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慌张,就算丈夫发现他跟司立鹤有来往,顶多也是盘问缘由,他可以一五一十地说个清楚,毕竟他跟司立鹤谈不上有多大的交情。可真的是这样吗?楚音心旌摇荡,掌心因为惶恐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应该到此为止的,但最终,楚音听着盥洗室里的水声,想着丈夫身上陌生的香水味,只是默默地把和司立鹤简短的聊天信息删除,并将备注改成了某个同学的名字。作者有话说小司总的日常:工作、工作、工作,钓咚咚。楚音开始断断续续和司立鹤联络,没有再打电话,都是书面往来,内容全围绕楚音的小组作业。司立鹤似乎很忙,常常聊着聊着就不见踪影,楚音不敢打扰对方,只能耐心等待,有时候等到半夜都没能再等到司立鹤的回复。有了司立鹤的加持,楚音如有神助,差不多一周,所有令他费解的问题皆迎刃而解,那个被陈邵风嫌弃得不行的ppt在司立鹤的修改下也焕然一新,甚至可以称得上专业。楚音单打独斗,平时的小组作业都是能水则水混个合格,难得这么用心。课堂15分钟汇报他生怕出错,搭配ppt写了满满好几页稿子,虽然念得有点磕磕巴巴,但难得地得到了老师的夸赞,拿了个高分。回家的时候下了雪,楚音却感觉不到一丝冷意,他走在寒风里,总是被淡淡哀愁覆盖的五官在街头准点亮起的灯光变得明媚而有朝气,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愉快的感觉,连步子都是轻盈的。而这些,仅仅只是因为认识了司立鹤。他觉得应该好好地感谢在学业上给予他帮助的青年,这是他为联络青年找的新由头。楚音抱着果果,像是壮胆,约司立鹤吃饭。“汇报很顺利,谢谢你这段时间的帮忙,你有空吗,我请你吃饭吧。”这段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文字他编辑了足足十分钟,在末尾附上一个小表情才点击发送。接下来他只要耐心地等待司立鹤的回复即可。三分钟、半小时,一个小时过去了,楚音的手机除开了免打扰模式的群聊外没有一点儿动静。他全然没有意识到在这短短的几天内情绪已经被司立鹤牵着走。司立鹤简短的一句回复能让他心花怒放,而等待的过程却被拉得无限漫长。有那么忙吗?忙到连抽几秒回应他的时间都腾不出来——回顾他们的聊天信息,每一次话题的发起者皆是楚音,而司立鹤通篇都是公事公办冷冰冰的回答。如果楚音足够清醒,他绝对能够嗅到不寻常。可惜他现在只是苦恼地抱着果果,嘟囔着问:“他是不是不想跟我去吃饭?”就在他纠结不已的时候,洗好狗窝的云姨从客卫出来,“楚先生,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楚音暂且放下了手机听女人说话。原来是云姨的女儿临近生产身体出现了各种不适,住院需要人照顾,她不得不跟楚音提离职,越快走越好,这期间楚音要找到新的保姆交接。云姨是个朴素又能干的中年妇女,楚音上大学后就通过中介聘请了她,两年来果果被她照顾得很好,没有出过差错。事发突然,一时之间要道别,楚音很舍不得,但天底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再不舍也只能同意。这件事让楚音陷入了愁云,连收到司立鹤的回复都不能抵消云姨将要离职的忧郁。更让楚音难过的是,司立鹤没有答应他的邀约。“我没帮什么忙,不用这么客气。”换做之前,楚音定还会争取,但他现在正在为找新的保姆苦恼,所以只是蔫蔫地回了句,“好吧,谢谢你。”新保姆上岗需要时间,也得给果果适应期,楚音马不停蹄地找到了之前的家政公司,请他们寻找合适的人选。资料很快发到他的手里,他一个个地挑选起来,眼见果果还乐呵呵地趴在地上玩喜欢的毛绒球,忍不住跑过去将脑袋埋在小狗的肚子上,“笨蛋小狗玩球球”嗅了嗅,点她湿润的小鼻子,“今天的果果是七分臭,爸爸明天带你去洗香香好不好?”一人一狗兴奋地在地板上打起滚来。也不知道新聘请的保姆会不会像云姨一样喜欢果果,尽心尽责地照顾呢?叮——司立鹤瞄了眼放在床头柜的手机,不出意料是楚音的信息。他把审批过的文件打回去重做,又处理了几条公务消息,才放下笔记本,慢悠悠地点开熄灭的屏幕。司立鹤在喉咙里无声地将五个字滚了一遍,“好吧,谢谢你。”他随意划拉着不算多的聊天页面,之前每一次楚音的回复结尾都会附赠一个小表情,透过那些惟妙惟肖的符号,他能够想象得到楚音在给在他发信息时灵动的神态,可这一次,只有略显生疏的五个字。是被他拒绝了在闹脾气?司立鹤不以为意,没再搭理楚音。他起身穿衣,洗好澡的青年只穿着一件浴袍从盥洗室走出来,见他要走,有点无措的样子,“司先生,您不留下来吗?”司立鹤不喜欢在临时落脚点过夜,更不喜欢把床伴带回真正的住处,嗯了声,“你可以在这里休息,明天会有保洁过来打扫。”青年挽留,“很晚了,要不您还是”
被司立鹤冷漠的一眼吓退,噤声。司立鹤穿戴整齐驱车从小区离开,伴随着舒缓的音乐,他回味楚音的不冷不淡的回复,下意识觉得是对方欲擒故纵的手段之一。以前勾搭陈邵风的时候也是这样吗?时不时发信息,用很多幼稚的小表情,约不到人就假装失落地放弃?司立鹤轻笑着将音乐调大了点,没将楚音一眼就能看穿且老套的小伎俩放在眼里。楚音可不知道司立鹤是怎么想他的,他正通过监控紧锣密鼓地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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