们有天生灵敏的感知,不需要通过言语或者行动就能察觉到危险。果果重新接纳司立鹤,定然也是感受到他真诚的善意。但楚音比果果执拗,到现在都没能重建对司立鹤的信任。司立鹤很想拿着这张纸甩到楚音面前,问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可最终,他只是把信纸物归原位,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只更加密切地关注楚音的行踪。楚音每天去一趟商场,什么也不买,游魂一样纯逛。司立鹤希望他能多出去接触些烟火气,这有利于他的病情,但如果这个商场隶属秦家就另当别论了。楚音跟秦浩究竟有什么过节?司立鹤不想逼问楚音,也不太可能无法无天到抓了秦浩严刑逼供。除了当事人,还有谁知道不为人知的往事?一个被司立鹤忽略的名字缓缓地浮上心头。嘀——楚音牵着果果推开家门,听见屋里有动静,是司立鹤在做晚饭。为了改善楚音的胃口,司立鹤变着法子提高厨艺,还特地联络从前在英国的厨娘视频教学。楚音顺着司立鹤和人聊天的声音走过去,见到司立鹤正在煮海鲜粥,空气里漂浮着浓郁的香气。司立鹤朝他笑了下说:“洗个手就能吃饭了。”是很寻常的、楚音曾经梦寐以求的一幕。他喉咙噎了一下,司立鹤走过来牵着他到岛台洗手,温热的水流让楚音冰冷的指尖逐渐回暖。“今天做了什么?”楚音垂着眼睛,摇摇头说没什么。他下午在商场逛了三个多小时,没见到目标人物——他以前听陈邵风提过一嘴,每到月中,秦浩会到商场巡店。司立鹤不着痕迹地看他一眼,别过去轻轻地提了一口气,神色自若道:“不想说也没关系,你可以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楚音心里咯噔一下,感觉司立鹤这句话颇有深意,但没等他细想,司立鹤已然把他带到餐桌入座。海鲜粥鲜甜温热,吃下去温暖从胃部一路蔓延了整个身体。屋子里暖气足,楚音吃得出了一点薄汗,司立鹤反倒没怎么动嘴,只是看着他。他们之间充斥着太多尖锐锋利的记忆,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平和相处的时刻。楚音忽地有点眼热,又觉得能留下相对美好的道别是件不错的事情,所以他难得地主动朝司立鹤笑了笑。晚上照例做了,但楚音一整天都泡在外面,昏昏欲睡的样子。司立鹤亲亲他汗津津的脸蛋,收紧双臂把人裹在怀里,用力了怕挤碎,失力了恐脱手。许久许久,一声近乎是悲痛的低喃从司立鹤的唇角泄露,“咚咚” (三更)楚音今天出门没有吃药,怕司立鹤发现,把药丸都冲进了下水道。不吃药他脑子晕乎乎,不大清醒,但感觉不错。他照例把果果送上幼儿园的校车,随行的训犬师对他说:“今天有小狗拉绳比赛,不跟着去给果果加油吗?”为了狗身安全,校车里的小狗都有固定的座位:一个合适的狗笼,果果趴在笼子里哈哈吐着气,期待地看着自己的主人。楚音重重地抿了下唇,狠心地别过眼,“我相信果果能赢。”训犬师跟他告别,楚音走出好几步,果果突然汪汪叫了起来,叫法跟平时不太一样,很焦急地扒拉着笼子,夹杂着呜咽声。楚音脚步一顿,走得更快了,直到校车开走才红着眼睛往回看。他真的是一个很不称职的主人,不,很快的,他连果果的主人都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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