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殿,段之臣面色有些憔悴的走到门前,守在门口的太监见是她,立刻迎了上来行礼道:“奴婢参见驸马爷。”段之臣垂眸,面色平静,淡然的嗯了声,便开口询问:“东方主上可在歇息?”太监卑微的低着头,声音有些尖锐的答道:“回禀驸马爷,东方主上一直在屋里歇息,东方公主也在里面。”东方馨?段之臣英眉挑起:“给我通报一声,说我求见东方主上。”太监领命的向殿里匆匆跑了进去,她心里有些烦躁的站在门口,静静的等着。眼看天色渐渐黑暗下来,自己肚子也有些饿了,后背的伤口有些隐隐作疼,加上中了毒,体质原本就不怎么好的她,在门口站了许久,有些疲惫,满额汗雨淋淋。到底怎么回事?进去通报了这么半天也不见回应?她像是在极力的忍耐着什么?有些难受。忽然感觉像有什么细小的东西在身体里游蹿一般,吞噬骨髓一样,钻心的往身体里每个细胞嗜血,痛得撕裂。雪白的脸看不出一丝红润,紧紧咬着唇强忍着,这是毒发作的前期反应吗?这种牵强的忍耐几乎已经是极限了。东方馨一身雪白纱裙窈窕缓步从明月殿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贴身侍候的丫环与进去通报的太监。一双杏眼望向站在门口的段之臣,眉头挑起,唇边淡淡的扬起一丝唯美的笑容。“驸马爷。”一声柔声轻唤,段之臣忍着身体的不适,背转过身来,就对上一双满是诧异的杏眸,眉眼十分眼熟。段之臣愣了下,一时没反应过来,倒是那人先开口轻唤:“驸马爷,脸色不太好?有没有叫太医瞧瞧?”“臣参见馨公主。”段之臣赶紧收起自己的情绪行礼,察觉到她看到了自己脸色因为毒发面色苍白,不由的汕笑道:“多谢公主关心,臣只是昨夜没有睡好,得了风寒。”东方馨怔怔的望着她,眼底布满诧异,这个驸马爷看似弱不禁风,但那张绝色俊美的脸和东方哥哥倒有些相似。她心里也清楚,他是与东方哥哥有一定的血缘关系,虽然她很不想承认,但那双眉眼却像极了东方哥哥。东方馨半晌才道:“你来见东方哥哥?”段之臣牵强的扯出一抹微笑,语气不冷不淡:“是的,公主。臣有急事想找东方主上商谈,不知……”东方馨对她的那一笑,微微一楞,脸色虽然苍白,但她美出尘的容貌,漂亮的眼眸迷离得像是天边闪烁不定的星子,像是问她?感觉有些失措,匆匆点头:“东方哥哥已经在屋里等你,你快些进去吧。”
段之臣眸光一扬,笑容不变,轻笑道:“那臣先进去了,不送公主了。”说罢就拂袖向宫殿里大步奔去。东方馨站在原地,有些怔然的望着那远去的背影,轻轻一叹,便也向自己的住宿之处离去。段之臣大步流星的走进了东方邪一的寝室,迈进屋子她就些后悔了,至少应该先敲一下门的,可是现在想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抬眸就对上了一双更加邪魅的美眸,东方邪一仍是那一袭红衣,愈发鲜艳,犹若鲜血,衬得他,似妖似魔的斜躺在软榻上。她不由的楞了一下,身上的痛竟然忘记了。乖巧妩媚的眸光一直荡漾在段之臣那张苍白而惊恐不安的脸颊上,随之她苍白如雪的脸色,还有额间若隐若现的汗雨,原本柔媚的眸光瞬间凝成霜。迅速的起身一个箭步冲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姿势低头望着她,声音带着一丝担忧:“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是不是受伤了?”段之臣感觉他倾身而来的气息有些吃惊,但头脑却还保持着一丝丝清醒,抬眼望着那张妖魅蛊惑的脸,倒退两步拉开与他之间这样暧昧的靠近。避开那双布满浓雾而带有怪异感觉的眼神,立即垂头恭敬的行礼:“之臣参加东方主上。”因为后背受了伤不易太过于低弯腰,只是低着头。东方邪一眸光黯然失落,见她如此疏远,唇边不觉的勾起一丝苦笑:“你真要与我这般疏远?”段之臣闻言一颤,却未动身形,咬着唇仍低着头。东方邪一淡淡的拂袖,从牙缝里硬绑绑的挤出两个字来,透着强烈的无力感:“免了。”段之臣听到那个字才微微站正身子,抬起头来,黑眸只是隐约的掠过东方邪一那张黯然失落的脸,恭敬开口:“君臣之礼不可疏忽,之臣特此拜见主上只是问问有关我失忆忘记的事情。”不知为什么,忽然身体那股难受的气流渐渐散去,除了后背的伤口有些疼以外。东方邪一挺拔的站在原地,火红的衣衫有些刺眼,眸光微微淡然失色,听到她口中的君臣两个字时,像有什么东西狠狠的刺痛了他。虽然与她有着不可磨灭的血缘关系,此时的她,表现的冷淡与陌生,让他像有一口气喘不上来一样。缓缓转过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自顾倒起桌子放着的荼,动作优雅自然,端起荼杯轻轻的抿了一小口,唇角勾起一抹无力的笑。段之臣眉头微蹙,静等着他的下文。东方邪一抿了荼后,抬眸,妖魅的眸光荡起丝丝暖意,唇边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似笑非笑,薄唇微启:“以前的事情,你要是忘记了就忘记了,没见有必要再记起。并且你来这里的真正目的应该不是想问我这个事吧?”段之臣一脸愕然,惊恐的瞪着他那张妖魅蛊惑的脸,这家伙怎么就猜到了?本想和他拉下近乎,才好下手套话,没有想到才刚一开口就被识穿了。“不要用那么惊讶的眼神瞪着我,在我的眼里,你从来不屑在作何人的面前耍心机的,很明显,你是想来试探我关于宫昭玉失踪的事,这才是你来我这里真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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