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回答,宋玲玲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回去。
她语气轻快:“那就好那就好,你这几次回家都跟躲瘟疫似的躲着你哥哥,我生怕你哥欺负你又或者是你们兄弟之间有什么误会。”
宋玲玲絮絮叨叨,语速越来越快,顾砚舟也像是刻意使坏一般,动作越来越激烈,方霁初泛红的眼角沁出泪水,双唇微张,吐出炙热的气息。
昏昏沉沉之间,方霁初隐约听到宋玲玲的念叨——
“你哥虽然性子有些冷,一天到晚没什么表情,但其实人不坏……”
不,他根本就是个坏种。
“你不用怕他,就跟小时候一样追着叫他哥哥,千万别被他那张冷脸吓跑了。”
不,绝对不要。
方霁初呜咽着,下意识地摇头,接连不断的刺激像电流一般迅速爬遍全身,惹得他浑身颤抖,眼中雾气更浓,模糊了他的视线。
“叫一声,嗯?”顾砚舟呼吸粗重,低沉磁性的声线蛊惑着他一步一步踏入欲望的深渊。
方霁初控制不住地呜咽,害怕宋玲玲发现异常,又自己抬手捂住了嘴巴。
顾砚舟笑着夸他:“好乖。”
又一个欲望的高潮袭来,方霁初仰着头,熟悉的天花板此刻好似在不断旋转,逐渐化为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将他的理智拉进漩涡中心搅得粉碎。
他又听到了顾砚舟的声音,带着欲望的喘息,“好乖,能不能再乖一点?想想小时候怎么叫我的,再叫一声…再叫一声好不好?”
小时候……
他想起来了。
方霁初垂下手,喉结微动:“……哥哥。”
顾砚舟呼吸一窒,俯身更加疯狂地吻他。
随即,方霁初被推上了情欲顶峰,一直折磨他的欲求不满终于被平息,理智回笼后,腿间的潮湿粘腻却时刻在提醒他方才的荒唐。
顾砚舟还在吻他,方霁初羞耻地抽泣着,泪水混着来不及吞咽的唾液流下。
门外早已没有了宋玲玲絮叨的声音,可方霁初还是觉得如芒刺背。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敲打着他,一下又一下,把他设下的所有防线全都狠狠敲碎。
——他一定是疯了。
餐厅气氛凝重,除了偶尔筷子碰到碗壁的声音,几乎再无动静。
宋玲玲有些泄气,老的工作忙,刚才打电话来说是临时有个会,这次又赶不回来了。
这两个小的又打死不吭声。
宋玲玲瞅一眼大儿子,姿态依旧高冷,就是一张俊脸挂了彩——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个口子,不甚美观;又看了看小儿子,漂亮的脸蛋原本令人心旷神怡,奈何表情臭得很,活像是哪个窑子里新抢来的良家妇女,被硬逼着坐在这接客。
宋玲玲有心想打破僵局,屡次挑起话题,屡次不到十句对话就草草收场,她郁闷得很,恰巧有人登门拜访。
“我说呢,刚才在门口莫名感觉到一种特别的气场,原来是姑姑的两个宝贝儿子回来了。”
人还没到,话却先传了进来。
轻佻带着笑意的嗓音传入耳朵,方霁初本来就不大行的胃口彻底消失,他有些恹恹地放下筷子,碗里的米饭还剩了一大半。
宋玲玲笑说:“什么宝贝儿子,还是你讨人喜欢点,你这两个兄弟,我都怀疑是不是参加了什么谁说得多谁就是狗的比赛,一个比一个惜字如金。”
说话间,宋漾走了进来,嘴角噙着笑,一双幽深的桃花眼状似无意地扫视一圈,在顾砚舟身上停顿片刻后,移向宋玲玲。
“言多必失,我爸就嫌我话多,经常夸表哥沉稳踏实。”宋漾一派自在地在顾砚舟身边落座,转身招手,“王姨,麻烦多拿副碗筷。”说完又转向宋玲玲,“我没提前打招呼就来蹭饭,可千万不能让我爸知道,不然又要训我没有礼貌了。”
宋玲玲夹菜给他:“来姑姑家要提前打招呼干什么,你想来就来,别说正是饭点,就算不是,你饿了直说,随时有饭吃。”
宋漾点头:“还是姑姑对我最好。”
刺啦——
椅子摩擦着地板发出尖锐的声音。
顾砚舟起身,语气淡淡道:“我吃饱了。”
宋玲玲皱眉,有些担忧:“怎么就饱了?这一大桌子菜还没怎么动呢,你才吃了几口饭?”
顾砚舟:“突然有点反胃,吃不下了。”
方霁初挑眉,假装扒拉米饭,默默围观这对表兄弟之间的暗流涌动,有些幸灾乐祸地希望战火能烧得更猛烈些。
宋漾放下筷子,望着宋玲玲:“姑姑,我是不是惹表哥不高兴了?唉…是我太没礼貌了,怪不得表哥一直不喜欢我。”
方霁初:“……”
别说顾砚舟,他都有点反胃了,方霁初瞥了一眼宋漾,默默端起手边的茶杯轻抿一口。
方霁初咂舌:“好茶。”
顾砚舟勾起唇角,牵动伤口引发的疼痛成了催化剂,脑海中的香艳场面不断发酵,顾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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