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以为
清清,清清?程安安看着站在原地,神色放空的慕清,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真的没事吗?怎么今天老是心不在焉的?
远处教学楼的铃声响起,慕清如梦初醒。
真的没什么。纵使心中百感交集,她还是强撑着露出平常的笑容,转移话题道,走吧,一会儿要迟到了。
好吧,要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哦。程安安不放心地叮嘱道。
慕清点点头。
对了,这个周末学校有联谊,清清你要去吗?
慕清本来对些事不太感兴趣,刚想拒绝,忽然又想到如果出去参加联谊,周末是不是就可以不用面对慕宸了?想到这里,她又把已经到嘴边的话语咽了下去,去。
好吧咦?程安安还以为慕清会和以前一样直接拒绝,没想到这次慕清竟然决定参加活动了,她惊喜地看着慕清,真的吗?真的吗?我没听错吧,你真的要去吗?
慕清无奈地笑着点头:真的。
程安安喜滋滋地拉着慕清的胳膊在前面催促她,走走走,我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告诉他们,咱们的慕大小姐终于要参加联谊了,这次的联谊绝对会是史上规模最大的。
被程安安这么一闹,慕清的心情好像都没那么难过了,她觉得程安安太夸张了,明德的学生家里条件基本都不简单,很多人都是从小当做家里产业的继承人来培养的,参加联谊也算是同辈人之间互相交流的机会,这种小打小闹的联谊聚会虽然比不上那种正式宴会,但给学生们练手也足够了,大家都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怎么会仅仅因为她一个人而发生大的改变?
程安安兀自欢欣和慕清说着联谊的事,慕清像往常一样默默倾听,偶尔回应两句。
又一阵春风吹过,卷起一地残花,两个女孩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前面的拐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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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地鸣叫着,正午的阳光透过树梢的缝隙落在地面上留下斑驳的阴影。慕清深吸一口气,一上午的课她上得浑浑噩噩的,慕宸的事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好不容易挨到午休,她漫无目的地往没有人的地方走着,现在的她不想去思考任何事情,直到一阵熟悉的琴声传来,她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琴房。
琴房的门没有关,她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个人弹琴的模样,那一个个单薄的音符仿佛在他的指尖被赋予了灵魂,夹杂在清风中的悠扬琴音一如既往地使人内心宁静。
玻璃窗上折射进来的光芒萦绕在江凌川俊美的侧脸上,形成了一层温柔的光晕。慕清有些恍然,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种场景?
她竟然有些记不太清楚她和江凌川是怎样熟悉起来的了,好像一开始只是无意之中听到有人在琴房里练琴的声音,后来她渐渐地会在走廊的椅子上默默听完他弹的曲子。
直到有一天江凌川对她说了一句:进来吧
他们开始不时地聊两句,但大部分时候还是江凌川在弹琴,她在一旁默默地听,偶尔她兴致来了也会弹弹,只是她的水平仅仅能弹而已,比不上江凌川。
慕清小时候父母还在的时候确实是正儿八经地学过一段时间钢琴,但她这方面的天赋实在一般,家里人也没勉强她,这种兴趣爱好都是由着她去学。
她以前一直以为江凌川是从小就学钢琴才会弹得这么好,直到后来无意间听到别人提起江凌川家里的条件才知道他以前哪里有机会接触钢琴呀,他是来了明德之后才正式开始学习弹钢琴的。
真是天才,当初了解到江凌川的情况后的慕清感慨,两年半的时间就可以弹到这种程度,绝对不是一句简简单单的有天赋可以概括的,不过江凌川确实也足够努力,就冲着他风雨无阻天天来练琴的劲头就可见一斑,她当初学钢琴的时候可没有这种热情
一曲终了。
一双隐形的大手拉回了沉浸在回忆中的慕清,撕碎了此刻她内心里难得的宁静,她目前还不知道如何面对江凌川,如今只想悄无声息地离开这里。
谁知身后江凌川温润的声音响起:慕清?
慕清想要装作没听到,继续往前走,不知何时已经跟在她身后的江凌川拉住了她的手腕。
慕清?江凌川又叫了她一声,他打量着慕清的脸色,迟疑地问道,你怎么了?
慕清挣了两下被抓住的胳膊,江凌川感受到慕清的挣扎急忙松开了手:抱歉,我看你要离开,有些着急
江凌川默了默,接着说道:你的身体好点了吗?
慕清心中轻叹:已经没事了,谢谢江会长的关心。
虽然他提前就有预感,但是突然面对慕清疏离的态度,要说心里不难过那是假的:是你哥哥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吗?
他记得三天前那个男人暴怒的眼神,语气克制而又狠辣让他有点自知之明,离慕清远点,怒不可遏的模样仿佛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被人夺走了一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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