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霎时一空,好似被剪开了一个洞,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下,她以为自己已经够坚强,已经不在乎,没想到看到这一幕,仍然像是尖利的刀刃,在心脏破裂处直刺进去,不住搅动。臣儿,我只爱你一个女人……只有你能牵动我的心…过往誓言,仿若魔咒般回响在风中,她轻笑着,笑出了眼泪,慢慢吐出一句——“告诉洛海星,我感谢她给我这么一个死心的理由。”说罢,就用力挣开那紧抓住自己肩膀的手,背转过身,靠着墙壁身体慢慢滑落,坐在冰冷的地上。两名丫环听到她的话并没有回答,而是一起离开了石屋里,石门再次被关上,屋里又是一片漆黑,除了她头顶之上那道小窗里透进来的一束光。等门关上时,她收紧自己的腿抱紧单薄的自己,头靠在双膝之上,眼泪崩溃的流下。心底无比的纯痛,整个人像被撕裂一样的难受。“呜呜……”终于,她失声痛哭起来。“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呜呜呜……”那些话,那些画面,深深的搅痛了她的心,她整个人。什么都没有了,现在的她只剩下一片空白,剩下一片杂乱的情绪,剩下一堆馋渣在身体里,一点一滴的侵蚀着她的皮肉,她的心。他的笑,他的温柔,他的爱,像细菌病毒一样,无时无刻的吞噬着她。那些爱过的画面,那些一起面对的危险,那些说过的缠绵之语。原来一开始就是他精心策划的骗局,自己却扮演了故事里的小丑,丑态百出,付出身,付出了心,到最后,只剩下孤独,伤痕累累的自己。第一次遇见他时,他一双狭长清幽的黑眸,对自己的身体,微微流动,宛如明澈见底的小溪。穿着一身破烂不堪又缝补的灰色衣服,,脸上眼角处有一颗黑色的小痔,长长的眉毛,目秀如墨,挺鼻薄唇,唇边还噙着一丝调皮的微笑。那笑,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装出来的,他就那么发现了自己是女人的身份。那一次,是他第二次对自己动杀机,如果他没有发现自己的真正的身份,是不是真的又再次杀了自己呢?他说,他叫歌悠谦,自己还听错理解为哥有钱!他一次又一次的闯入自己的生活,步步经营,每走一步都算计好的。在南山村偷袭自己,强吻自己,陪自己查案,随着自己掉下山崖,在崖底对自己的好,对自己温柔,都是他设计好的苦肉戏,只想让自己陷入他的计谋之中,而自己却不受控制的傻傻掉入他温柔的陷阱。是因为他发现她另一个身世之秘吗?只是因为她是东方邪一的妹妹,知道东方邪一在意她,所以他才费尽心思的虏获她的心,霸占了她的身,只不过是当她是一枚棋子而已。段之臣只要联想到这些,头痛欲裂,痛彻心扉。咬着唇 ,让自己大声哭出声来,因为她真的装不下去了,也无法忍住那些痛的爆发。这次,她死心了,对他的爱,转变成浓浓的恨意。不知她哭了多久,坐在哪里多久,她身体已经僵硬,麻木了。这时,石屋的石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走进来的人缓缓走到她的跟前,冷冷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之上响起。“段之臣,你自由了。”她听到声音,僵硬的身子微微颤抖,麻木的昂起头,看到了洛海星那张清秀妖媚的脸。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干裂的唇轻轻蠕动:“你说什么?”
洛海星面无表情,淡然开口:“本宫说你自由了,现在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来人,把她带到悦阳客栈。”对着门外叫道,尔后有一名身穿黑衣的黑衣人走了进来,静默在洛海星的身后。段之臣蹙眉,看着洛海星,一脸不解:“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想放了我?”洛海星冷冷的低头看着她,见她一双红肿的双眼,冷笑道:“在悦阳客栈有两个人在哪儿等你,该选择谁?你心里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说完不给她反驳追问的机会,黑衣人已经上前抱起她向石屋门外走去。两个人?是谁?段之臣并没有拒绝,一路她都很安静,黑衣人把她放进马车里,缓缓前进。路上,她的思绪很混乱,干涩疼痛的眼睛,让她觉得特别疲惫,在车里她小睡了一会儿。很快,马车停了下来,是一条热闹的街道,黑衣人揭开车窗帘,一句话也没有说,一个冷冷的眼神射向她,示意她该下车了。“臣儿……”一声低喃在她跳下马车后,在她身后变幽幽响起。这一声呼唤,有多熟悉,有多期待,有多激动。段之臣缓缓转过身,只是一眼,她就认出了他。他温润如玉的身影,一袭素白,正静静立在身后不远处,面朝着她,温柔的笑容荡漾在眉间,怔怔的望着她。向她伸出修长的手掌,唇边柔情的轻唤出声:“臣儿,过来。”段之臣看着他的脸,那眉角之处的黑痣,是那么绝美,蛊惑。她静静的站在原地,目不斜视,置若罔闻。流无情见她不动,缓缓向前迈两步,唇边的笑容不变,不再那么冷酷,冰冷。他的笑,他的温柔永远都只对她才会表现出来。“臣儿,可是怪我了。”段之臣与他冷颜相对:“怪你什么?怪你一次又一次的没有杀死我?怪你一步一步的设下陷阱害死我身边所有的人?还是怪你,太会演戏?把我这个傻瓜骗得团团转?”流无情脸色发白,风尘仆仆,看起来很是憔悴,那双如水的眼眸却依然温情脉脉,但天晓得,她是恨透了这样的温情!“臣儿,这是什么意思?”他柔声问道。“滚开!”她挥开他伸过来的手。流无情愣了下,温言含笑:“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最近我有点忙,等忙过这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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