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还远,而且山上的猴子哪有我可爱。”
“‘年芳’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告诉你少看些杂书,你那卧室哪有点女孩子的样子,老鼠进入都得迷路。”
叶老爷子看着大言不惭的孙女,感觉这三年里变大的不只是她的胃口,连自恋属性也跟着膨胀了,不过这点也很像他老伴年轻时的样子。
再次叹气,自从孙女身体转好,活动范围扩张,叶老爷子感觉自己叹气的次数每日剧增,心里想,嘴上说,但不耽误他给孙女的碗里添饭。
“当初你突然昏迷,跑了那么多医院,找了那么多医生,全都束手无策,若不是高僧路过指点,你这会怕是投胎不知哪家,这会都该会跑了。”
叶染见爷爷又念叨起这事就控制不住想翻白眼,她是因为先天不足才身体孱弱,却也没患上什么不治之症,细心养着就行。
但在三年前,叶染突然毫无预兆的昏迷,而且这一躺就是大半年,家里人带着她几经辗转多家医院无果。
眼看着她脉搏越来越弱,即将从重症监护转到停尸间,这时突然冒出来了一个和尚。
那和尚一张口就说出了叶染的生辰八字,直言她命格有异,寿浅福薄,十二岁前一定要养在山水汇聚的地方,寻得贵人,方能改命,切忌多思,切忌享乐云云…
一番话说得云里雾里,叶任闲看着病床上气息奄奄的女儿,沉思几秒,理智告诉他这就是扯淡,但眼下的状况,由不得他选择,只要还有一丝希望…
于是叶任闲掏出了一沓现金,递给了高僧,布施成功,高僧的碎碎念停止,一番掐算后终于说了点人能听懂的话。
简单概括下就是:你女儿是个短命鬼,不想早夭就送去山沟沟里养着,十二岁再接回去。
而且高僧还好心推荐了村中村、沟中沟的咸水村,并点明了那位贵人姓中带木,跟叶染同岁。
于是病急乱投医的叶家父子二人,连夜将叶染打包好送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生怕晚一步她就一命呜呼。
等叶染再睁眼时,还以为自己被拐了,在听到爷爷的描述后,本就宕机的脑子直接打了个节,脸上的表情那叫个一言难尽。
叶染生来体弱,同龄小孩能做的事她基本绝缘,连启蒙都是家里人手把手教的,但还好脑子无碍,虽然她当时只有八岁,但家里人并没有三两句将事情含糊过去。
在得知前因后果后,叶染觉得自己看的那些个小人书还是写得保守了,她亲身经历的远比书上的离谱多了。
偏家中唯二的两个大人信了,不仅信了,叶老爷子还为了让儿子安心赚钱工作,特意跟了过来,坚持要看着她在这村里窝到十二岁再离开。
叶染:“……”
槽多无口,虽然觉得那个什么“收费高僧”有问题,但身体的变化却做不了假,住在这的三年间,她的身体确实好了很多,或许真是遇到了高人?高人也是人,吃饭也要花钱不是?
叶染只能这样想,试图说服自己,这么想着,眼神又飘到了爷爷的头顶,视线停留几秒后,一个霓虹灯灯牌样的东西凭空出现,悬浮在头顶半尺高的位置,实在让人难以忽视。
目前这东西只她一人能看到,是打她出生起就能看到的,但不是每个人头顶都有,悬浮物和夜晚霓虹街道的灯牌相似。
但不同于那些耀目的五彩灯牌,她看到的灯牌只有黑白两色,闪烁卡顿,颜色斑驳,好像电视机短路的雪花乱码,不停乱闪。
眼睛看久了会觉得酸涩疲惫,叶染习惯性的捏了捏鼻梁,移开了视线。
黑白两色的灯牌上缀有一行字:【自得的叶天济】。
叶天济爷爷的名字,至于名前的【自得】两字,叶染将它归于灯牌本人的特质,不是每个人头顶都有灯牌浮现,也不是每人名前的前缀都是褒义,
虽然从叶染出生起,她就能看到这些黑白两色的灯牌,但真正看清上面的字时却是八岁,也就是昏迷的那年。
将工具放进竹筐,叶染背好准备出门完成作业,对于学校布置的“家庭作业”,叶老爷子自然清楚,但还是忍不住啰嗦两句:
“那么个又破又漏雨的教室,破桌烂椅,连个取暖的炉子都没有,学校不去上面申请拨款,还让你们一群学生拾柴烧来取暖,才刚入秋就往学校堆那么多易燃的东西,也不怕着了。”
“学校规定,没办法,每人都要完成,这山沟沟里到了冬天就靠烧柴取暖,不然怕是要冻掉脚趾头,虽然我用不上就是了。”叶染这么说道,然后出言安慰,“放心,不会着火的,堆放柴火的杂物间也露雨。”
叶染三年前就办理了入学手续,但除了期中期末考试,今年夏天升入六年级才正常去上课。
叶老爷子预先跟校长说了,他家孙女先天不足身体不好,所以暑天不去,雨天不去,下雪不去,身体不适不去。
索性这的小学要求不严,十里八乡就这一个学校,六个年级加起来一百余人,每个年级只有一两个班级。
上面新调任来的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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