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田野洋这个人,性格野蛮暴躁不说,还特别喜欢被追捧。如果不是他年轻时靠□□,早早的攀上了组织这条线,后来又靠资历一跃成为组织元老,他得罪的人早就把他暗杀了。
冲田野洋也正是因为没有太多头脑,全靠一身蛮劲,才敢脚踏两条船,得罪组织而不知。
冲田野洋被夸得毛孔都舒展了,哈哈大笑道:“那是,我喝酒都喝了40多年了,要我说日本就没人比我还能喝,我什么酒没喝过?”
安室透哦了一声,接话:“不知道冲田先生最喜欢哪一种酒?”
“要说喜欢,也没什么喜欢的——除了朗姆酒。”冲田野洋像是想到什么,皱了皱眉:“太难喝了,很恶心。”
安室透笑容一顿,和青木光交换了一个眼神。
朗姆酒,是组织里的二把手吗?
安室透不动声色地摆了摆手,跳过这个话题。
不是他不敢继续深问,而是他拿不准该不该问下去。
原本他猜测冲田野洋跟组织的关系要么是合作,要么被组织所忌惮,但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组织的消息。
只是没想到消息能来得这么顺利,而冲田野洋的表现也不像那么聪明。
于是安室透怀疑消息的真实性。会不会冲田野洋知道他们的身份,是故意这么说的。
这个可能性很低,但也不是没有。安室透果断收回了试探的触角。
他告诉自己,不要着急。
他还有同伴,安全是最重要的,线索消息都要放到第二位。
而且公安已经在人群中提前准备好了,不管发生什么意外,他们都能保证冲田野洋的安全。
就在两人各怀鬼胎陪着冲田四处乱逛时,酒窖里找出一具尸体。
安室透闻讯赶了回来,发现围观的群众都是一副神色不宁,想看又不敢看的表情。他挤到人群最前方,两个侍者模样的中年男人正对着一个酒桶犹豫。
他亮出侦探的身份,探头看了一眼。
好家伙,人都泡发了。
死者是酒窖的老板,涧泽大郎。根据侍者的回忆,从上午8点叫他下来吃早饭时,对方可能就失踪了。
上一具尸体还没查清楚,隔了半座山的酒窖又出现一具尸体。
安室透捏了捏手指,对侍者说:“打内线电话联系前台吧,让他们叫搜查课上来。”
酒窖的侍者这才知道原来搜查课也在山庄里,赶忙往外跑。
同时他也把这个意外告诉给了琴酒。
琴酒沉吟片刻,想起竹间真翎的猜测,和刚才得到的情报,提醒他们。
[你们两个先不要动手,山上有条子。]
安室透的心脏像是被揪住,脑中瞬间空白一片。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非常自然,嬉笑着问琴酒情报属实吗。
[九成,处理掉这个案子后快点下山,不要打草惊蛇。]
安室透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突然想到,如果是他们暴露了,琴酒根本不可能提前通知他们。
看来他们目前还是安全的。
山上的条子是公安!
这次的行动警察厅部署在山下,而警视厅的公安都聚集在山上了,只能让青木光通知他们撤离。
安室透攥紧拳头,头脑飞速转动。
琴酒让他们尽快撤退,就是不打算正面刚公安;而且他刚才的语气似乎是忌惮着什么,应该不是公安。
琴酒是不可能害怕公安的,那“打草”惊的蛇只有可能是冲田野洋!
看来冲田野洋的身份确实很重要。
安室透转瞬间思考完利弊,呼出一口浊气。
公安他们暂时也是安全的。
站起身,他吩咐侍者将酒桶放空,然后把涧泽抬出来,平放在竹席上。
尸体一出,围观群众呼啦啦散了一大堆。
安室透放空大脑,戴上手套检查尸体。发现对方的指甲缝隙里有木屑,指腹上有挣扎痕迹,但手脚却没被限制住。
他是活生生淹死的。
但一个成年人会这么乖顺地蜷缩在酒桶里吗?
安室透拧眉沉思,会不会是因为他反抗时意识不清楚,所以才没察觉自己只是被困在木桶里。
要做药物检测,只能等到警察来,他们得提前撤离。
安室透感觉心脏被很多事情压得沉重,回头寻找冲田野洋。青木光一直跟在对方身边,冲田野洋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危险,举着酒杯无聊地四处打量。
安室透收拾好表情,抬脚朝他走过去。
冲田野洋意外地挑眉,语气有些轻鄙:“没想到安室先生竟然是侦探。”
安室透听出了他的意思,自然地微笑道:“不入流的侦探罢了,您过奖了。”
冲田野洋被噎了一下。
“这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相比冲田先生没有继续逛下去的心情了吧。”青木光看出安室透的心情不好,适时地开口:“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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