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楚音没能高兴多久,张连枝突然当着他的面哭出来,跟他借钱。整整五百万。楚音一口夹生的米饭还含在嘴里,半天说不出话来。“妈妈,你要五百万干什么?”他放下碗筷,不解地皱起眉头。张连枝支吾道:“我有急用,等事情过去了,妈妈就告诉你。”楚音直觉出大事了,实诚地摇头,“我没有那么多钱。”“邵风不是给了你一张卡吗,你先给妈妈应急。”“流水过他卡里,他会问的。”“问你不会随便找什么理由糊弄过去,再怎么说你也是他老婆”楚音焦急起来,“妈妈,到底出什么事了?”他要母亲说实话。张连枝捧着脸哭了出来,说自己被人拍了照片,对方只给她三天时间,要她花八百万买下来,不然照片就会出现在楚河的面前。楚音茫然地问:“什么照片?”“是我跟你梁哥。”梁叔是张连枝前几个月新换的司机,三十出头,比张连枝小整整十岁,身材高大,长相周正。楚音嚯的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张连枝连忙摆手,“不是你想的那种照片,我只是跟你梁哥下车的时候抱了会”她把照片给楚音看,不止抱了,还亲了,铁证如山。这些照片要是落到楚河手里,她吃不了兜着走。楚音眼前阵阵发黑,很是不解,“妈妈,爸爸对你很好”“好个屁!”张连枝拔声,一连串骂道,“他要是真喜欢我,这么多年就不会连个名分都不给我。他已经两个月没到我这儿,推三阻四,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贱人,不就是嫌我老了吗?狗东西,当时口口声声说最爱我,现在连他的人影都见不着!”她又骂宋曼君,骂女人有个好家世就霸占着楚河,“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能随便欺负人吗?”楚音从未见过女人情绪如此激动,他想说这是你自己的选择,这些年楚河也给你不少好处,为什么要贪得无厌呢?你抢了人家的老公,宋曼君才是受害者,她跟她针锋相对这么多年她却没有真的报复过你,你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跟她争?可他有什么立场去指责张连枝?他跟母亲一脉相承——楚音觉得很荒谬,他的妈妈给人做情妇又找情人,而他婚内出轨,与司立鹤纠缠不清。张连枝骂累了,求楚音凑钱。女人这些年大手大脚惯了,根本没攒下多少资产,拍照的人给的时间太紧急,她东拼西凑只有三百万,还剩下五百万的窟窿等着填。楚音哪里来的五百万?他最大的一笔钱在盛锐银行里存着,一年下来也才一百零七万。楚音没有脸面刷陈邵风的卡,一来近期陈邵风对他怨言颇多,二来丈夫查起来不好交代。他沉默许久,定定地看着张连枝说:“妈妈,你喜欢梁哥吗?”张连枝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哪还管得上喜不喜欢,“你问这些干什么?”“如果你喜欢梁哥,跟他在一起吧,我明天就开始找实习的工作,我能养着你”张连枝厉声打断他,“你想都别想!喜欢,喜欢能当饭吃吗?工作,你想得简单,靠你一个月五六千的工资,你连这间房子的一个厕所都租不起。”“咚咚,你别犯傻了,妈妈这件事要是被发现,你在陈家也不好过,就当妈妈求你,帮妈妈这一次,妈妈一定跟他断了。”女人哭着抱住他,就差给他跪下来了。楚音心乱如麻,“我真的没有那么多钱”“你想办法,你想想办法。”在母亲的哀求下,楚音不得不道:“我努力凑齐。”张连枝破涕为笑,再三保证以后一定好好收心过日子,再也不去招惹宋曼君。楚音在玄关处穿鞋,母亲殷勤地送他出门,他走出两步回过头小声说:“妈妈,你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张连枝一脸茫然,她被偷拍的照片吓得六神无主,哪还能关注那么多?楚音张了张嘴说算了,等他一走,张连枝才望着飘雪的窗外猛地想起,冬天到了,原来今天是她儿子咚咚的生日。楚音去了趟银行,结果被告知他购买的是封闭性基金,还未到取出的开放期。别说五百万,连现有的一百万都拿不出来。楚音咨询了贷款,银行评估了他的资产水平,贷十万块都够呛。他想再劝张连枝不如趁这个机会跟楚家做个了断,做人家的情妇表面风光,但私下没有人会看得起她,可想到固执的母亲,那通电话最终没打出去。
真的要动陈邵风的卡吗?花了陈邵风的钱,他还能心安理得地拒绝丈夫的亲近吗?意识到在给自己估价,楚音猛地打了个寒颤。因为这件突发的事,他再没心情去管自己的生日,心神恍惚地回家——司立鹤的家。楚音拧开门把,一打开家门,愣住了。三束半人高的粉红白巨型雪山玫瑰花束摆在客厅中央,几千多朵清新鲜艳的花堆堆挤挤挨在一块,几乎将整个客厅填满,而毛绒绒的灰泰迪站在站在花束中间,腰身上绑着颗银白气球,球面是司立鹤用金色彩笔写下的“happy birthday”。上一秒楚音还深陷在凑钱的愁苦里,下一秒就被突如其来的生日惊喜砸中,他呆呆地站在门口,一时之间做不出反应。司立鹤从铺满玫瑰的花道里走来,笑着问他,“高兴傻了?”楚音生锈的大脑开始运作,昏昏然地往里走,踩到了脚下的玫瑰,有了实感才张嘴,“你怎么知道”刚开了口就被司立鹤堵住。司立鹤边品尝他柔软的唇舌,边往他的手腕上戴了什么东西,冰冷的质感紧贴皮肉,不多时就染上了温热的体温。等司立鹤放开他,他低头一看,是一只价值不菲的18k金自动腕表。“本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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