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药膏回来,您别和我们推辞。”
闻昭非入住七叔公家第一晚就给七阿婆看过腰病,但到现在才把药方和药包给出来,是因为他带来的急救药种类数量都有限,宁山县的街道卫生所也凑不全。
昨儿到临安县买票,闻昭非才把药包配齐全,够七阿婆吃一个月的量。
回头他找师母和农场老中医讨教,会再制作些日常保养的药膏寄回来给七阿婆和七叔公用。
闻昭非没在小宁村当面给七阿婆,是怕两个老人一起拒绝,就是现在,七叔公也在抽钱包,一定要给闻昭非付钱。
“叔公,您听三哥的吧。”
林琅醒来听了个大概,就帮助闻昭非一起劝七叔公,最终七叔公怕耽搁林琅和闻昭非,不情不愿地收起了钱。
因为事先不知道闻昭非配了这么多药,他手头的钱完全不够。
“行,叔公不耽搁你们时间,经常写信回来,”七叔公说着又单独拍了一下闻昭非的肩膀,闻昭非意会,走到远处让七叔公和林琅单独说话。
七叔公眼眶微微发热,说过好几遍话又脱口而出,“什么都没你自己重要,照顾好自己,你姥爷姥姥的墓地有我们照看,不用挂心。”
“丫头啊……在那边住得不开心就回来。叔公家里房间多的是,也不缺你一口饭吃,”七叔公和七阿婆也曾提议过让林琅直接到他家里长住,是林琅觉得麻烦他们拒绝了。
但现在他依旧能给林琅承诺,他家的任何时候,都敞开着大门欢迎林琅回来。小宁村里不止有她姥爷姥姥的墓地,还有他们这些看着她长大、期盼她幸福健康的长辈。
“我记住了,你和阿婆好好照顾自己,我会经常给你们写信的!”林琅努力忍住眼泪,但眼眶和睫毛都湿了。
“别哭别哭,是叔公不会说话,”七叔公懊恼自己惹哭林琅了,连忙对不远处的朝闻昭非摆摆手,让人回来。
闻昭非走来快速握了一下林琅的手就放开,“不难过,将来有机会,我们一起回来看叔公阿婆。”
七叔公又拍了拍闻昭非的肩膀,“多护着些琅丫。去吧,别耽搁了。”
“我会的,”闻昭非郑重点头,他提上行李,林琅跟在身侧。
走出十来米,林琅又回头看来,再对七叔公摆手,含泪的脸上漾开灿烂笑颜,不仅七叔公和闻昭非分别停步看来,广场周遭的人都看过来了。
“快走快走!”七叔公又摆手回应。
这丫头哭起来、笑起来都太招人了,所幸以前有她姥爷姥姥护着,现在有闻昭非护着,大抵不会被欺负。
林琅和闻昭非去坐班车前,还要去一趟宁山县城的银行,林琅把存折里的钱全取出来,计划着到农场后再找合适的银行继续存起来。
他们赶早第一个来银行办事儿,闻昭非昨儿拿着林琅的存折帮忙预约过大额取钱业务,今儿只十分钟不到就办好了。
银行出来,林琅和闻昭非直奔车站。
班车上,闻昭非放好行李,护着林琅一起在靠后的座位坐下。
同车的男女老少全都盯着林琅和闻昭非看,这么漂亮的女人男人可真不多见。
闻昭非取出林琅放到他背包里的黑布帽给林琅戴上,再压了压帽檐,“能睡就睡,睡不着就看看窗外风景,有不舒服告诉我。”
“好,”林琅乖乖应声,再等车开起来,没那么多视线盯着她和闻昭非后,她主动靠在闻昭非肩膀边睡觉。
林琅两辈子都不晕车,但这辈子的她额外容易在交通工具上睡着,牛车上睡了那么久,也不影响她一路睡到临安县去。
临安县火车站边的招待所入住,林琅和闻昭非住相邻的两个房间,他们手上没有结婚证,不给住一个房间。
闻昭非也没想到会是这个情况,他以为结婚介绍信加上特意找秦勇开的农村婚礼文字证明足够开房间了。
时间还早,林琅暂时没感觉到害怕或不习惯。
放下行李后,林琅就拉着闻昭非出门觅食,国营饭店碰到七叔公的大外孙,经他介绍买到十多张能久放还不用票的腊肉烧饼。
火车站附近人员混杂,风景也普通,林琅和闻昭非没逛多久就回招待所。
闻昭非把皮箱里的旧床单被褥翻出来给林琅铺床,在招待所服务员路过林琅房间门口第三回 时,闻昭非从林琅房间出来。
“别害怕,你喊一声,我能听到。”
“时间这么早……我舍不得你,”林琅不情不愿地送闻昭非出门,住两个房间就算了,居然连闻昭非多待一会儿她的房间都不行。
闻昭非心头一软,又抬手揉了揉林琅头发,轻声哄道,“再过一个半小时,我们去国营饭店吃晚饭,我看了菜单,今晚有梅菜扣肉。”
林琅果然就被哄好了,“梅菜扣肉?好呀好呀。”
闻昭非在门口看林琅关了门,内锁好门,他又到两个房间周边逛了一圈,才回到他开的房间,一边看随身携带的病例笔记,一边注意隔壁林琅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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