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原谅,我告诉你,就这一次,再有下次的话”司立鹤顿了顿,“到时候再罚你。”似乎是怕说出去的收不回来,所以没有设限。
司立鹤像不测的风雨,楚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放晴,什么时候下雨,感到很累,也有点害怕司立鹤所谓的惩罚,微缩了下肩膀。“不准怕我。”司立鹤冷硬地命令,“看着我。”楚音抿着唇怯怯地与他对视。灼热的视线碰撞在一起,司立鹤在楚音黑亮的瞳孔里看见自己紧绷的五官,既熟悉又陌生,他在模糊的眉眼间捕捉到了失去的畏惧。从小到大,司立鹤只有过两次这样的感觉,一次因为母亲的离世,一次在今晚马克杯炸裂的一瞬间。他很难地反省自己,在玩弄浪漫这件事上他有很多技巧,但恋爱却是头一回,不要一时的意气在爱情的起步阶段把人吓跑。司立鹤单方面跟楚音陷入了热恋,而爱情里总要有更包容的一方。马克杯碎了可以再买,但世界上只有一个楚音,没了就再也找不回来。楚音并不知道面无表情的司立鹤已经进行了一百八十次头脑风暴,他被压得呼吸困难,为了让司立鹤换个姿势,他凑上去亲了下对方紧抿的唇。司立鹤的眉眼因为这个蜻蜓点水的吻舒展开来,把这当作楚音的示弱,微微地抬了抬下颌,“以为亲我一下就”好重,楚音真的要喘不过气了,又凑上去亲一口。司立鹤彻底噤声,沉甸甸地望着楚音,终于松开钳住楚音双手的大掌,改而搂住腰在床上翻了个身,让楚音趴在他身上,捧着脸亲。亲得又湿又热,楚音整个人都融化了。这一夜过得很是缠绵,楚音很舒服小声地哭,看起来十分沉浸其中。结果第二天司立鹤趁楚音不注意偷翻记账本,新鲜的日期和刺眼的“陪司立鹤上床+2万”给他浇了一盆冷水。他给气笑了,决定这一个月他都不会碰楚音,看楚音的还债计划怎么继续。司立鹤说到做到,接下来的好几天成了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任凭楚音怎么撩拨勾引都无动于衷。碎掉的马克杯他尽可能地收集起来,带去了海市顶有名的一家瓷器修补店咨询。楚音摔的时候用了大力气,大的碎片有近十块,指甲盖似的小碎片一小把,更别谈一些根本没法粘上的碎渣,修复难度极大,即使修复了也会有许多细小的缺口。纵是如此,司立鹤还是决定不假手于人,在手艺师傅的辅助下进行修补。他工作比普通工薪族忙一些,又要时刻紧盯着楚音的动态,每天能抽出来的时间也就午休的半个多小时,慢工出细活,起码得十几二十天才能完成。圈子里大大小小的宴会多不胜数,即使司立鹤减少了出席的次数,但有些重要的场合仍要到场,这就不可避免和陈邵风撞上。度假区的项目还在推进,陈邵风再怄气表面也不能和司立鹤闹掰,但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任哪个男人都无法对挖自己墙角的人和颜悦色,谁都知道二人势如水火,因此众人皆有意无意地不让他们处于同个区域。架不住陈邵风咽不下这口气。他老婆被人抢走已经够脸面无光了,难道还得给足奸夫面子吗?陈邵风关系还不错的几个圈内好友很为他打抱不平,司家是有钱有势,他们确实得罪不起,但也不能把人当孙子耍,勾引走人家老婆还这么的光明正大。三杯酒下肚,嘴边就没个把门。他们没法真的拿司立鹤怎么样,嘴上涮一涮倒是可以,无非是拿楚音开刀。司立鹤隔着老远听见笑声,其中秦浩的声音尤为明显,说楚音还没成年就爬了陈邵风的床,曲意迎合,眼见得不到名分就使些下三滥的招数给陈邵风下药,进了陈家的门。这都是些陈年烂谷子的事,人尽皆知,可沾了荤腥就翻炒个不停。司立鹤刚回国在宴会上就听过一回,以至于他给楚音定了性,而后又时不时有人提起,他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直至今日,司立鹤已经猜到当年的事情大抵是张连枝做的主,女人既然能卖儿子撺掇楚音陪什么萝卜头,为了进豪门做不要脸的事自然也是得心应手。若不然以楚音那种说话大声点都能把他吓破胆的性格,除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否则怎么敢做这种腌臜事?司立鹤对张连枝的痛恨又多了一分,如果不是她,楚音才不会被带坏。秦浩越说越过分,绘声绘色跟钻到了陈邵风床底下亲眼所见似的,连陈邵风都有点听不下去打断他。众人正是笑着,忽地见司立鹤举杯前来,皆有些悻悻地住嘴。“在聊什么这么开心,带我一份?”司立鹤唇角含笑,锐利的目光落在秦浩脸上,“小秦总似乎对我很有意见?”秦浩家里的生意跟司立鹤八竿子打不着边,不必太看对方脸色行事,又是个激进的性子,看似抱不平,实则踩一脚,“纯粹觉得小司总被个小狐狸精迷得神魂颠倒太不值当”话没说完,泼面而来一杯红酒冲进了秦浩的口鼻,呛得他剧烈咳嗽。众人哗然,陈邵风拔声,“司立鹤,你不要太过分了。”面对指责的司立鹤好整以暇,把空了的杯子放到桌面,目光梭巡一圈,最终落到了狼狈的秦浩身上,“嘴巴放干净一点,我不希望有人再侮辱我的爱人。”爱人——这两个字像滴入沸油里的凉水,滋啦一下炸开。司立鹤居然当众说声名狼藉的楚音是他的爱人,还当着楚音前夫的面,这样明晃晃的维护实在是太天方夜谭了。陈邵风的脸肿成猪肝色,秦浩一抹眼,叽里呱啦怒骂不休。一群有头有脸的人闹成这样太难看,大家纷纷劝架,拉着秦浩劝他别再说了。宴会的主人急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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