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音期待司立鹤能发现角落的卡片,但司立鹤只是拿起马克杯看了眼又放下,继而搂住他的腰,摩挲,“谢谢,我很喜欢。”是喜欢马克杯,还是喜欢楚音,亦或者都有,反正司立鹤的一句话让楚音弯了眼睛。他想告诉司立鹤马克杯的来历,可青年的心思显然在其它地方。楚音有点失落,但识趣地没有再提这一茬,也不曾忘前天两人通话的不欢而散,主动解决矛盾,低声问:“你还在生气吗?”“先不说这个。”司立鹤玩他的手,摸到之前被烫到的手背脱了痂后淡淡的红印子,觉得这双手不该有疤,就像一樽瓷器有了瑕疵就会失去价值,嘱咐道,“每天记得涂药。”抽掉风衣的带子,楚音里头穿着的是司立鹤挑选的真丝吊带裙,很正的红色,把楚音本就白的皮肤衬托越发莹润。楚音打了个抖,明明还穿着衣服,却比赤着还要羞赧。司立鹤又将他的圆顶礼帽摘了,手一揽,把他抱到腿上坐好。楚音很难为情,想把假发也摘掉,司立鹤摁住他的手,“这样就很好。”“为什么,要穿成这样”楚音咬着唇,连脖根都是红的。“不这样穿你怎么进我的办公室,你说对吗,美丽的楚音小姐。”司立鹤逗他,发现他的脖子空荡荡,问:“我给你的项链呢?”楚音实诚地回:“太贵了,我怕弄丢。”司立鹤忍俊不禁,“不贵的东西不配待在你身上。”他亲楚音,很轻柔缱绻的吻,也摸,摸到哪儿就重重地揉。楚音很喜欢,没忘记这里是哪里,紧张道:“有窗。”办公场所,他放不开。司立鹤没告诉楚音那是单面玻璃,白天从外头看不进里面,反而捉弄他,“被看到不好吗,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坐在我腿上发”——情。后面两个字压得很低,几乎听不见。楚音说不要这样,却攀着青年的肩膀任他动作。两人腻歪了好一会儿,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有客到。楚音慌张地从司立鹤腿上跳下来,“你有客户,那我走了。”弯腰去捡落在地上的风衣,还没碰到,被司立鹤揽住摁进了宽敞的办公桌下。楚音只穿着被扯松的吊带红裙,假发乱蓬蓬地盖在脸上,赤着脚跪在了司立鹤的脚边,圆润的眼睛瞪大,不安得像只掉进虎穴的羊羔。司立鹤食指抵在唇瓣,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寻求安全感的楚音跪坐着抱住了司立鹤的腿,将脸贴上去,乖乖地躲好。门开了,脚步声渐近,熟悉的音色让楚音的头皮唰的一麻。“toln。”来客竟然是他的丈夫,陈邵风。楚音难以置信地望向顶端的司立鹤,只能见到青年冷峻锋利的下颌角,以及唇角一点若有似无的笑。他打了个颤,忽然觉得有点冷。司立鹤睨了楚音一眼,对陈邵风说:“坐吧。”陈邵风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楚音能透过桌底几厘米的缝隙隐约见到丈夫的鞋面,越发把自己缩小。司立鹤的手伸到底下揉他的脑袋,像在摸一只听话的宠物,如果他是一只猫,现在浑身的毛应该都炸了起来。楚音的耳朵嗡嗡响,高度的紧张让他无法分辨司立鹤和陈邵风的谈话内容。司立鹤指尖在他紧抿的唇上轻轻揉压着。他死死地咬着牙,不敢发出一点点声音。司立鹤当然感觉到了楚音的抗拒,更加用力地揉搓,直到撬开他的唇,指腹触摸到了他的舌头。楚音没忍住哼了一声。办公室诡异地静了好几秒,陈邵风见到掉在地上的风衣和女鞋,了然道:“toln,早知道你有客人在,我就晚点过来。”司立鹤皱了下眉头,因为楚音咬了他的手指,收了力度,但能造成疼痛,与此同时,他摸到了湿润的眼泪。楚音无声地在哭。司立鹤收回了捉弄的手指。接下来的半小时,司立鹤以一种非常冷静专业的态度和陈邵风聊公事,全然看不出他恶劣到将人家的妻子暗藏在桌子底下把玩。楚音则没有再挨着司立鹤,抱着自己蜷缩在一旁,大气不敢喘。楚音很笨,笨到明知不可以喜欢司立鹤却还是飞蛾扑火,但他没有蠢到察觉不出今日司立鹤的故意为之——见客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司立鹤是故意挑陈邵风到盛锐的时间点让他过来。所以当陈邵风离开,司立鹤将他从桌子底下扯出来推到办公桌上时,他哭着问司立鹤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知道为什么吗?”司立鹤理直气壮的反问让楚音愣住。
“因为我不喜欢做距离陈邵风前往度假开发区的时间越来越近,楚音每天急得饭吃不下、觉睡不好,却始终没想出不跟随的正当理由。等机票都定下了,陈邵风却突然改变了主意,因为他有了新的猎艳对象。那天陈邵风本来是在酒吧里跟朋友聚会,前面的卡座起了冲突,混乱之间有个衣衫不整的少年撞到陈邵风身上,求陈邵风救救他。男人大抵都幻想过英雄救美的情节,陈邵风也确实有这个能力。扑到他怀里的少年长得实在貌美,细看五官轮廓居然和楚音有三分相似,美人花容失色总归惹人怜爱,陈邵风护住了少年。一经了解才得知是在酒吧里打工的少年不堪三番两次被客人骚扰,这才奋起反抗。少年的身世堪称凄凉,父亲重病,母亲早逝,底下还有个读初中的妹妹,高中都没毕业就出来养家糊口了。男人的救风尘情节是刻在骨子里的,陈邵风不仅替他解了围,还对他抛出橄榄枝,只要少年跟了自己,他愿意养着对方。对他感激不已的少年一番心理挣扎后,同意了,第二天晚上就跟陈邵风去开了房。在楚音那里屡屡碰到软钉子的陈邵风望着身下跟妻子长相有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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