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近来传闻里闻昭非被停职后的落魄模样。
沈晖继续啧啧两声后,又道:“看在我们是同乡的份儿上,我可以帮你安排些轻省的活计,医生当不了,地里的活儿还能干不是?总不能真靠媳妇的嫁妆养啊。”
闻昭非不再着急赶路,略带思量的目光看沈晖,许久,他才开口,“看来沈同志在场办相当得用,晋升副主任指日可待了,恭喜。”
沈晖虽然在知青办,但安排知青们干活是场办副主任的工作,沈晖却说得理所当然。
沈晖警觉地往四周看看,没看到场办副主任他才略略安心,又少许懊悔自己得意忘形了,勉强挽回道:“我找副主任说说情还是可以的。”
“不需要,”闻昭非面色即刻冷下来,手刹根本没放,脚一踩三轮车立刻动起来,速度不慢地继续前行。
沈晖愣了愣,在快要被擦到时急急退开,再面色晦暗地看闻昭非骑着三轮车消失再视野里。
“还不是靠女人……”沈晖极其看不惯闻昭非这明明落魄了,还一副清高傲然、不为所动的模样。
范西华在邮局寄东西,沈晖也是工作时间抽空来邮局寄信,隐隐听到范西华喊的是闻昭非,他跟出来一看,再在闻昭非和范西华说话时,绕路到这必经之路的巷子里来堵闻昭非。
但他原以为能看到闻昭非真正消沉失意的模样,不想闻昭非靠着媳妇和老师,骑着三轮车,衣服穿得破些,也不影响他风光依旧。
闻昭非没有理会身后沈晖的目光,他肯搭理沈晖一句,只是想确定点儿事情,确定后,半句话不和他多说。
三轮车从场办骑回十里屯的简老家后门,闻昭非敲了敲门,“佩佩,是我。”
“来啦!”林琅一直有分神注意门外的动静,听到闻昭非的声音,第一时间小跑过来开门。
“陶爷爷出发了吗?东西多吗?你累着了没有?”林琅连连发问,再侧身把路让开给闻昭非推车进来。
“出发了,东西不少,我没累着,”闻昭非应着话把车停好,他走去洗了手,再走来揉揉林琅的头发,“你自己一个人待着还习惯吗?”
“嗯,简爷爷很快就回来了,我有作业要完成,不会觉得无聊的,”林琅朝闻昭非笑了笑,再拉着他的手往前院走去。
“你快去上班吧,不用担心我,”林琅自觉她已经不是刚到农场,闻昭非离开一两小时都会不适应的她了。
林琅在赵家小院周边混得很开,哪家都很欢迎她去唠嗑,也是她忙着看书写作业没那么多时间而已。
闻昭非看一眼手表,被范西华和沈晖拦车说话后,确实不早了。
“好,我去红石场了,佩佩坐久了记得起来走走看看。保护好脊椎和眼睛,才能保持效率,”闻昭非又叮嘱几句,才走去将简老家前院的自行车推过来。
“好,我记得了,”林琅应着,继续到门口目送闻昭非骑着消失在田埂路边,她才返身把门关起来。
林琅回到后院继续将简老给他的书预习两章,做了些题目,就开始练字。上午十点半,简老回来了,稍稍休息,他给林琅上了一节课。
十一点半后,赵信衡和闻昭非先后下工下班回来,他们一起煮了饭后过来喊林琅回去吃,闻昭非吃完顺道去给寇君君送了饭,再回红石场继续坐班接诊。
下午三点许,林琅坐上三轮车货箱,简老载着她往场办回收站去。
这是林琅以前没来过也没路过的地方,回收站在场办家属院区的一个小院子里。门口用木牌写了个回收站外,它比农场大部分院子都要老旧和不起眼。
“您老有段时间没来了呀,”回收站小院堂屋走出来一个穿汗衫的中年大叔,他笑着招呼简老一句,又再好奇地看着林琅。
“这就是您认的干孙女儿吗?可真标致啊。”
简帛笑着点点头,“是我孙女儿林琅,佩佩叫九伯。”
“九伯好,我陪爷爷来您这儿看看东西,您看方便吗?”林琅摘了帽子,笑着和他打个招呼,再说明她和简老到来的意图。
“方便方便,你们随便看,”老九愣了一下,就连连点头。
他方才连林琅脸都没看清就说标致,就是夸小女孩儿们的客套话,不想林琅摘了帽子后的模样是真标致,他出乎意料地给愣了一下。
“简老是我这儿的老熟人了,就是最近来得少了,”老九继续笑呵呵地给林琅说明。
简帛撇撇嘴,“我来得频繁了,你这儿东西也不会新鲜起来。”
他最近来得少,主要还是这里能淘能用的东西都淘得差不多了,隔这么久再来,就是要看看回收站近来有没有收些他看得上眼的东西。
再就是林琅的眼神相当不错,也有她自己想做的东西,如此才值得专门过来一趟。
简帛和回收站老九一边唠着嗑,一边就回收站的铁器堆翻看起来,他看去跃跃欲试的林琅,“手套戴好了,重的东西别碰,喊我或喊老九给你搬。”
“爷爷放心,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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