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异形生物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样,一个投影就能吓死你?叶霖心里千言万语,最终到了嘴边的也只有一个字:“滚。”宁弈被骂的越来越熟练,贱兮兮的凑了过去,很有一种叶霖不骂死他,他就不起开的架势。两个人保持着那个诡异的姿势,直到叶霖的底线再一次被刷新。“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这么说我会很伤心的。”宁弈露出一个可怜的眼神,像是宠物低下头讨好主人一样。说完他还嫌不够,低着头在叶霖颈窝里蹭了蹭。他这套犯贱的行为早就练的炉火纯青,可惜好哥们一般在他实施第一步的时候就会跟他展开决战。“你真的,”宁弈的室友激动的控诉着他的罪行:“你怎么能这么贱啊。”宁弈这混蛋没有任何同情心,只会疯狂大笑并记录下来,在伊甸园广为流传。这是他第一次实践到这个程度,叶霖被他搞得不知所措,根本不会分出心思来制止他。真爽,宁弈心里大喜过望,太爽了。“你闹够了吗?”宁弈不明所以的抬起头,手上动作是一点没有收敛。他直面叶霖的假笑,该有的警惕早被自己扔到一边去了:“怎么了?”叶霖依旧保持着微笑,温柔的有点过了头,晃得宁弈真以为他的春天来到了。“哎,你——”宁弈的话还没说完,叶霖已经一巴掌招呼上来,抽的宁弈七荤八素。趁宁弈没有反应过来,叶霖飞快地摆脱他的控制,转身进屋并锁上了门,只留给宁弈一个冷淡的滚。宁弈正想说话,嘴角传来一阵刺痛,他‘嘶’了一声,伸手摸了摸。好悬没给他打破相。唉,寄人篱下就是这样啊,有冤没处诉。宁弈摇了摇头,正在感慨命运的不公,完全忘记了罪魁祸首是他自己。他长叹一声,走回了房间。想搞清楚的事情还是没有弄明白,还给自己作来一巴掌。迟早给他还回去。宁弈抱着他远大的理想,再一次沉沉的睡了过去。等到他再一次睁开双眼,早已经不在原地了。远处的余晖刺激的他睁不开眼睛,眼前的场景不断变化,最终定格在一处废墟上。断裂的水泥,扭曲的钢筋,随处可见的报废的器械。这里是域外。宁弈试探着往前走了几步。他踩中了许多白骨,人和动物杂乱的混在一处,分不清到底属于谁,他却没有任何感觉。我在做梦?宁弈第一次有了如此清晰的认知。
梦境里的细节相当的逼真,仿佛他在那里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一样。这片废墟是一处居民区。即便这里破败萧索,还是能窥见一些痕迹,地下露出的一双双眼睛正在暗处窥伺闯入者。宁弈继续向前走去。面前是一处坍圮的高楼,只留下一处露台。他一眼就看到了露台上并排而坐的人。眼前的场景和之前的结合在一起,宁弈再一次对上了那张脸。“你到底是谁?”他喃喃自语,余光却被另一个人吸引走了。一个看起来只有三四岁的小孩。他始终无法看清那张脸究竟长什么样子,却有一种怪异的熟悉感,仿佛那个人就是自己。但是他完全没有这段记忆。 尝试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照到了宁弈脸上,他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从那个光怪陆离的梦里挣脱了。他茫然地坐起身,跟周围的环境大眼瞪小眼,好半天才回到正常的轨道。真奇怪,宁弈一边洗漱一边出神,他一直都不是会做梦的那类型。刚来这里不到两天,幻觉梦境什么都给自己搞出来了。宁弈低下头,严肃的思考了自己跟这里是不是不太对付这个问题。他走出房门,在屋里转悠了一圈,然后毫无意外的发现自己又变成了留守人员。人与人之间的信任真的很奇怪。明明在外边恨不得二十四小时盯着人,生怕一眨眼某些问题分子给自己闯祸;一边又放心的把人扔在家里,一句话都不留下。昨天那个投影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宁弈再一次走上了二楼,在心底祈祷叶霖晚点回来。这栋房子一直笼罩在一种旧日时光的氛围中,好像时间从某一刻开始再也没有向前流动过。二楼给人的感觉更为明显。宁弈顺着楼梯走上二楼,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切。二楼的空间更富有生活气息一些。宁弈站在了昨晚投影出现过的方向,面对着眼前的门。他轻轻呼了口气,伸手去触摸把手。不出所料,叶霖果然上锁了。宁弈不死心的一间一间去试,最后挫败的发现,整个二楼的房间都被上了锁。这里的陈设谈不上简单,却有一种诡异的干净。前任主人的所有身份信息都被抹去了,却又费尽心思保留了他曾经生活的痕迹。叶霖他到底想干嘛?宁弈头一次觉得自己认识了三年的搭档好像一个陌生人,忍不住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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