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与人交谈的司立鹤将二人调情的画面看了个真真切切,不禁哂笑。司立鹤能看到,旁人当然也不瞎,喝了酒说话就放肆起来。“还是邵风有办法,玩得这么明显家里的都不吵不闹,换我家那个,早不知道吵八百回了。”语气全然是调侃,并不觉着陈邵风这番行径有何不妥,自古对男人向来包容,风流算不上什么错事。“你们还不知道吧,我听说邵风中阴招之前,早把楚音搞上手了。”“你从哪里听来的?”“秦浩他们说的,不信你去问,才十七岁就跟邵风上了床”加中了“十七”这个数字,几人发出暧昧不明的笑声。这群所谓的上流人士、名门子弟,在谈论起男男女女那点事时跟全世界任何一个雄性共享同一个脑子。至于道听途说究竟是事实还是捏造,没有人会去求证。注意到司立鹤也在侧,谈话到此为止,男人们重新给自己披上正经的外皮,议论当今的股市、未来的发展,俨然又是炙手可热的商业精英。楚音的名声差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当着他面给他难堪的他都管不过来,背后旁人如何编排他更是无暇顾及。他这些天正在为新的小组作业苦恼。没有人愿意跟他组队,老师也不能强迫同学,这两年多每次楚音都是独立成队,一个人做五个人的活,课堂分数总是踩着及格分过。楚音对工商管理专业提不起兴趣,请假也多,学了个半桶水,这次的团队作业要进行15分钟的ppt主题汇报,对楚音而言是天大的难题。“科技创新如何影响商业银行经营业务模式、风险管理、绩效表现等”,单是看到围绕的汇报主题楚音就已经开始头疼了。商业银行——盛锐银行,他脑子里蹦出司立鹤的身影。他跟司立鹤只见过三面,根本不了解对方,却无端觉得,如果是司立鹤,这样的小组作业定是易如反掌。楚音浏览与作业相关的专业版块,越看越头昏脑胀,一拍脑袋,抱着果果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毯上,这个时候的他跟所有为作业苦恼的普通大学生没什么两样,为逃避课业盯着天花板放空。楚音高中的时候成绩算不上顶尖,但他很用功,每次都能排前十名,凭借自己的努力想必可以考上一所还不错的大学。他有理想的院校、有喜欢的专业、有憧憬的未来,可是当他就要伸手触碰到那些来之不易的美好时,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将他的人生轨迹拆卸得七零八落。人在暴雨里即使打了伞都会湿了裤脚,何况手中没有任何遮挡物的楚音。而这一切,都因为——果果朝门口叫了起来。微醺的陈邵风推门而入,楚音来不及收回自己的思绪,带着恨意的眼神直击罪魁祸首。陈邵风被妻子怨恨的目光震住,“你什么眼神?”楚音清醒了点,沉默地抱着果果去小狗房,“你怎么”陈邵风大力地扯住楚音的手,拔声,“我问你刚刚的眼神什么意思?”楚音被这么一掼,差点摔了果果,他赶忙把果果放到地上,看着果果钻进小狗房才回望陈邵风,这时他黑润的眼瞳又是一贯的温顺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表情无辜,柔和,仿佛真的不理解陈邵风的发问。可陈邵风很确定自己刚刚没有看错,他是醉了,不是瞎了。他不顾李瑞安的挽留,难得回家一趟,不是来看楚音脸色的。楚音想把自己被抓疼的手抽出来,丈夫握得更紧,用空余的手捏住他的两颊强迫他抬头,“看着我。”楚音直视陈邵风——男人有一张英气俊逸的脸,此时桃花眼里自带的多情被怒火取代。楚音对陈邵风有过好感,不掺杂情爱的那种,只是感激。在他被刁难时是初见的陈邵风给他解了围,但也是陈邵风把他推入了无边黑暗里。“你在想什么?”陈邵风问他,“后悔跟我结婚了?”楚音轻轻地摇了摇头,白腻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没有怨恨、也没有幽愤,他好像已经认了命,才二十岁,对自己的人生没有一点点祈求。就这么凑合着慢慢地熬到老、熬到死。陈邵风把他推到墙面,张嘴亲他,脱他的衣服,楚音不给反应,只是用力地咬紧了下唇,咬得快要出了血。陈邵风又拿他最痛的事情狠狠地扎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说他第一次是多么的可爱可怜,是怎么任人予取予求。说他下药的时候是怎么样恬不知耻地在陈邵风面前脱了精光,勾引陈邵风在重要的日子失了理性。楚音捂住耳朵不想听,痛苦地求饶,“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求你”他肌肉反应地抱着陈邵风一遍遍喊老公,以此希望他的丈夫能善待他一点。丈夫扯下他的手,看他满脸的泪水,看他涣散的眼神,酒霎那醒了。陈邵风一撒手,头发乱衣服也乱的楚音就颤巍巍地顺着墙滑坐在了地上,拿手臂紧紧地圈住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陈邵风挤出一句,“那次是个意外。”
楚音还在哭,脑袋埋在臂弯里不肯抬起来。“你爱哭就哭吧。”陈邵风心烦意乱,理了理衣服摔门而出。砰的一声巨响,楚音瑟缩地抖了下。轻微的拉扯感从脚边传来,是果果在咬他的裤脚,楚音这才缓缓地抬起头,脸上早就湿透了,他朝果果很艰难地挤出一个笑,“爸爸没事”也是在给自己洗脑,好像只要说了没事一切就能迎刃而解。意外——陈邵风怎么可以心安理得地说出这两个字?所有人都以为是楚音恬不知耻地想要攀附陈家。不是的,不是的。十七岁那年,楚音喝下了陈邵风好友递过来的果汁。葡萄味的,很甜。他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意识不清被当作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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