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钧压抑着心中的恶念,替慕清简单整理了一下衣物,擦去身上的浊液后就将慕清抱到了医务室。
他小心翼翼地将慕清放到医务室的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后开始寻找校医,听说最近新来了一位“医术高超”的校医。
就在这时,一道清亮的男声从齐钧的身后传来:“同学,有什么事吗?”
齐钧转头,傅夜明穿着白大褂,听诊器被放在右手边的口袋中,矜贵俊逸脸上是恰如其分的笑容。
有些诧异于新来校医的年纪,毕竟之前的那位大叔都是要退休的年纪了,只是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孩白着一张小脸,眉头紧锁,哪怕已经晕过去了,也还是不怎么安稳的模样,齐钧虽然有些烦躁和担忧却并没有质疑这位年轻的大夫:“我女朋友晕过去了,请您帮忙看一下……”
上一次慕清晕过去,他担心是药物副作用,还特意找人问了问,却被告知被下在慕清身上的药物只会产生催情的作用,一般不会造成晕厥,而且这种药代谢也快,基本不会对身体产生什么不良反应,没想到这次没有被下药,慕清还是晕过去了。
傅夜明走到病床前,原本是想先看一下病号的情况,只是当他看清女孩那张俏丽却略显苍白的脸时不由地怔了怔。
他笑意微敛,挑了挑眉看着慕清,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齐钧:“女朋友?”五⑹мs.ⅽⅽ(56ms.cc)
有趣,慕宸的那位“宝贝妹妹”是眼前之人的女朋友?
看着傅夜明饱含深意的眼神,齐钧仿佛被人侵犯了领地一般瞬间警惕了起来:“女朋友怎么了?不可以?”
傅夜明轻笑一声,却没再多说什么,开始为慕清检查身体,一边检查一边问道:“是做什么的时候晕过去的?”
齐钧有些不耐烦:“和自己的女朋友还能做什么事?”他的语气坦荡,盛气凌人,如果不是傅夜明不经意间看到齐钧耳根脖颈处的红色,怕不是真的会认为眼前这个人的脸和他的嘴一样硬。
傅夜明右手拇指的指尖抵在食指的第二个指节上不住地摩擦,这是他想事情时身体下意识的动作,他看着齐钧,并没有因为齐钧的态度而生气,反而平和地开口:“年轻人,做这种事还是节制点,更何况……”
傅夜明偏过头看着女孩领口处青紫色的痕迹,可以想象留下这些痕迹的人对女孩的占有欲有多强,那双被镜片挡住的桃花眼如湖水般平静深沉,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更何况“你的小女朋友体质本来就弱……”
两人之间的暗潮涌动不省人事的慕清一无所知,她醒来时齐钧说要送她回家,被她直接拒绝,两人争执了一番自然又是不欢而散。
夜色茫茫,齐家老宅中依旧灯火通明。
齐行朗站在窗前面色沉静地望着漆黑的夜幕, 他刚从一场宴会中回来,衣服还没换,一身低调内敛的黑色西装依旧衣冠济济地穿在身上。
齐行朗的眉目间与齐钧有几分相似,相貌无疑也是出色的,同样凌厉俊美的五官,只是与齐钧相比面上多了一份岁月沉淀的成熟和稳重。
在他的身后是一间风格古朴素雅的书房,书房的面积虽大,却奢侈地用黄花梨木制成书柜大片地安置在其中,书柜中各种书籍资料被人分门别类地整齐整理在不同区域中。
书桌上工艺精雕细镂的顶级紫砂壶中袅袅升起的茶雾四散开来,淡雅的茶香徐徐舒展在房间里,沁人心脾。
“咚咚咚……”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齐行朗转身,看着应声而入的陆源,清隽的脸上神色淡淡,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陆源进来时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齐行朗的表情,又快速地低下了头,齐先生一如既往的喜怒好恶皆不言于表,有时候他真的会觉得这样的上位者才是最可怕的。
陆源将手中的文件递到了齐行朗的面前:“齐先生,这是有关城西项目的所有资料。”
齐行朗接过文件,语气平静无波:“嗯,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他翻开文件大体浏览了一下,再抬头时发现陆源依旧站在原地,微低着头一脸纠结,仿佛在犹豫什么。
齐行朗放下手中的文件,抬了抬下颌问道:“怎么,还有什么事?”
明明齐行朗的表情并不严肃,陆源的头皮还是有些发麻:“齐先生,刚刚一位姓谢的先生打电话来,希望能见您一面。”
“姓谢?”齐行朗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温热略带苦涩的茶水刚入喉,令人心旷神怡的茶香和一股回味无穷的甘甜便在嘴中蔓延开来。
“好像是海天大酒店的一位股东,似乎是得罪了小齐先生,希望能向您求求情。”
陆源不像是齐行朗平常工作中的下属,更像是直属齐行朗的私人助理,所以他平日不仅会遵从齐行朗的指令处理工作上的事情,有时也会处理一些齐家内部的事。
齐行朗平日里公务繁忙,陆源本来是不会用这种事打扰他的,只是这次的事涉及到了齐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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