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平常也不见她们有多亲近,这才两天没见就难舍难分了。小纸人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整张纸都变的粉红,应落逢笑骂:“小叛徒。”指不定是闻丹歌两天没见他,偷偷翻墙过来许了小纸人什么好处。不过孩子肯亲近就是好的,应落逢从善如流地捏碎了联络符,对面立刻接通,一看就是在联络符边上侯了许久的模样,偏偏声音还要装的波澜不惊:“何事?”
应落逢:“无事,小纸人误触了,挂了。”“等等!”急切的声音从联络符里传过来,略微有些失真。他一手揉搓着小叛徒,一手拿着联络符:“怎么了?”
闻丹歌其实不是委婉的人,端庄不到两秒:“我想你了,今晚能不能过来吃饭?”
小心翼翼的试探,仿佛被拒绝就会碎掉或者化成一滩水。应落逢忍俊不禁,轻笑一声:“那你过来吧,阿南也很想你。”
“阿南是谁?”对面的女声立刻警觉起来,他几乎能想象到她皱眉的模样,没忍住多逗了两句:“这几天阿南陪我好辛苦,你来了要好好谢谢人家。”
闻丹歌郁闷,囿于自己两天没见到人,忍气吞声:“好,我一定好好谢谢人家。”
于是挂了联络符火急火燎赶过来,等她气势汹汹地翻墙到院里,却只看到应落逢和小纸人孤儿寡母,并没有旁的人影。
她又里里外外检查一遍,确认没有第四个人,茫然地拿起碗筷。应落逢看出她的疑惑也不说,直到盛了一小碗摆在小纸人桌前才揭开真相:“阿南,明天想吃什么?”
闻丹歌:“?阿南?它?”
小纸人吃的摇头晃脑,也不知道当初闻丹歌是怎么设计的,明明纸人的身体只是薄薄一片,吃饭也像凭空消失一般,也不知道饭都吃到哪里去了。
它似乎对自己的新名字很满意,从专属的小小椅子上蹦起来,飘飘摇摇落在应落逢手上蹭了蹭。闻丹歌看着面前其乐融融的一幕,明白自己被落落戏弄了。但那又有什么办法?只能多吃两碗饭表示自己生气。
饭后照例由没做饭的那个洗碗,闻丹歌把瓷碗摆回橱柜,对着两大一小三个瓷碗微微出神。
瓷碗是应落逢在边上的摊子随手买的,粗糙得很。两个大的花纹差不多,粗粗勾勒着七八爪的游龙和分不清形状的凤凰,但她一眼能认出那个边上刻了岁岁平安印的是自己的。至于阿南的小碗则是应落逢精挑细选择出来的——巴掌大的姜瓷小碗,上面画着生动可爱的柿子鸟雀,寓意“柿柿如意”。
三只碗像他们三个,安安静静挤在一起。以至于闻丹歌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上扬的唇角。
闻丹歌预备今晚死皮赖脸也要留下来,在这之前她难得陪阿南玩了一会,小半个时辰过去也没见它有歇息的意思,干脆断了给它的修为。
是的,维持纸人也需要注入修为,只不过闻丹歌一次性给足够阿南活蹦乱跳几十年的修为。
哄睡小的,接下来就能做一些大人的事了。她轻手轻脚进了里屋,就见一盏暖黄烛光下,应落逢披一身松松垮垮的白色里衣,乌黑长发散乱着垂至胸前,眉目被月光和烛光照得缱绻,一点唇珠缀在樱红上,动人可亲。
闻丹歌一时怔住了。
他似乎在绣着什么东西,手上穿针引线全神贯注,全然未觉她的到来。闻丹歌屏息凝神绕到他身后,一把捉住他的手腕凑过去瞧:“绣什么呢?”
他被她的动作吓一跳,膝上的小衣服顺着被褥滑下去。闻丹歌眼疾手快伸手捞起,疑惑:“这么豆丁点大的布是什么?手套吗?”
应落逢瞪她一眼,拿回小衣服没好气道:“是给阿南做的衣服。苏婆婆给阿南做了几身衣服,我想着自己的总不能一直穿别人送的。何况我也给你做过衣服,虽然针脚简陋,但给阿南穿也绰绰有余。”
闻丹歌点点头,双手十分不老实地环在他腰上,脑袋搁在他颈窝,洒出的鼻息微微凉:“怎么突然想起来给它起名字?还做了衣服。”
“名字不好听吗?你不是化名南景吗,取自‘正是江南好风景难道不雅’?”
原本只是做出来给他挡枪的傀儡纸人,轮回廊时见他喜欢,就开了灵智伴在他身侧。谁知她不在的半个月里,他和小纸人倒是处出感情,闻丹歌时常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要说和一只自己做出来的纸人争风吃醋,倒也不至于。她只是每当这时就会生出一股微妙的不爽,因为从前落落的目光只会为自己停留,现在却向别的人投去一瞥,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的眸光,她都想封进匣子里装好。
她隐约察觉到这和解毒迟迟没有进展有关,便泄了气,懒洋洋地靠在他肩上,抓着他的长发又从指缝中漏下:“落落,明天胜迎会开始。”
应落逢缝补的动作一停,安静地听她说。她张了张嘴,道:“胜迎胜迎,胜的便是闻迎前辈。妖族当年说是中立,却扛不住魔族的攻势早早投降,献上数座靠近仙盟的城池。如今妖族与魔族沆瀣一气,明天的胜迎会上,我不能暴露‘镇’的身份。”
她能杀死巫魏,一方面因为巫
BL耽美