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也拿李瑞安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李瑞安暗戳戳地恶心人,吞了苍蝇似的,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不过李瑞安的“报应”很快就到了。被楚音剪掉的头发有一大块贴着头皮,没法接发,他还有活动要出席,又不能天天带着帽子,不得已以新造型为借口剃了个极短的寸头——这也在变相地证明他确实被剪了头发,但没有关系,只要不承认万事都可以糊弄过去。陈邵风很不满意他这个新形象,加上天映近期新签约了一批艺人,新鲜的面孔总是要更具吸引力的,李瑞安在几次联络不上陈邵风后,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失宠”了。楚音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呢?这天下课后,他跟往常一样从北门走,一辆商务车停在了他面前,车窗拉下一条缝,里头是戴着墨镜的寸头版李瑞安。“上车。”楚音不知道李瑞安怎么敢来找自己,不想理对方,掉头就走,李瑞安气急败坏地喊他的名字,“楚音。”他这一嗓子引得不少人注目。楚音不想被围观,不得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李瑞安摘下墨镜后,楚音看着对方短到不能再短的寸头,英俊中带着几分不好说的滑稽,噗嗤笑了出来。被青年狠狠一瞪,楚音止住笑,“你找我有事吗?”他们的关系太不寻常,非要说的话,勉强算得上是情敌,还结过怨,楚音不认为他们有任何可以交流的地方。李瑞安吩咐司机把车子开到人流量较少的地方,又让司机下去,车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楚音对李瑞安的印象并不好,但在大马路上青年应当不敢真的对他怎么样,因此只是戒备地盯着青年。李瑞安来找楚音显然做足了很大的心理建设,他气冲冲地看着楚音,半天才憋出一句,“我联系不上邵风了。”楚音愣了下,丈夫的情人跟自己诉苦被冷落这样荒唐的事情居然也被他碰上,按理说他是该笑的,没有了陈邵风的支持,李瑞安的事业不可避免会滞阻,抛去这些,看着趾高气昂刁难过他的青年萎靡不振,也应该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可是楚音心里没有任何波澜,他只觉得困惑,“然后呢?”李瑞安冷笑,“如果不是你剪了我的头发,邵风怎么会不理我?”陈邵风素来偏爱较为柔和的长相,剃了头的李瑞安英气有余柔美不足,自然不受陈邵风待见。楚音被青年恶人先告状的一番言语气得瞪圆了眼,“是你先欺负果果”说着扒拉车门要走,李瑞安眼疾手快地拦住他,低吼,“你又不喜欢邵风,你把他让给我怎么了!”震耳欲聋的一声,楚音惊讶地回过头看着对方。李瑞安抓住楚音的肩膀,红眼道:“你不知道干我们这一行有多不容易,没有了邵风我就要陪别人,那些老男人又臭又脏,我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楚音能察觉到李瑞安在发抖,骄傲得像孔雀的青年在这一刻变成了一只斗败的公鸡,似乎随时都要上刑场被割喉断颈。李瑞安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会来向楚音求助,陈邵风不搭理他后,天映某个年过五十的高层看上了他,几次揩他的油,他敢怒不敢言,目前还能用陈邵风做幌子,但如果陈邵风真腻了他,他就真的得爬老男人的床了。上次在包厢,李瑞安就看出楚音是很心软单纯的人,就算把刀子递到楚音手里,楚音都想不到拿来行凶。他捧住楚音的脸,“你长得这么漂亮,邵风很喜欢你。我知道,他想看你在意他,所以我做那些事邵风从来不阻止我,可是他不能用完就把我扔了楚音,你帮帮我吧。”楚音讷讷地问:“你怎么知道”“如果你真的喜欢邵风,又怎么会放任他在外面养那么多情人?”李瑞安勾唇笑了,“可我不一样,我需要他。”李瑞安说的不是喜欢,是需要,是彻彻底底的资源置换和自我保护。楚音却爱莫能助,“你找我,我也没办法”李瑞安斩钉截铁的,“你有。”楚音茫然地看着青年。“你带我去你家,邵风过来的话”楚音气道:“你也知道那是我家。”严格来说是陈邵风的家,但要他把丈夫的情人带过去就未免太荒诞了。他是心软,也同情李瑞安的遭遇,可他自己也过得如履薄冰,更没有义务帮李瑞安。楚音刚想开车门出去,又被李瑞安抓了回来,刚转过脑袋,唇上就多了一分柔软的触感。李瑞安亲了他,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舌头钻进了他的口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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